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等着我的答案。
我想了会,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他看透了我,在我耳边低声吹气,“会变成一场凶猛野兽地交_配。”
他还真是记仇,我曾经说的一句“野兽的交_配,不需要感情基础”,今日被他反击回来了,我听着怎么都不对味,他的目光越发顽劣,的确很像我口中说的野兽。
“你有种就弄死我。”我点着火,没在怕的,什么凶猛的交_配。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为什么要收敛,不论是讲脏话还是开黄腔,谁的脸皮薄谁遭殃惨败,但可惜我们都不是,于是汹涌的黄腔到最后只会变成实际行动上地折服对方。
但是今日就算了,有事情在身,我们没搞多久。
起床的时候都快大中午了,温知栩早就准备好了,可怜的孩子因为不熟悉杨骁这里的厨房用具,而没有准备好早餐,很尴尬地站在屋子里,两手无处安放,我看了她一眼,倒没有她那么局促,伸个懒腰,站在一边看着干净的客厅。
杨骁走过去,按了下小姑娘的头,随口关怀道:“在这能睡好吗?”
温知栩点头说:“可以,就是……”
什么可以就是?我张嘴就道:“你要卡壳就别说了。”
温知栩乖乖闭嘴,她跟我过别说得有多受气,从前还好,反正她跟别人一伙搞我之后,我就没法把她当个简单的小丫头来看了。
就连早就能说话这件事也能瞒着我那么久,害我带她全世界各地飞去治疗,难住了多少医生,砸了多少医院的招牌,结果是人家自己不愿意说,你说这事搁谁身上谁不来气?
杨骁就不,他就是那个例外。
我觉得他对温知栩的耐心比对我都好,这十多年也不知道是惦记我还是我这个妹妹了,我一度怀疑他俩才是亲生兄妹。
杨骁扶着冰箱说:“别理他,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嘁——
我装作没听见,上一边去了。
温知栩偷偷地说:“就是哥哥……声音好大。”
我还没走远,和她共在一个屋檐下,我听见她说了什么,于是回过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了?”
温知栩连忙低下头,杨骁则抬起头,转过头看我一眼,同时发出一声好听的低笑。
我没明白,看看他俩,不知道有什么猫腻,我现在看到他们俩就觉得后背发凉,我总觉得他们在背着我谋划怎么杀熟。
“嗯,好,我以后让他声音小点。”杨骁揉着小姑娘的脑袋,转移了话题,“洗漱了吗?”
温知栩说:“洗好了,你们一直没起来。”
杨骁道:“那到里面等我们一会吧,一小会就好,马上带你们出去。”
温知栩点点头,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坐着了。
杨骁转回身,抽出自己的牙杯牙刷,我来到他身旁,看了眼温知栩说:“她刚刚什么意思?”
杨骁看我,故作高深:“你别说不知道。”
他这次真高看我了,我回忆着我也没说话,要么就是……
“昨天吵架的时候?那也是你声音高啊,那时候她不是没睡吗。”我怨怼地盯着温知栩。
杨骁提醒我说:“那时候她是没睡,也没有人说是那个时候,我跟你搞到几点?”
我被他一句话点醒了,情绪更加不高了,杨骁也不管我,提着他的杯子就去洗漱了,我则为难起了沙发上的丫头,纠正道:“哦,你就永远听得到我吵,你这个杨骁哥哥是好东西啊,谁他妈大半夜不睡觉,一轮又一轮,我为什么吵,你这白眼狼心里没逼数?”
温知栩脸都涨红了,连忙捂住耳朵,她这个年龄似懂非懂地,别人不说,温知栩还是纯情,一听我说这些,小脸都没法看了,站起来,说了句:“哥哥真讨厌!”
她跑进了房间里。
“对对对,我多讨厌,肯定没你杨骁哥哥好,都跟别人一起对付我了……你关门声再大点试试?!”我一大早像个怨妇,对我妹的情谊日渐下滑,她就应该哑一辈子,会说话了越发讨厌,跟我一样。
我还在教育这只白眼狼,杨骁从里面走出来,脖子里挂着深棕色的毛巾,他的刘海湿了一点,搭在额前有几分性感。
“咱能不提了吗?”杨骁反身靠住,对我的讽刺提出意见。
“不能,”我很快回复,没给他商量的余地,“你说不提就不提,凭什么?干得出来干嘛怕人提啊。”
杨骁抬抬手,表示投降,他不跟我一样,可我得寸进尺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我说:“明明是你在闹我,这姑娘心长偏了吧?我吵?好像你没发出声音似的。”
杨骁说:“我声音小,只有你能听到。”
我抱起双手,心眼也不知道怎么能这么小,我说:“是吗?声音小?行,你今天开始别想碰老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