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珩往前偏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说。”
唐辞本来是想让他闭嘴,但是被他这恬不知耻厚脸皮的样子气得不行,当即又甩出一颗珠子要往谢珩额心打。
谁知,珠子还没脱手,谢珩倒先一步叫上疼了,他“嘶”地一声吸口冷气,一手扶着另一只手臂,表情似乎很痛苦。
唐辞:“……”
谢珩先是眼神悲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垂下双眸,抿唇低声说:“我没事,手上小伤而已,不疼,你打吧。”
这故作可怜的模样姿态,要是换了离泽在这,恨不得痛心疾首仰天长啸地喊一声“好他妈茶!”
唐辞面无表情地将珠子收回。
“不打了吗?”谢珩弯起眼睛。
唐辞不想再花时间跟他在这兜着圈子耗时间,直截了当地说:“珠子给我。”
“好。”谢珩将那颗往外冒着黑气儿的珠子放在掌心递过去。
唐辞见他这么爽快居然还有点不适应,防备地看了谢珩一眼,怀疑对方还有什么花招。
“不要我就收藏了。”谢珩曲起手指作势往回收。
唐辞这才伸出两根手指,从他掌心把珠子捏回来,一丁点都没触碰到谢珩的手。
谢珩见状,慢悠悠地收回手,望向唐辞眨了下眼,“看来我们小阿辞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唐辞面无表情:“不送。”
“好绝情。”谢珩说:“真不挽留一下?”
唐辞掀开眼皮子冷冷看他。
谢珩:“好吧,改天见。”
他说完依依不舍地看了唐辞一眼,才开了鬼门离开。
唐辞感受着房间内残余的属于谢珩身上的独有味道,沉默片刻,打开了窗户。
他站在窗边,手指反复磨着那颗佛珠,仿佛要把上面所有沾了谢珩的味道都收起来。
佛珠都还了,还说什么改天见。
谢珩嘴里果然没有一句真话。
唐辞垂下眼帘,别扭地想:改天也别见,最好像之前那样,一直都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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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巢和丛良从鬼门里出来后,就在郊外某个小树林里抱团蹲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均是震惊之后的留下的凌乱。
良久,丛良似乎才回神,叹气:“唉。”
白巢紧跟着:“唉。”
丛良:“唉!”
白巢:“哎!别叹了!都怪你把鬼门开到大人家里。”
丛良恨声反驳:“你要是不催我,不踢我那一脚,我至于手抖开错吗?”
“……”
白巢薅了下自己锃亮的头发,“算了,想想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除非咱俩现在瞎了。”
丛良自暴自弃,吸着鼻子控诉:“你不是说神荼是那位教养长大的么?”
是他做鬼年轻,死的日子短,所谓“教养”居然是需要红着脸脱衣服那种吗?那还真是他孤陋寡闻了……
“是啊,妖界基本都这么传的,好多人还见过神荼小时候呢,说他被那位牵着手满大街带着玩……”
白巢说:“我哪知道他们现在是这样那样的关系啊?”
“几个小时前神荼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冲那位扔佛珠呢,怎么现在就……”丛良都有点不敢置信,“就就那个了?”
白巢思索道:“是有点进度太快了,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了?”
“误会?”丛良想了想,点头,“那什么误会能让神荼的手抓着那位的衣服下摆然后满脸通红呢?”
白巢:“……”
“……还离得那么近。”丛良补了句:“都快亲上了。”
当时的画面他们不能仔细回想,毕竟槽多无口。
“妈的,咱们不会被灭口吧?”丛良突然焦虑。
“也许,大概,应该不能。”白巢胡乱搓了把脸,“神荼虽然脾气怪,但好像不会随便杀人。”
丛良更难过了,“那你觉得那位笑面虎呢?”
白巢:“……”
那还真有可能。
“要不跑吧?”丛良提议。
白巢瘫着脸:“好主意,你跑个试试?”
丛良:“……”
感觉跑的话会死的更惨呢。
“…横竖都一刀,要不回去跟神荼求求情?”
这回轮到丛良瘫着脸,“说得好,什么时候去?”
“赶早不赶晚,现在吧?”
丛良摸出手机看了眼,脸狐疑地红了,吞吞吐吐道:“才过去二十分钟,那两位不管是谁应该都没这么快吧。”
白巢:“……”
说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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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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