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笑道:“说不定就是这样。十二星相本就是一伙臭名昭著的强盗,靠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为生,魏无牙是这伙人的老大,做惯了这等无本生意。当年他在中原待不下去,逃到这个陌生地方,若不重操旧业,他哪来的钱,过现在这样豪奢的生活?”
略一沉吟,又道:“这里离西方魔教的总坛已经很近了,江琴和西方魔教的高层认识,江玉郎这次过来,应该就是代表风灵霁和西方魔教一起去迷城挖宝。魏无牙敢在西方魔教的总坛附近安家,江玉郎还把他抓来的人放在魏无牙这里,也不怕魏无牙把人带走了,我看魏无牙十有八|九也已投靠了西方魔教。
苏樱说魏无牙对江玉郎的秘密很感兴趣,但不方便自己去问江玉郎,这件事若是真的,我想这个秘密一定和风灵霁有关。魏无牙想要知道这个秘密,但他知道西方魔教的玉教主已与风灵霁结盟,他若是逼问江玉郎,就会得罪风灵霁,玉教主绝不会饶了他,所以只能由苏樱出马,帮他逼问江玉郎。”
王怜花默然半晌,说道:“江小鱼在这里,柴玉关却不在这里,就是因为,柴玉关和江琴都是西方魔教的人吧。他二人昔日应该有点交情,柴玉关见到江琴以后,愿意给江琴一个说话的机会,江琴便用花言巧语,哄得柴玉关放过了江玉郎,说不定还与柴玉关结为盟友,决定今后共同对付咱俩。”
贾珂缓缓点头,心下恻然,寻思:“镇上那几百人,只怕都已遭到柴玉关的毒手了。”
王怜花望向墙角,那里没有灯光,黑洞洞的,就像他的心情,幽幽地道:“不知我妈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贾珂本来牵着王怜花的手,听到这话,便放开王怜花的手,搂住王怜花的肩膀,说道:“一定是被他带走了。他先前把你妈的遗体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在你妈身上做文章,好让你帮他找到白飞飞么。现在他知道江玉郎没有抓住咱们,自然会把你妈这个保命符,牢牢抓在手里的。”
王怜花哈哈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的嘲讽之意,说道:“牢牢抓在手里?唉,我妈生前一心只想和他在一起,明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对他抱有幻想,最后因为这些可笑的幻想,死在了他的手上。现在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柴玉关在她过世以后,竟然把她当成了宝贝,说不定走到哪里,都要把她带到哪里,她一定很欣慰,很开心吧。”
贾珂侧过头去,亲吻王怜花的脸颊,说道:“谁知道呢。你妈对他一往情深如此,明知邀月已经和他做了十五年的夫妻,还和他生了一个女儿,听他说要和她在一起,就立刻放下所有仇怨,与他重修旧好。无论他做下多么过分的事情,你妈可能都甘之如饴,谁叫她爱他呢?”顿了一顿,望着王怜花的眼睛,柔声道:“就像我爱你一样,除了我自己以外,谁也无法体会,我到底有多么爱你。”
王怜花眼睛一涩,转身站在贾珂面前,抓住贾珂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既然你这么爱我,怎么还不过来亲我?难道你不知道,想要安慰一个伤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一些能令他开心的事情吗?”
贾珂哈哈一笑,伸手搂住王怜花,亲吻王怜花的嘴唇,亲得王怜花身子发软,靠在他的怀里,这才离开王怜花的嘴唇,笑道:“能令你开心的事情?只这么亲亲你,就能令你开心吗?我还以为这一招只在三年前有用,自从咱们开始‘练武功’以后,你就再也不吃我这一招了。”
王怜花笑道:“好像是这样。这地宫里虽然有几个活人,但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若是想在这里,我也没有意见。”
贾珂噗嗤一笑,知道王怜花只是在开玩笑,顺着王怜花的话道:“其实润滑膏就在我怀里,你若是想要开心,我随时随地都能让你开心一下。但是这个地方,实在有些不好,你知道哪里不好吗?”
王怜花笑道:“嗯,哪里不好?”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它哪里都好,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它的主人是魏无牙。你想魏无牙走到哪里,他养的那些老鼠就会跟到哪里。咱们现在站的地方,说不定他养的那些老鼠就曾经成群结队地走过,这些洞室里摆着的床,说不定他养的那些老鼠就曾经成群结队地睡过,你只要想想这样的场面,你还有性趣继续做下去吗?”
王怜花脸色铁青,越听越恶心,忍不住咬了一口贾珂的耳朵,然后道:“贾珂,你说的很对,但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
贾珂笑道:“什么话?”
王怜花悠悠道:“你是不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