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奶娘,也是皇后娘娘帮着选的,我都查过了,出身清白,没有什么问题。可能两个不够,还要留一个后备,万一哪个生病了,饿着我儿子可怎么办。”
“我不在家,你让魏循留下照顾你,他经的事多,脑子也灵活。有他在,我才放心。秋收的时候你就要生了,秋收和互市你都不要管,交给魏循和凤林,不许乱跑,留在明园待产……”
说话一半,被明玉用手捂住,多尔衮一惊一乍,捂着嘴也要说话:“想翻身你叫我,别自己动,很容易抻着……”
葱白似的手挪开,换成樱桃小口堵他的嘴。多尔衮轻轻眨了下眼,明玉想偏头移开,被多尔衮捧着脸亲吻。
一吻到情动,明玉哼唧着手往下探,没费多少劲儿便把种马本马操控征服。
多尔衮也很想为明玉效劳,明玉红着脸拒绝:“月份大了,不敢。”
趁着多尔衮心满意足好说话,清洗之后明玉重新躺在他怀里,跟他咬耳朵:“这次入关,你少杀些人,尤其是那些无辜百姓,就算为咱们的孩子祈福了,好不好?”
不管多么刁钻的要求,只要提孩子准好使,多尔衮点头:“好,我答应你,为咱们的孩子祈福。”
说着明玉的肚子应景般鼓起一块,明玉拉着多尔衮的手去摸:“你看,儿子也是这样想的,他跟你一言为定呢。”
多尔衮抚摸着明玉的肚子,还没说话,先红了眼圈:“好,一言为定。”
明玉知道他舍不得孩子,本来可以见上一面再走的,如今不但见不上面,孩子出生他都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她试着给多尔衮解心宽:“放心,多大点事儿,我会平安生下孩子,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来。”
这次入关只要绕开宁远城,不出意外轨迹将与历史重合,是多尔衮在战场上又一次碾压式的胜利,也是清朝历次入关规模最大,纵深最远,收获最丰的一次。
给明朝敲响了丧钟。
只不过时间有些长,可能需要一年或更久。
这段时间,她正好忙互市,再不用分心照顾多尔衮的情绪。
忍最后一晚。
明玉以为红个眼圈话别离满够了,谁知多尔衮还掉了金豆子:“明玉,生孩子很疼,你要做好准备。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万一……万一到了非做选择不可的时候,选自己。一定要选自己!”
人都要走了,还咒我,你礼貌吗?
什么走不走的,这样想也不吉利,明玉硬挤出几滴眼泪,陪着多尔衮哭:“你放心,我会的。”排名有先后,我自己排第一。
这一次又是搞突袭,没有出征仪式,也不用人送,明玉一觉醒来,多尔衮已经带兵出了盛京城。
明玉送走“瘟神”也忙碌起来,春耕顺利,秧苗在夏天长势很好,几乎可以预见秋天的大丰收。
从夏至开始,魏循再没去过田庄,也不许明玉到处跑。每天按照多尔衮交代的陪明玉吃饭,饭后陪明玉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饶世界淘换明玉爱吃的东西。
还得保证运动量,不能让明玉太胖,也不能太瘦。
要求简直不要太多。
直到达哲生产那日,明玉才坐马车出了一趟门。
马车在豫亲王府门口停稳,明玉扶着魏循的手下车,豫亲王府总管事笑着迎上来给明玉请安。
明玉问达哲怎么样了,总管事说稳婆提前半个月进府,发动时立刻请来了巫医,巫医和稳婆都说一切正常。
正常就好,明玉挺着肚子往后院走,总管事问用不用坐轿子,明玉说她想散散步,走着就行。
谁知才走到垂花门,身后忽然响起哭声,明玉回头见是豫亲王府的总管事。
一刻钟前还笑着,这会儿怎么哭上了,眼睛都哭红了,明玉把总管事叫过来问话:“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每个王府的总管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稳妥人,若非出了天大的事,不可能在外客面前失态,更不可能当众哭泣给主家添堵。
就算是亲娘老子死了,当差的时候脸上也要挂着三分笑。
总管事看了一眼明玉硕大的肚子,犹豫着不敢说话,魏循见状扶住了明玉。
明玉又问了一句,总管事直接泪崩:“王爷、王爷没了!”
王爷?没了?
这四个字明玉哪个字都听见了,哪个字都知道意思,可连在一起却混乱了。
身子向后倒了一下,幸好被魏循扶住,魏循的声音好像从极远处飘来:“胡说什么!”
这么大的事,想瞒也瞒不住,总管事边号丧边说:“没胡说!战报已经送进宫了,说两白旗在涿州遭遇重兵埋伏,睿亲王、豫亲王阵亡,两白旗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