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哟了一声,“鸡蛋和红糖啊,哪来的?”
“上次带我做工的秦哥送来的,孝敬你的,他喊我再去做几天工呢,娘那我去了啊?”大奔问。
老妇人点点头,“你去你去,好好的,别跟人发脾气啊,好好做工,别耍滑头。”
大奔又跟她说了几句,把家里的柴火都收进屋里,看没什么事之后跟秦时岳走了。
姜清庭围观全程,对秦时岳的为人又刷新了认知。
看着不近人情的模样,看来是分人分事儿。
拉拢人心的手段,也不是不会嘛。
不可小觑……
“走吧。”秦时岳淡淡开口,让大奔驾车。
大奔见着自己的驴车也很是怀念,摸摸驴耳朵,“你受苦不是,你挺好啊。”
姜清庭没忍住笑出来,“你放心,它吃得好,也没受苦。”
大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是,您贵姓啊,我叫大奔。”
“姜清庭,应该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姜大哥吧。”姜清庭笑道。
大奔的性子有点像姜清平,是热情外放的,这让姜清庭下意识地对大奔多几分和善。
但大奔和姜清平自然不是一种人,大奔更精明,也更容易变成一个小人。
去三里河的路已经熟记于心,到了之后秦时岳让姜清庭去忙,他带着大奔去找柳岗。
柳岗还在家养伤。
从秦家回来一趟着实是气得不轻,头上盖着热毛巾昏昏欲睡,听着秦时岳的声音惊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柳少爷还坐起月子来了。”秦时岳表情带着淡淡嘲笑。
柳岗扯掉额上的毛巾,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干什么?!”
“来领我的马车。”秦时岳负手而立,站在床边。
柳岗把毛巾往地上一扔,真觉得自己要被秦时岳气死,“送去修了,你就这么急?!”
“柳少爷品行不好,这不是担心柳少爷昧下我的马车,所以亲自来领,也不劳烦你,在哪修呢,我去看看。”秦时岳继续把人往气死的路上逼。
柳岗咬牙忍耐,“你去找二宝子,让他带你去。”
秦时岳瞧他一眼,转身走了。
倒真像是快死了似的。
不然,再这多待几天,争取把人气死?
大奔在门口等着,见秦时岳出来迎上去,“哥,办完事了?咱们走吧?”
他还怕着柳岗呢。
“去南街。”秦时岳示意他牵着驴。
到南街找到铺子之后,秦时岳看看那车架。
比柳岗那个小了一半。
也就能坐两个人。
“柳少爷让我来的,你这有没有别的车架了。”秦时岳面不改色心不跳。
“柳少爷说不必修这个了,直接做个新的,要大的。”
“哟,倒是巧了,前些天那陆阳少爷定了一个,做了俩月,结果他养马的小厮喝醉了酒,把毒老鼠的药混进马粮里了,几匹马都死了,这车架就搁着,也没给我钱。”掌柜的立刻倒起苦水来。
这地界养马的人少,说来说去就那几家,他们做这个又辛苦,还卖不出去,正愁着砸手里可怎么办呢。
陆阳为人凶悍,这会儿正因着马死了暴怒,他们哪敢过去要钱。
那个小厮,听说被活活抽死了!
秦时岳眉头微皱。
陆阳和柳岗乃是狐朋狗友一丘之貉,马死了,那小厮必定也活不成。
第82章
不可能再让她看到身体
没再多说什么,秦时岳去看了那车架,问掌柜的要了纸笔给柳岗写了一张便条,然后把车架领走了。
大奔围着马转了几圈,啧啧两声,“精神,那可真精神啊!”
回头再看看他的驴,不由得羡慕,“还是马好。”
毛驴好像听懂了大奔的话,拱了大奔一下,大奔赶紧搂着它安抚,“错了错了,马有什么好的。”
反正也不是他的。
反正驴也不是他的了呜呜。
“离远点。”秦时岳看大奔几乎要黏上那马似的,上手拉开他。
“哥,你看你都有大马车了,那我家毛驴,能还我了不?”大奔小声问。
秦时岳瞥他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能……”
大奔皱巴着脸,苦哈哈地跟在秦时岳后边,“那哥咱回去不?”
“带上你的驴车,先去拉家具。”秦时岳驾马向前。
那边,姜清庭在药铺里卖好了苦皮,又给乔掌柜带了两个雅致实用的荷包,“家中婶婶的手艺,还请乔掌柜不要嫌弃。”
“哎哟您客气了……”乔掌柜接过,“这怎么好意思收呢。”
“乔掌柜第一次愿意收我们的苦皮,已经是救我们家于水深火热之中了,请您一定得收下。”姜清庭笑眯眯道。
那两个荷包是请黎玉婉和虞氏专门给乔掌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