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了淬毒的暗器,没能躲过温辞绎长剑的攻击,温珵安左臂上留下一道血痕,见了血,他杀意更甚,出手更加狠厉。
银针解决掉温辞绎身侧的人后,他一掌击中了温辞绎的胸口。
温辞绎受了伤,他的下属们为护他,乱了阵型,给了温珵安机会,他飞身爬上屋檐,想要现将来自上头的危险一一解决掉。
“住手,再伤一人,我就杀了她。”
天壬将床上躺着的人拉了出来,被拉着的人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更看不出来醒了还是没醒,而天壬的剑正抵在她的脖子上。
温珵安刚解决一人,飞溅的血沾到了嘴角,他舔了舔血渍,被挑起了更大的杀兴,但天壬这一喊,还是让他停了手。
他冷眼看着被天壬挟持住的人,迟疑不决。
他没动,温辞绎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言地对峙中,不远处,一缕红烟升起,温珵安杀性再起,在众人紧张地防备中,凶狠的银针,快速刺入了天壬挟持之人的心口。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五章
温珵安的动作很快,天壬尚未做出防备,他挟持的人已经没了气息。
扔开手里的人,天壬急速奔向温辞绎,挡下了温珵安一掌,肩膀处一阵巨疼,而后温辞绎抓住了天壬,拉开了他和温珵安的距离,自己跟人厮杀在一起。
庭院之中,被众人围攻的少年,眼中泛着红光,破开的青衣上,沾上了他自己和敌人的血,在血腥味的刺激中,他下手越发凶残了。
他已是极兴奋的状态。
而温辞绎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的关系,不同于上一次的被压制,这回,他和温珵安是势均力敌了。
两人都用出了全力,谁都不愿意让对方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两兄弟都明白,对方一旦活下来,对自己就是后患无穷。
在这方小小的庭院之中,已打斗半天之久,温辞绎左手被银针所伤,没了知觉,温珵安亦是被他的长剑,添了好几处伤口。
他的手下,已折损三分之一了,他是想要温珵安的命,而不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犹豫之际,有人来报,官府已经包围了府邸,此种形势之下,没得选了。
“收拾现场,撤。”
撤退的过程很顺利,温珵安没有像疯狗一样追上来,温辞绎猜测,他大抵是还不想当前的身份被戳穿。
撤离之后,到了新的安置点,苏叶被人救走的消息才传到温辞绎的耳中。
“被救走了,怎么可能?。”
身上带着伤,说话都会扯动伤口的天壬听到后很是惊讶。
他没想到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竟是一无所获,“主子,我们是不是该自己通知阁主,告知少主的行迹?”
温辞绎将左臂上的银针逼出,淡定地说道:“那件事先放一边,立即让底下人戒备,从此处撤离。”
“撤离?为何?”
天壬有些跟不上自己主子的思路。
温辞绎没有不耐烦,而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苏姑娘能在短时间内被救走,意味着温珵安在会任阁内是有眼线的,他那种不死不休的疯劲今日没追上来,就是留有后手的,赶紧撤吧。”
他话音刚落,就涌出了一帮黑衣人,朝他们袭来。
温辞绎提剑,且战且退。
他小瞧了温珵安了,被他往日里的胡作非为给迷惑了,却忽视了,疯子里,也是有理智聪慧的存在的。
*
悦来客栈,少年换下了脏污的外衣,将衣物毁尸灭迹后,盯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犯愁。
伤势看着挺吓人了,其实都没有伤及要害,并不打紧。
可,要找什么借口,来为一身的伤口遮掩呢?
他拿起和苏叶一起送到客栈来的上好的伤药给自己上药,用了好药,又得多编一个借口了,没办法,总比让她担心来得好。
只是,要编织的谎言太多,漏洞也越多,与其骗她,倒不如主动出击,转移她的注意,折腾点事情出来,让她再无心力关注到他是否受伤。
忽而,少年嘴角扬起,他想到了绝妙的办法。
擦完药,他穿好衣服,坐在床边,轻轻触碰着昏迷不醒的人。
温辞绎的迷药下得重了,没个一天一夜是醒不了的。
这倒是也给了他方便,不会被她发现什么端倪。
修长的手一点点往下,描摹着她的眉眼,怎会有这样的女子,处处都合他的心意,带着凉意的指尖覆上微启的丹唇,稍稍用上一点力气,便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能窥见隐匿其中的丁香舌。
他俯下身,沁甜的药香味萦绕在鼻尖,分明是大他四岁的上了年纪的女人,然而,她就这么躺着,无声无言,无姿无态,对他而言,却是千种风情,万般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