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挑了一部恐怖片。
然后旧事重演,顾瓷平静地看完整部片子。倒是身旁一直幻想顾瓷害怕的薄临有点失望。
突然觉得,女朋友胆子大还真不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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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就要准备睡觉。
顾瓷看薄临兴致不高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己几天前买的一件衣服。
当时还是在朋友的怂恿下买的,到货之后拿出来看了一眼就丢在了一边没管。
没准这衣服能稍微让万圣节前夜上增点趣味。
想到这,顾瓷拉住了薄临的手,撒娇似的道:“老公,今天你一个人先洗澡,好吗?”
薄临愣了下,垂下眸,视线落在顾瓷的脸上。
这是又有什么小心思?
“好。”
薄临点了下头,去了浴室。
一听到浴室里洒水的声音,顾瓷就跑回房间,将深藏在衣柜下的衣服取了出来,用浴袍裹住,不会被人看出来里面是什么。
等薄临洗完澡之后,浴室门打开,顾瓷抱着团浴袍,走进了浴室。
薄临垂眸,视线掠过顾瓷手中的东西,勾了下唇。
隐隐猜到她要干什么,又不敢确定。
不过,要偷偷摸摸干的事确实不多。
洗澡后要干的事也不多。
好像综合起来,总和那件事能扯上关系。
浴室内,顾瓷洗完澡,摊开浴袍,穿上了里面的一件‘衣服’。
衣服的设计与寻常的比起来,有点反人类,长镜里的她,该遮住的地方没遮全,蕾丝花纹欲盖弥彰,若隐若现。
几分钟之后,呈现在薄临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幅朦胧美。
视线被极具诱惑力的发了感才能吸引,一刻也移不开。
薄临的喉结滚了下。
两人的视线相对,顾瓷脸上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垂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口,更加不好意思了。
薄临的视线肆无忌惮游走在顾瓷的身上,从上至下,来回游离,浅眸中渐渐生出了一点红意,带着点暧昧的味道。
落在顾瓷身上,带着点灼热的温度,所游离之处,像被触碰一样,肌肤滚烫。
顾瓷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偏偏薄临也始终保持沉默,什么话也不说。
顾瓷咬了咬牙,抬腿爬上了床,薄临的视线随之转移,一双笔直纤长的腿落在眼前,白光微微打在上面,白皙到发光,像是瓷器一般光滑,让人移不开眼。
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膝盖上面,那一块地方像是打上了腮红,明明是人腿上唯一硬处,陷进柔软的床单里,似乎比床单更软。
等顾瓷主动钻进她的怀中,薄临环住了她的不盈一握的腰肢,手指轻按在她的腰窝上,声线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平静清冷,镀上了几分呼之欲出的念想。
勾了下唇,道:“原来是想给我看衣裳。”
顿了下,又补充道:“为什么要和我分开洗澡?浴室里不也是一个很好的T台吗?”
顾瓷微愣了下,说荤话也就算了,偏偏薄临说这些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委婉地不说色词,让人想要反驳都无话可说。
顾瓷觉得,比起摄影师,薄临更像是一位语言艺术家。
沉默了半晌,顾瓷忍着脸上的烫,主动扒拉开薄临的衣服,露出男人富有肌肉线条的胸膛。
都是艺术家,又不是只有他会艺术的撩法。
顾瓷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红唇微微嘟了一下,落在薄临眼里,格外可爱娇气。
他没说话,视线就停在顾瓷的动作上,想看看她的下一步计划。
然后,胸膛和腹部就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白皙修长的指尖落在了他的皮肤上,游离着,泛起一点点温热触感。
——顾瓷用手指在他的上半身画起了画。
薄临忍着内心的冲动,视线从顾瓷的指尖移到她的眼睛上。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现在她的一双狐狸眼,却格外认真,好像是真的在搞艺术。
在拍摄“星夜玫瑰”的主题画的时候,顾瓷不是没在人体上画过画,但她只在自己的身上画过,从来没有尝试过在别人的身体上作画。
但现在在薄临的身上画画,指尖沾上他皮肤的温柔,可以细腻地感知到他的肌肉线条,不仅仅是视觉,还有触觉。
蓦然,顾瓷想起之前在新西兰特卡波小镇,薄临在她的背上画玫瑰的时候,虽然当时薄临用的是笔,她现在用的是手指,也能感同身受当时薄临的心境。
意志力还真是强。
然而,顾瓷却不知道,此刻她眼中意志力很强的薄临早就已经忍到了极限,快要支撑不住。
她垂着眸,没注意到薄临的表情,认真地在他的上半身画着玫瑰。
却在落下最后一笔,点在虚无的花瓣上时,手腕被薄临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