沈绰软软糯糯,几分埋怨,几分撒娇,居然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不耍赖……”
白凤宸含着笑,合上眼,乖乖地等着。
沈绰便跪到他身后,用自己贴身的衣裳给他蒙上眼睛,之后慌慌张张转过身去,与他背对背,两手按住胸口。
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那么快。
从前,她只知道花朝节那晚的那种事,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就算曾经想过遂了白凤宸的意,也只当是报答他,愿意忍一忍,吃些苦,取悦他,让他高兴就好。
可自从这几天看了秦宁拿来的那些书,忽然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书里的儿女情长,闺房之乐,不全是残暴恐怖的,也可以是令人面红耳热,浮想联翩的。
就像白凤宸偶尔温柔的时候,让她神魂颠倒的样子。
白凤宸与她背对背,蒙着眼睛的小衣,是她昨天穿过的那件,裹在鼻子尖上,是细软的触感,如同少女的肌肤,还有种甜淡的香味。
“好了吗?”
他垂着手,摸索到沈绰的手。
之后转身,指尖,轻轻向上游走,落在她肩头,轻轻一拽,便听见丝绸滑过细腻肌肤的声音。
极轻,又是极惑人。
沈绰原本就松散拢在肩头的寝衣,随着白凤宸的手指,轻轻滑落下去,就如一只红艳艳的薄壳荔枝,被剥了壳,露出了里面水灵灵的荔枝肉儿。
沈绰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她背对着他。
他就在她身后。
他什么都看不见。
她也不敢回头看他。
白凤宸的手臂,从沈绰身子两侧环过,展开那件诃子的时候,一双修长手有些笨拙。
他就算看得见,也不是很懂该如何帮她穿。
何况此时还蒙着眼睛。
可却又偏偏完全不着急,慢悠悠的,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沈绰上半身啥都没有,两眼盯着那两只在她面前,反复摆弄她的衣裳的手,紧张,有点替他着急,又心里怕怕的,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的手臂,几次险些碰到了她的团子。
她就怯怯地往后缩了缩。
脊背却偏偏又被他的胸膛挡住去路,王袍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银龙,绵密奢华的的刺绣,此刻就显得不怎么温柔。
沈绰进退维谷,无所适从,终于只好自己伸手帮忙。
“笨。”她小声儿嗔了一句,牵引他的手。
白凤宸就将下颌抵在她肩窝低低地笑,“裳儿,孤以后当勤加练习。”
他随着她,替她从身后将诃子围过,再摸索着,仔细系了带子。
整个过程,不徐不疾,不慌不忙。
即便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白凤宸也仿佛全然无感一般,只是负责认真帮她穿衣。
他如此的稳,沈绰就渐渐没那么紧张。
“裳儿……”
白凤宸又想她了。
但是这次,他忍着没说出来。
而是克制着血脉中奔腾的修罗男人特有的野兽般的狂性,小心地,轻轻地将她抱住,鼻尖轻轻在她脸颊上摩挲。
“你刚才在看什么书?”
他必须找个话题,才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啊?”
说到这个,沈绰就又紧张起来了。
“没……没什么,都是些市井杂书。”
白凤宸蒙着两眼,悉心体会她脖颈间少女清甜的气息,“都说了些什么?天下伟男榜?”
“啊,呵呵……”沈绰有些艰难。
“孤是第几?”他将她用力揉了揉,抱得有些紧,这个话题不但没能分散注意力,反而让他想得更多。
这样的亲昵,根本不够。
“这……”
沈绰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增加,还在同情榜上无名的白凤宸。
“主上您这么厉害,当然是第一!”
白凤宸的唇角,就勾起一个华丽的弧度,“你说得对,孤的确是第一!”
他的手,从她腰际,不知不觉,上行了一些。
沈绰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期待,并没有躲开。
她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对了,你知道墨重渊是谁吗?”
“墨重渊是修罗洲第一战神,是堕龙之主,是任何人不可直呼其名的存在!”
白凤宸的声线有些沉,带着不悦,却并不生气,只是捏过她的下颌,嗔道,“你在孤的怀中,谈论旁的男人,该罚!”
说着,掰过沈绰的脸,将她正要辩解的小•嘴儿狠狠啃住。
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那原本拦在腰际的手,掌心滚烫,就顺势不由分说,掌控住了团……子……
沈绰整个人一阵酥了般的眩晕。
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就像一只没被rua过的猫儿,忽然体会到了撸毛的舒爽,明知可能被扒了皮,却还是想要多贪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