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也觉得这样问不太适合,毕竟多尔衮才救了她的命,可他张嘴没好话,直接把天聊死了,让她怎么接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明玉忽然想起收拾花房的时候好像收拾出一张小榻来,忙道,“地上凉,容易受寒,我让人搬张小榻过来你睡。”
多尔衮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去了浴房。
明玉让人把小榻搬了进来,搬是搬进来了,可没人敢动地上铺着的虎皮褥子。明玉叹口气,颤巍巍下床料理,她才卷起褥子,丫鬟们就在娜塔的指挥下齐心合力把小榻紧挨着大炕放好了,贴的严丝合缝。
明玉才要开口纠正,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多尔衮走了进来。
娜塔忙低头垂目,带着丫鬟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
明玉抱着虎皮褥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死了,多尔衮走过去接过褥子,弯腰铺在小榻上,垂眼看她。
明玉下意识后退两步:“离炕太近会不会热?你要是不习惯……”
多尔衮秒懂她的意思,将小榻往外拉了拉,靠窗放好,躺下。
明玉这才蹑手蹑脚地上炕,吹熄了灯烛。
作者有话说:
毒花: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明玉&多尔衮:闭嘴!
第18章 金主
翌日用过早饭,明玉把前院管事叫了来,让他帮忙典卖些嫁妆,管事一脸懵:“福晋,贝勒府的银子不够您用吗?”
明玉笑:“贝勒府的银子是墨尔根代青的,我的嫁妆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要用银子,当然要用我自己的嫁妆换。”
话是没毛病,可一家人至于分的那么清楚吗?
不过福晋发话了,管事只能照办。
嫁妆抬出后院,管事没敢直接拿去典当,而是让人径直抬去了前院书房。
“又怎么了?”见管事一脸愁容,多尔衮放下笔。
管事抹了把冷汗道:“福晋让奴才帮着典当嫁妆,奴才不敢。”
多尔衮知道明玉是为了买种子筹钱:“嫁妆是福晋的,她想怎样处置便怎样处置。”
管事嘬牙花:“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蒙古来的东西太打眼,福晋典当的嫁妆又名贵,这要是给人认出来……”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贝勒府呢。
这管家要不是母妃当年的陪嫁,对母妃对他都忠心耿耿,多尔衮根本不会用他。
脑子笔直,跟明玉那个贴身侍女有一拼,半点不会迂回变通。
多尔衮暗示他:“福晋只说要你帮着典当,又没说卖给谁。”
管事挠挠脑袋:“典当还能卖给谁?当然是当铺啊。”
多尔衮气笑了,指自己:“我买,卖给我,行吗?”
管事恍然,还能这样,转念一想,又蔫吧了:“中馈归福晋管,您的私库也上交了,您手里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福晋让他典当的那些嫁妆,粗算一下,大约值五六千两。
多尔衮忍无可忍,扔出手里的毛笔砸在管事头上:“我要用银子,你去账上支取便是,就算福晋知道了,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福晋还能派人查我不成?”
管事如醍醐灌顶,对呀,福晋也说了,贝勒府的银子是墨尔根代青的,墨尔根代青用自己银子,她又怎会去查!
忙捡起地上的毛笔,放回书案,屁颠屁颠支钱去了。
多尔衮想说,等两天再去,不然也太假了,可管事早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这么快!”才把东西交给管事,一个时辰都ᴶˢᴳᴮᴮ没到呢,东西就卖了,足足卖了七千两。
远远超出明玉的预期。
到底是多尔衮手下得力的,这效率也是没谁了,明玉忍不住感叹,想起什么又问:“当票呢?”
等她赚了钱,那些嫁妆还是要赎回来的。
“啊?当票?”管事有点傻眼,光想着怎么换银子了,竟把当票这回事给忘了。
东西是墨尔根代青买的,他上哪儿找当票去?
可典当的东西,没有当票也说不过去啊!
管事心力交瘁,从前十四贝勒府只有墨尔根代青一个主子,大事由墨尔根代青做主,小事循旧例,几乎不用动脑子。
自从福晋来了,大事小事就没断过,管事晚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生怕出什么岔子,本来就不算多的脑汁眼看绞干了。
见管事两眼发直,明玉让娜塔把银票还给管事,好脾气地给他解释:”这些嫁妆早晚要赎回来,不能典死当,你拿回去跟当铺说,活当,要当票。”
死当没有当票,给的价钱也会高些。
怪她当初没说清楚。
管事拿着银票,满头大汗。
明玉挑眉:“怎么了?是有什么难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