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银时哥你在说什么啊?”已经停下来帮着玲一起摘花的鸣人问到。
银时随意的咧了咧嘴角:“我在说你是笨蛋。”
“哈?”鸣人不明所以但是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他们根本离得很近,于是鸣人气的把花全甩在银时的身上。
但由于他的定位成了银时头顶的半空,所以纷纷扬扬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慢慢悠悠的落了银时一身,比起怒气的发泄更像是对对方的赞扬,玲看着他两发出了轻笑。
银时随意甩了甩自己的天然卷,他头发上的甩掉之后就不再动弹,他看着气到背对他蹲下摘花的鸣人,又看向了同样露出无可奈何笑容的纲吉。
他撇着嘴:“......所以才说你是个笨蛋啊。”他又发出了只有自己才清晰的嘀咕。
许下了不可能完成约定的人,不是笨蛋是什么......
最边上的邪见看着他们一行人露出了“杀生丸少爷你快点回来这群孩子好难带”的表情,银时看了两眼他尖锐的瞳孔,无奈的感叹这是一个全程在状况外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产生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慨。
伸着懒腰滑下了树干,银时走向了阿吽,然后把掉线了很久的俩人踹醒。
一脸懵逼的两人:“......你干嘛啊?”
银时叉着腰:“谁让阿银我醒着,你们都给我醒过来喔,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人苦恼!”
片刻安静之后夏目爆发了“你有病吗”的大呼。
纲吉把视线从被夏目的铁拳我爱罗的沙子教育的银时那移开,他叹了口气,决定绕开这个日后注定无法避免的话题。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产生了这样怠惰的想法。
“杀生丸先生好慢哦。”他这样说道。
于是所有人的举动都被他打乱,他们都下意识跟着纲吉的节奏走。
鸣人表示:“所以说好无聊哦。”
银时:“早知道还不如一起去哦。”
“但是不让我们一起可能是怕我们有危险吧。”夏目打着哈欠。
“笨蛋们!”邪见看着他们,“杀生丸少爷是去追查毒烟的来源,你们跟着只会拖累而已。”
银时挑起了眉:“又不是狗,哪来的前腿后腿之类的拖累啊,再说——”
他突然一愣,所有人看八嘎一样看着他。
脸皮超厚的银时装模作样咳嗽两声,“我是说,好歹是大妖怪,武力值的话护住我们几个人类应该不难吧。”
“太麻烦他了吧,我们怎么样也是人类,戈薇姐姐以前说杀生丸先生很讨厌人类。”好像没睡好的我爱罗不停的揉着眼睛,他又补充一句:“当然现在很温柔,但还是不要太给人家添麻烦比较好吧。”
“这话你们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说啊。”银时皱着眉,“你们才是最麻烦的好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鸣人从后面扑上去揪着头发,我爱罗从前面吊着他的脖子,气鼓鼓但是又想笑的玲从侧面挠着他的腰,生怕自己被波及的夏目赶忙离得远远的。
纲吉无视了日常嬉闹的场景,他无意中发现邪见的目光看到了什么,然后咬着衣摆露出了哭唧唧羡慕的脸。
他随着那个角度看过去,看到了趴在地上小憩的阿吽。
他了然了。
阿吽的身上多处了一条看着就毛绒绒的毯子。
纲吉回忆起好多天前他带着众人回到杀生丸身边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树下假寐的贵公子。
他们明明已经很安静了,但闭着眼睛的杀生丸就是一眼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他把每人都扫了一眼,但是纲吉就是感到自己被那双金色的眼睛着重“照顾”了一下,他发现对方似乎扫视他花的时间比其他人多一点。
看着人齐全手全脚还能活蹦乱跳的几人,杀生丸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面色淡淡的说了一句:“走了。”
然后无视了大包小包的众人,毫不犹豫的自己先走,全然无视了来自身后遥远的被空气拖长了的“杀生丸你站住!”的来自犬夜叉的呼喊。
纲吉让其他人先去放戈薇送给他们的衣服,无视了大呼小叫的邪见,他急切的,快步的追了上去。
他少见的和对方并齐着走,这一般是三个最小的孩子才会干的事。
纲吉带着跑步的微喘,他憋的涨红着脸,鼓足勇气仰着头直视着对方骨相清隽的侧脸,他磕磕绊绊只说了两句话:
“杀生丸先生我赶上来了,我不会害怕了!”
“真的很感谢您!”
这逻辑完全不通,上下衔接也不顺畅的两句话在课堂上是一定会成为被点名批评的例子,杀生丸没有停下脚步,他只是稍微偏着头,金色的眼睛里短暂的出现了这个矮他些许,双眼亮起闪耀的光的人类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