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仁翻来覆去地骂了几句“贼贱人”“小杂种”,然后看向那男孩,说道:“小兄弟,你既然扮成那贼贱人来了这里,想来那贼贱人已经被你杀了吧。”
那男孩冷哼一声,说道:“你这矮冬瓜,脸皮可真厚,什么好兄弟坏兄弟!你骂女人骂的这么难听,我可不跟你做兄弟!”
王万仁登时涨红了脸,骂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小妖怪,我管你叫一声‘小兄弟’,那是对你客气,没想到你竟然给脸不要脸,真当王某是吃素的吗?”
他素来脾气暴躁,嚣张狂妄,这时听到那男孩对自己冷嘲热讽,怒火上涌,竟然把王怜花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给那男孩好看。
只是这时他双脚离地,无处着力,而且那男孩坐在他的斜对面,两人相距太远,他挥出一剑,根本伤不到那男孩,一瞥之间,见西山婆婆就躺在自己面前,想到西山婆婆多半已经答应和那女孩联手杀死自己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直接伸手抓住西山婆婆的脚腕,向那男孩奋力掷去。
那男孩不慌不忙地向旁一倒,躲了过去,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西山婆婆撞在一棵树上,“喀喇”一声响,那棵树拦腰折断,上半截树干和西山婆婆一起落在了地上。
王怜花目光一冷,然后向王万仁一笑,说道:“西山婆婆孤零零地躺着,实在太寂寞了,你过去陪她吧。”
王万仁本来见西山婆婆没有砸到那男孩,便要去抓那瞎子的脚腕,把那瞎子也向那男孩掷去,这时听到王怜花这句话,登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心中惊惧不已,人也冷静下来,干笑道:“不……不……不了吧!我看她躺在那里,挺……挺好的!”
王怜花又是一笑,说道:“是吗?但我看她不太好,所以你还是过去陪她吧。”然后右手一挥,王万山的身子登时腾空而起,一离开桌子,便即改变方向,横飞出去,咚的一声响,撞到了树上。
只是西山婆婆刚刚是后背撞到了树上,王万山却是脖子撞到了树上,树干比他的脖子可坚硬得多,因此西山婆婆掉到地上的时候,只是吐了几口血,王万山掉到地上的时候,脖子软踏踏地贴在肩上,颈椎已经断成了两截。
众人见王万山刚刚还活蹦乱跳,气焰嚣张,现在就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心脏都不由得怦怦直跳。
王怜花却已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看向那男孩,微笑道:“你可以继续说了。”
那男孩刚刚还在跟王万山对骂,此刻见王万山就这么死了,竟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性命,都在王怜花的一念之间,王怜花要他们生,他们就能活下来,要他们死,他们就不得不死。
但那男孩和丁典一样,都指望王怜花去对付他的主人,他们好趁乱救出想救的人来。救人的迫切心情,压过了一切,那男孩捏了一把手心的冷汗,便即放下此事,点了点头,继续道:“当时西山婆婆仍然不置可否,说道:‘你这女娃娃现在就把事情告诉我了,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王万仁吗?’那女孩‘哈’的一笑,说道:‘我敢把这件事告诉婆婆,自然是不怕了。婆婆,我也不瞒你,其实那王万仁和我是旧识,此次来昆仑山,有一半原因就是想来找我。哼,他是雪山派掌门人的独子,在雪山派作威作福,谁也不敢得罪他,以致他做的那些坏事,都没有传出来,这其中就有对我做的坏事。
如果你现在去向他告密,我包管他会请你把我骗到他面前,然后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我肯做他老婆。婆婆,你说到时候我发现自己被你出卖了,心情不好,是会拿王万仁出气呢,还是会叫王万仁拿你给我出气呢?’西山婆婆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女娃娃现在又威胁上老婆子了?你和雪山派的恩怨,老婆子不想理,也不想管,但你要拿这件事来威胁老婆子,老婆子可就不两不相帮了。’那女孩放缓语气,笑道:‘婆婆,我可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诚心诚意地请你帮我。’然后她又从脚边拿起一只箱子,放到桌上,揭开箱盖,里面又是一箱子闪闪发亮的金砖,笑道:‘这一箱子黄金,便算是我给你的赔礼,只要你答应帮这个忙,这两箱子黄金都是你的,还有两箱子黄金,等王万仁死了,也是你的了。’那西山婆婆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这件事,和那女孩商量好计划,就自己走了。我跟着那女孩回到她的住处,把她绑了起来,然后扮成她的模样,带着她的手下,来到这里。雪山派的王万仁,我当然不打算杀了,我只想抓住一个主人的手下,向他打听主人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