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哈哈一笑,说道:“很好!谢邦楚,你现在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同门师兄弟们吧。我手里有你们朱家门的名册,你们的名字,都在这本名册上。哪个不愿意向我效忠,你记下他的名字,然后告诉我,我自有法子对付他们。但若愿意效忠我的人,不愿效忠我的人,加起来和名册对不上,那我可就要拿你是问了!”
谢邦楚不敢不答应,说了一声“是”,领命而去。
玉无缺见贾珂三言两语,便将朱家门收入囊中,虽知贾珂这么做,最大的凭仗就是他说山下的人已将岩雀峰团团围住,朱家门的弟子,如今已是插翅难逃,若想活命,就得归顺于他,但看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想出来,能不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师父从没教过他这些玩弄人心的手段,他从小到大,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练好武功。
这些手段,师父曾经教过师兄,但师兄天资不足,连师父的半分本领也学不会,久而久之,师父渐渐心灰意冷,连师兄也不教了。
玉无缺心中突然生出一中很奇怪的感觉,寻思:“他可真像我师父。”
贾珂本没打算再回岩雀峰,他的行李都给小鱼儿了。
贾珂和王怜花去了小鱼儿的房间,他的行李早已打包好了,如今就堆在卧室的角落。
贾珂先取来王怜花的铜人,放进自己怀里,然后曲指去敲小鱼儿的额头,说道:“臭小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帮我收好这两个铜人吗?你怎么让蓉儿拿去了?”
小鱼儿捂着额头,说道:“你打哪不好,打我额头,若是我的额头给你打肿了,我岂不是变成大头鱼了?”随即摸了摸脑袋,满脸迷茫之色,说道:“有吗?我不知道啊!我就把盒子放我屋里了,可没有拿给她啊!一定是她昨天在我屋里玩,自己翻出来的!真是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教训她一下!”说着拔腿欲走。
贾珂抓住小鱼儿的衣领,呵呵一笑,说道:“你急什么啊?一会儿又不是见不到蓉儿,用得着现在去见蓉儿吗?”
小鱼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新婚夫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蓉儿刚刚成亲,可不是急着见面嘛!”然后瞥了王怜花一眼,说道:“要是她和我成亲没几个月,就丢下我自己跑了,那我才要哭去呢!”
王怜花只当听不懂小鱼儿话语中的意有所指,微笑道:“你真会因为这件事哭啊?好极了!我一会儿就点住蓉儿的穴道,把她送回中原。看你到时见不到她,会不会哇哇大哭。”
小鱼儿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哭了,到时我大概不会哇哇大哭,只会借酒消愁,说不定酒越喝越多,然后眼泪就和瀑布一样,哗啦啦地流下来了。”
王怜花去看贾珂,笑道:“贾珂,你当时哭了啊?”
贾珂见王怜花满脸笑容,真想揍王怜花一顿,就揍屁股,狠狠地揍上三四十下,看他挨完揍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没心没肺,笑道:“你当时又不在我面前,我哭给谁看啊?”
王怜花扬起下颏,指了指小鱼儿,说道:“哭给你的好兄弟看啊!你不还说,你要跟他殉情吗?”
小鱼儿大惊,后退一步,说道:“贾珂,我跟你有什么情好殉的?”
贾珂没有回答,向王怜花瞧去。
王怜花嘿嘿一笑,看向小鱼儿,说道:“开个玩笑。谁叫你刚刚在这里指鹿为马。”
小鱼儿鄙视道:“我明明是在含沙射影,谁跟你玩指鹿为马了?”
既然这件事已经说开了,小鱼儿也就不在这里玩含蓄了。
他搂住贾珂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就这么原谅他了?”
王怜花跟着王云梦离开,贾珂伤心欲绝之时,小鱼儿可说一门心思都在琢磨如何帮贾珂和王怜花修复感情,甚至还和黄蓉坐车去追王怜花了,但他以为王怜花去了长白山,王怜花实则去的是洛阳,双方走的不是一条路,自然连王怜花一根头发都没有看见。
小鱼儿一是因为当年情窦初开的对象是王怜花,二是因为亲眼见过王怜花是如何铭心刻骨地深爱王怜花的,他心里最亲的人虽然是贾珂,但总不免偏向王怜花,若是贾珂做了什么对不起王怜花的事情,他一定是除了王怜花以外,最生气的人。
现在贾珂和王怜花和好了,他欣慰之余,想到贾珂那日伤心到看破世事,一路上的闷闷不乐,又见贾珂这么快就原谅了王怜花,自然忍不住为贾珂打抱不平起来。
贾珂叹了口气,微笑道:“不原谅能怎么办啊?”
王怜花瞧着贾珂的眼睛,只是微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