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让他看到了面前这画面。
空洞呆滞的眼眸里多了些生气,江夜离呆呆地看着那朵向日葵,顿时身体上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
但是,一些负面情绪也瞬间左右了他的思绪。
为什么要把向日葵画在这墙上。
为什么要对他说hi。
那个姓花是在看不起他吗?
她是在嘲笑他的病弱吗?
各种消极负面的情绪在脑海里疯狂徘徊,叫喊。
江夜离苍白着惊惶的脸色,踉跄了一步,刷的一声又拉上窗帘。
房间重回黑暗。
他飞快地跑回床上,盖上被子,身子拼命地发抖,胃部紧抽。
想拼命忘记的往事又泛上了他的脑海,像出栅的猛虎般,凶猛地朝他袭来。
一幕幕地。
不要,不要,不要……
“啊……”
他禁不住地凄厉大叫一声,两手抱着脑袋,在床铺上痛苦地翻滚个不停。
可是那些往事还没有打算放过他,它们拼命地拉扯他的灵魂,它们疯狂地入侵他的五脏六腑。
它们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那肮脏的存在……
“啊——”
他凄厉地狂喊出声,两眼暴突,四肢僵直,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狂喊过后,情绪紧绷血气上涌的他两眼一翻,蓦地昏了过去。
恰巧,听到叫声的张叔急冲冲的冲进来。
“少爷——”
第18章 吴大婶神秘地问她
花灵全然未知自己好心的举动,给别人带去了什么样的痛苦。
这天,她跟着吴大爷的三轮车去镇上取了一堆的快递回来。
她搬了张小板凳,正坐在门口拆快递呢,吴大婶神秘兮兮的跑过来问她。
“花灵,你知道张叔家住的是什么人不?”
“啊?吴大婶你为什么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花灵留了个心眼,不回答问题,反问她。
吴大婶兴冲冲的也拎了张板凳坐在她身边。
“昨天我家隔壁的陈大叔跟我说,说前两天路过张大叔家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好恐怖的叫声,吓得他拔腿就跑了,所以我们好奇张大叔家里住了什么人,他好端端的回村里来干嘛。”
花灵有些纳闷了。
恐怖的叫声?
她怎么没有听到?
不过确实这两天都没有看到张叔他出现过,那小洋房里里外外都关得紧紧的。
她不动声色地问,“你们有去问过张叔吗?”
吴大婶讪讪地说,“我们哪敢呀,他是有钱人,我们哪敢去打扰人家,你知不知道,听说他院子里停着的那辆车就要差不多一百万呢。”
这车多少钱早就传遍花田村上上下下了,有不少村民在背后说,这车都抵得上市里的一套房子了。
都说张大叔一个打工的,竟然也发达了,开上了这么豪华的车,大家都不敢相信。
花灵拆开一个纸箱,拿出里头不少的木板。
可能那个男生的病情复发了吧,不会哪会叫那么大声,让村里人都知道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
她笑嘻嘻地说,“哎呀吴大婶,我也不知道呢,虽然我住在张叔家的对面,但老实说,我没有见到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也没有见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是吗?”
吴大婶本来是有些不相信的,但转念一想,花灵这丫头,村里的事十问九不知,确实是不知道也是可能的。
她啧了声,又说,“之前听张大叔说过,说他带了个人回来养病,可不要带什么脏病回来才好啊,你瞧他在大城市待的,谁知道认识的是些什么人。”
吴大婶没出过什么远门,最多去过市里,也没读过什么书,一辈子都在和泥土打交道,说话自然粗俗了些,也不是那么好听。
花灵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
最多嘴巴上厉害了点而已。
她不着痕迹地替张叔说话。
“吴大婶呀,你和张叔可以说是从小长到大的,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哦?你就放心他吧,我相信他只是带个人回来养病而已,再说了,可能是那个人病得厉害,痛得忍不住叫了几声,你想想,现在那些癌症什么的,一病起来要人命的啊。”
吴大婶想了想,而后一拍大腿,“也是,现在那些这病那病的,都要人命。之前我去市里的医探病,好多人也是病得鬼哭狼嚎的,叫得我的心呐,直发慌咧。”
她叹了口气。
这也代表,这个话题,在她心里也就过去了。
她看到满地的木板块,好奇地问花灵,“你跟我家老头车去镇里,就是为了去买这些木板啊?”
“这些防水木板装起来就是一个花箱啦,我打算放在天台,种点月季花什么的,也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