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头也不回,说道:“想得美!老子一口也不给你咬!”
两人一前一后游到船边,王怜花坐到船上,伸手抓住贾珂的肩膀,将他提了上来。
贾珂找出两条毛巾,递给王怜花一条,自己拿一条,擦干了湖水,然后斟了两杯酒,递给王怜花一杯,笑道:“交杯酒。”
王怜花笑道:“交杯酒哪是这样喝的?”说着伸出手臂,绕着贾珂的手臂转了半圈。
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王怜花拿起酒坛,又斟了两杯酒,然后靠在贾珂怀里,一面喝酒,一面问道:“你刚刚干吗让我下去洗澡啊?”
贾珂神秘一笑,拆开行李,取出一件衣裳,说道:“因为我把它带来了。”
王怜花侧头一看,原来是他先前买的那件大红喜服,忍不住笑道:“你带它来做什么?是希望你家相公今天再娶你一次吗?”
贾珂笑道:“你一直将这件衣服带在身边,没有将它扔了,不是因为你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想穿在身上,给我看看吗?”
王怜花“嘿”的一笑,说道:“我是那么臭美的人吗?”
贾珂搂住王怜花,在他耳朵上轻轻一吻,笑道:“男为悦己者容,这怎么能叫臭美?”然后取出那条大红抹额,系在王怜花的额头上。
王怜花这时头发湿漉漉的,没法扎起来,只能披散下来。
他系上这条大红抹额,月光照上抹额上的珍珠宝石,珍珠宝石微微发亮,照得他的眼睛也微微发亮,眼波更显朦胧,宛若雨中的西湖,别有一种动人的风情。
王怜花留下这件喜服,确实是为了穿给贾珂看,只是这几天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
他见贾珂已经将抹额系在他的额头上,也不再口是心非,张开手臂,配合贾珂将这件大红喜服穿在身上,然后起身走上船头,笑道:“怎么样?你家相公是不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天老鬼若是活着,是不是连给你家相公擦鞋都不配?”
他说话之时,身上只穿一件大红喜服,里面没穿内衣。这件大红喜服有些肥大,他穿在身上,略显松垮,稍微一动,就露出锁骨和大半个胸口,上面布满了贾珂留下的红痕。他赤着双脚,在船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整个人显得又风流,又浪荡。
贾珂简直看呆了眼,站起身来,笑道:“他当然连给你擦鞋都不配。纵使咱俩从不认识,你过来抢亲,我也一定跟你走。”然后走到王怜花面前,将王怜花抗在肩上。
小船因为贾珂这个动作,受力不匀,忽然晃了一下。
王怜花这时没和贾珂云雨,即使小船翻了,他也不怎么在意,压根没管这在湖面上摇晃不定的小船,大笑道:“你说我来抢亲,你一定跟我走。可是这世上哪有来抢亲的人,被成亲的人扛在肩头的啊?贾公子,到底是我来抢亲,还是你来抢亲啊?”
贾珂将王怜花放在毛毯上,笑道:“那肯定是你来抢亲啊。毕竟你身上穿着衣服,我连衣服都没穿。我看一定是我洞房花烛的时候,你闯了进来,要我跟你走,我就连衣服都不穿地跟你走了。王公子,你毁了我的洞房花烛,现在可得赔我一个洞房花烛。”
王怜花伸手搂住贾珂的脖颈,吃吃笑道:“我才不赔你一个洞房花烛,我要赔你一辈子洞房花烛。”
他们反反复复地在船上翻滚,小船也反反复复地在船上晃来晃去,他们仿佛在跟小船较劲似的,只要小船还没有翻,他们就做的还不够多,只要小船还没有翻,他们就还可以继续做。
最后当然是他们输了。
贾珂将被子拽了上来,挡住刺眼的阳光,搂着王怜花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贾珂坐起身来,见王怜花满身狼藉,还在那里呼呼大睡,不禁对昨晚的荒唐有些懊悔。
他伸手去摸王怜花的额头,见王怜花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怜花,咱们先洗个澡,洗完了再睡。”
王怜花嘟囔一声,将脸埋在毛毯里。
贾珂知道他这是让自己帮他洗澡,便将他打横抱起,然后抱着他跳进了湖里。
王怜花猛地扎进湖水里,一个哆嗦,立时清醒过来,蹭了蹭贾珂的脸颊,说道:“贾珂,要不要一大早就来这么刺激的?”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还一大早呢?你看看太阳的位置。咱俩睡觉的时候,都不能算是早上了。”
王怜花抬头看天,见太阳偏西,笑道:“难怪我肚子饿了。”亲了亲贾珂的脸颊,笑道:“昨天的洞房花烛,你满不满意啊?”
贾珂吃吃笑道:“太满意了。唯一一点美中不足,就是没把这条小船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