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家彻底心动了。
“陈娘子说八千两,是当真的?”
“自然是当真的,余东家你要愿意卖,我可以明日便将八千两带过来。”
陈念莞稀奇了。
嘿,最近她鸿运当头啊,卖羽绒衣抬高价等着被人压价,结果没人压价,买商铺压低价格等着被人抬价,结果这余东家也不抬价,就这么,愿意卖给她了?
“好,你明儿,带八千两来,我明儿就给这商铺的契书给你。”
陈念莞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得晕晕的。
第二日,交了八千两给余东家,手里攥着契书的时候,陈念莞许久没回过神来!
成了?就这么成了?
她不过就这么试着问问,就当真,这么容易地,连一万两都不要,就轻轻松松把这铺子买下来了?
莫不是,这商铺是有什么问题的?
陈念莞想起自己买旁边酒楼,可是拢共差不多折腾了一个多月才买下来的,今儿买隔壁这商铺,却用了仅仅两日?
商铺没问题,那是,自己最近锦鲤附体了?
因为这事儿,陈念莞整日笑眯眯的,可快活了!
她要不要告诉他们,她陈东家如今居然是京城里头两家商铺的主子了呢?
别吧,万一太招人嫉羡可怎么办呢?
五日后余东家才算正式搬走呢,还是等个恰当的时机再说!
陈念莞便开始暗戳戳地设计如何利用这家商铺,希望届时让众人大吃一惊。
*
跟陈念莞有同样财富太多幸福烦恼的人,还有一位柳风。
自从柳河来了京城,跟他住一间厢房后,他就整日里操心自个儿身揣巨款的事实怕不是会被他发现,然后被充公。
所以,这日将刘福安订的羽绒衣跟被衾交给刘全满后,坐在茶馆雅座里头,瞧着那三千多两的银票,是为难得不得了啊!
三十多张百两银票,目标大着呢,他拿回厢房里头,藏哪儿才好呢?
柳风苦着脸,盯着送上门的银票深思,任他小脑袋瓜想多久,愣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柳小郎君,这银票,有问题?”刘全满看柳风一脸愁容,不太明白为何这小郎君有三千两这么多银票收,还苦巴巴的。
“银票倒是没问题,就是……”柳风搔了搔光脑勺,而后看着刘全满,“就是不晓得怎么处理才好!”
刘全满笑了,这柳小郎君还真会开玩笑!
拿去吃喝玩乐,拿去存进钱庄,或者拿来买宅子院子也可以啊!
区区三千两,就发愁成这样了!
“买宅子?”柳风听刘全满的建议,灵光一闪。
“不行不行,我看不行,三千两,也就只能在外城买个小一进,还是地段不好的院落。”荣升投资顾问的刘全满摇头。
“那我三千多两,能买个好的啥啊?”
“要是在京郊,买个不大的农庄,倒是勉强可以的。”
“哈!农庄,就这个!”柳风忽然得意了。
他可是不久前才听表姐说,京城郊外的农户的出息产物都被城里头的酒楼订完了,他要是自家买个农庄,可不就能雇人种田种地了吗?
柳风笑嘻嘻地一下坐到了刘全满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膀:“小刘管事,你跟在萧七爷身边做管事,肯定对京城效外的农庄很熟吧?”
“也,也不是太熟。”
听得柳风毫无顾忌地提萧七爷,刘全满眼皮直跳,“勉强算是,能给柳小郎君,略略指点一二而已。”
“那就好。”
“你要不,看在我跟你家东家萧七爷交情的份上,给我打听打听,这京城效外,哪儿有好的农庄卖,要有,就给我买下来,好不好?”
“这事,我自然是要先去打听打听,才能给柳小郎君回复。”
“得咧!”柳风一ᴶˢᴳᴮᴮ下将三十多张百两银票又塞回到刘全满手里,“这些,算是我买农庄的钱银,暂时寄存在刘小管事你这里,劳烦你帮我好好保管,等找到价格合适的农庄了,你就给我买下来。”
“这这……”刘全满惊呆了,这三千二百五十两,可不是货款吗?柳小郎君就这么托自己保管了?还不怕自己吞了?
啊不,柳小郎君有萧,啊呸,有圣上撑腰,他自然是不敢私吞的,不然,干爹也不会饶过自己。
刘全满哭丧着脸,将一车的羽绒衣跟羽绒被衾带回了宫里头。
禀告给刘福安时,刘福安赏了自己的干儿子两套衣裳一床被衾,余下的就让他对着名单,赏给相应的公公去了。
刘全满第一次穿上了传说中的羽绒衣,感觉果然暖和、轻柔,心情舒服多了,然后又把柳风托自己找农庄的事儿给干爹说了。
“呵,他怕不是找咱家要好处。”刘福安想起这个柳风,又是笑又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