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深,点头。
“那你带我去看吴勾山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为了安抚我,让我好好的留在皇天?”我又问。
这些事情我想了很久,如果我当初没有想起那些事情来,现在肯定跟着齐洵回了皇天,继续住在我的小木屋。
他又点头。
我一低头,泪珠滚落,“韩正寰,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擦了把眼泪,接着说:“以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啥事都不告诉我,现在我懂了,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你设计的,从我出生到现在。是不是?”
他抿唇不语。
我笑了两声,“或许也不是,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你的预想,但你没收手,你刚开始没想过会对我动真情,是吗?”
他缓缓闭上眼睛,轻轻点头。
我扑到他身上,手捧着他的头,咬牙说:“谁让你点头的?你不是一种在骗我么,为什么要承认?接着骗我呀。”
他双手搂着我,涩然道:“丫头”
我看着他的嘴巴张开,再也忍不住,直接亲上去,死命的啃咬着。
直到我们嘴里都是血腥味,才松开他。
他双手握拳,面色隐忍,”丫头,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我哭着,胡乱的点头,指着门说:“滚。”
他双手放在我肩上,微微用力,将我压向他。
“韩正寰,不要让我瞧不起你。”我冷声道。
他呼吸一窒,脸色发白,半晌松开我,颓然笑道:“好。”
我低着头,听着他走出去,关上门,外面再无动静。
过了好半天,我扑到床上,缩进被子里,失声痛哭。
这一生,活到现在,都是棋子。
其实我本不介意,我本来就傻,玩心计谁都玩不过。
我伤心的是为什么那人是韩正寰,为什么是他?
我一边哭,一边捶床。
“你别哭了。”狗蛋儿出现我身边,安慰我说:“你哭也没用,要是真生气,就去揍他一顿。”
我随手把鬼扇朝他扔过去,“闭嘴,别说话。”
四周安静了,我趴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跟小蕊爷爷问出那胖男人的住处和职业后,直接出门,买了帽子和口罩往他那边去。
这胖男人叫韩越,经营着一间叫古玩店,说是买古玩,其实杂七杂八的啥都有,就连刷马桶的都卖。
而且坊间传言,这人每年都会出门几个月,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袋子的古物,虽然不怎么值钱,但在这小城市足够生活,并且经常会有高深的符纸。
城东有个叫黄和仁的富商,痴迷道术,经常从他这里买符纸。
我暗暗撇嘴,符纸有没有用不知道,但韩越这出戏演的是真假,能被骗到的黄和仁是真傻。
韩越,啧啧,跟韩正寰一个姓,怪不得是骗子。
我恨恨地想着,不知不觉的来到韩越的古玩店前。
他正唾沫横飞的跟一人介绍里面的东西,我看不出那东西的好坏,但看韩越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就知道里面水分大着呢。
我撇撇嘴,装作没东西,在里面转着。
最终,那人还是以一千块买了个小铜碗。
韩越刚要过来跟我说话,一男人跑进来,说:“师父,找到上次街上那女人了,是城北棺材铺的亲戚,这几天才进城的。”
我挑眉,这是把我调查出来了。
他冷哼一声,说:“叫上你师弟,咱们这就去砸了那棺材铺,敢来惹我。”
说完,他们就往外面走。
我摘下帽子和口罩,靠着墙说:“我在这呢。”
他猛地停住,转身一看,脸色沉了下来:“竟然还敢过来,你真是活腻了。”
说完,他就招呼着他身后的那人要来揍我。
我随手拿起地上的棍子,大步过去,见我这架势,他们反而害怕了。想要逃跑。
我让白家绮关上门,薅住两人狠狠的揍了顿。
最后,我一脚踩在韩越的背上,棍子抵着他的门牙,冷笑着说:“还敢去砸棺材铺吗?”
他忙着摇头,“不敢,不敢。”
我脚上用力,蹲在戳在他腰上,狠声道:“我告诉你,有棺材铺在,我让你活着,棺材铺要是被砸了或者里面的人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弄死你。”
说完,我从兜里拿出刀子,扎在他手上。
他嗷的叫了声,身体不住的发抖。
我抽出刀子,蹲到他跟前,“韩越。记住我今天的话,敢来惹我,我弄死你。”
看着他吓得脸色发白,身上都是汗,我笑了声,开门离开。
拐出这个街后,我脚下一软,扶着墙站好,再也没力气往前走。
第一次主动出击,真的有些不适应。
“你说,韩越会听话么?”我问白家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