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述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千吟毫不知情,被他强势地压在车窗。
“你干嘛。”他扣住的一圈好烫,而手背贴着冰冷的车窗,千吟在冰和火的触感中炙烤。
地下车场无人经过,只有偶尔轮胎摩擦过地面的粗粝声。
不妙,第六感不妙,千吟直觉他有点不对劲。
“揉…揉痛你了吗?”
“我看你是想挨……”他话说到一半咽了下去,“是,揉痛我了。”
千吟居然松了一口气,她说你好小心眼噢。
“是啊,”男人笑意加深,“小心眼的我决定以牙还牙。”
他俯到千吟耳侧,灼热的呼吸烧着她的耳朵,连带着吐出的字都有了火一般的温度。
女孩反应未及,右手推着他压下来的肩,呆呆地望着不远处闪烁的车灯。
“以后那里我们回家揉。”
莹白的耳垂沾染上湿意,一时间理智土崩瓦解,他扫着她的敏感,的确做到了以牙还牙。
冬雨后,泥土软绵绵地化成水。
世界正在宕机重启,由远及近的车灯晃着她的眼,右手改推为揪,压抑般地拧着男人的西装。
混蛋,他怎么可以西装革履,却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
千吟骂了他数百遍,却没有一丝力气反抗,沉溺在他的舔舐里。
直至轻轻的嗫咬传来痛意,她泄出小声的嘤/咛,挣开他。
耳根红得滴血,千吟手打颤,从包里取出餐巾纸,边裹住耳朵边头不回地走。
超市一楼,人基本都到齐了,简灯好奇地问珊珊来迟的千吟:“吟吟,路上堵车了吗,怎么来晚了?”
我……她还在编借口,纪时述跟在女孩身后,泰然:“抱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说瞎话不打草稿,撒谎鼻子会变长!
苏折柳冷不丁:“千吟,你耳朵怎么了?”
“对啊,怎么拿餐巾纸包着。”江砚关切。
她现在的造型很像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有点好笑。
笑吧笑吧,她就是死今晚也不会把餐巾纸拿下来!
“被狗咬了。”女孩温柔一笑。
纪时述:……
“啥!?什么狗蹦那老高!”郑漪尔惊恐,担心地盯着千吟的耳朵左看右看,“没事吧,有没有打狂犬疫苗?”
餐巾纸没渗血,应该没事吧。
“要不停止拍摄吧,我们先送千老师去医院。”
千吟连忙摆手,纪时述接话:“没事,只是路上遇到只小狗,可能太喜欢千老师了,就舔了她几口。”
你圆瞎话的本事比我高。
众人信以为真,纷纷跟随分组搭档出发采购。
“不走?”纪时述推着小推车,挑眉。
千吟扭捏地挪脚,跟上去。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超市采购,那就太没意思了,节目组想了个新点子促进cp们的感情。
每个人都会收到一条短信,嘉宾需要根据短信内容和自己的搭档完成指定动作,且对方不能察觉不能拒绝,最先完成的一人获胜。
千吟在冷冻区闲逛,纪时述摸出手机扫了一眼而后熄屏,道:“这里不属于你。”
“可是冰激凌在和我招手诶,”她嗲嗲地说,存心恶心他,“它说姐姐姐姐,带我回家。”
男人拿了包幼儿湿巾,敲了一下她脑袋,“那你要告诉冰激凌,不好意思,我只带它姐姐回家。”
千吟丧气地离开冰柜。
大师云,一鼓作气,不能衰,不能竭。
千吟不清楚明天要带的宝宝们大致几岁,但肯定不是尚在襁褓喝奶的婴儿。
她手臂一扫,从货架上起码扫下来十袋尿不湿,哗啦啦掉进购物车里。
你看,我购物不知节制,败家。
纪时述盯着一水儿的尿不湿,“你去进货吗?”
“啊?我对数字没有概念啦。”她撒娇地撩头发,“我好败家噢。”
第一次见有人自己承认败家的。
纪时述把这些都放回去,拉着她站在婴幼儿用品货架前。
“不败家,我教你。”他随手挑了几包尿不湿还有几个奶瓶,“好的东西我们多买几个。”
他比她还豪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生了五个宝。
来来往往的人都艳羡地侧目,她还听到有小姑娘说好般配好恩爱噢,诶诶那个女孩子身材好好都不显怀。
千吟把他挑的婴儿东西都塞回去,推着男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甜品区,导购正在推销新品巧克力。
小孩子还是不要吃巧克力了,千吟选了饼干和几种小零嘴,回头见纪时述挺有兴趣地站在巧克力柜台前。
切,多大的人还对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感兴趣,千吟嗤之以鼻,结果自己走到那边也迈不开腿了。
巧克力包装得好好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