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见他二人脸色古怪,语气更加古怪,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干吗露出这种表情来?”
小鱼儿听到这话,轻轻地咳嗽一声。
张无忌见小鱼儿咳嗽了一声,以为小鱼儿要向贾珂发问了,连忙侧头看向小鱼儿,眼中充满了鼓励之意。
小鱼儿侧过头来,和张无忌对视一眼,然后十分理直气壮地道:“无忌,你小叔叔问你话呢!你还不回答?”
张无忌没想到小鱼儿如此奸诈,咳嗽一声,就将问题推给了自己。
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小叔叔,你说的更深一层关系,是什么关系?不会是……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贾珂眉毛一扬,隐约猜到张无忌指的哪种关系,心想:“他俩也太淫|荡了吧!我这么正常的一句话,他俩都能理解成这个意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可不能点明他们想到的是哪种关系,不然岂不显得我和他们一样淫|荡了吗?哼,小鱼儿自己不说,推给无忌说,打的一定就是这个算盘!”当即满脸迷茫,问道:“你说的‘那种关系’,究竟指的是哪种关系?”
张无忌急中生智,说道:“就是齐襄公和文姜的关系。”
小鱼儿哈哈大笑,说道:“齐襄公和文姜的关系?无忌,这你都能想出来?唉,你平日里一定没少看春宫集吧!”他脸上满是打趣之意,就好像他先前不是这样想的似的。
张无忌脸上一红,很不服气地道:“小鱼叔叔,那你刚刚想的是什么?”
小鱼儿眼珠一转,笑道:“我想的是,哈哈,我想的是,其实哥舒冰是哥舒天的妹妹这件事,是哥舒冰告诉咱们的,是真是假,咱们还没有考证过。
也许哥舒冰说的话不是假的,或者说,不全是假的。
哥舒天的所有手下,确实不知道哥舒冰是哥舒天的妹妹,甚至有些人会把哥舒冰误认为是哥舒天的侍妾,因为哥舒冰本就是哥舒天的侍妾。什么他们母亲生了十几个孩子,个个都是侏儒,只有哥舒冰是正常人这些事,都是哥舒冰编的。”
张无忌道:“倘若这些事情,都是哥舒姑娘自己编的,那她为何要我以她的名义,联系逍遥侯那几个手下呢?‘哥舒冰’这个名字,逍遥侯的妹妹,这不都是假的吗?”
小鱼儿笑道:“兄妹的关系,也许是假的,‘哥舒冰’这个名字,却未必是假的。因为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名字,像你,既可以叫做张无忌,也可以叫做张无惮。”
贾珂噗嗤一笑,侧头看向张无忌,见张无忌满脸通红,安慰道:“其实无蛋还是比无鸡好的。”
张无忌半点也不觉得安慰,脸上烧得更厉害了,只恨床上没有一个洞,他立时便可钻进洞里,再不用出来见这两个心肠很坏的世叔了。
小鱼儿笑嘻嘻地道:“还可以叫做张小忌,或者张大忌。”
贾珂突然道:“其实这些名字,都不如阳顶天这个名字威风。”
他此言一出,张无忌和小鱼儿都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随即咳嗽一声,脸上很不自在,均想:“虽然阳顶天这个名字,听上去比我的名字威风多了,但论起真刀实枪,我绝不会输给他!”但两人随即转念,想到他们如今还是童子之身,空有雄心壮志,却一次实践的机会都没有,不禁默默伤心。
贾珂满脸悲天悯人,叹道:“不过阳顶天这个名字,威风是威风了,阳顶天本人,却一点也不威风。他四十多岁才娶上老婆,没过多久,老婆就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三不五时,便与师兄成昆在明教的密道私会。唉,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和武大郎有什么区别?阳顶天真是太窝囊了!果然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名字起得太威风,本人就容易威风不起来了。”
然后转头看向张无忌,笑嘻嘻地道:“无忌,你若是哪天想要取个别名,我觉得张小鸡——不,是张小忌这个名字就挺好的。你像陆小凤有个别名,就叫陆小鸡,他在女人面前多威风啊!”
张无忌才不上当,一口拒绝:“不,我这辈子都不想取别名,我现在这个名字,就……挺好的。”
其实他一点也不觉得他的名字挺好的,现在一说起他的名字,他就会想起这个名字引申出的含义了,但是和贾珂说的那个名字相比,他的名字还是好上许多,于是他昧着良心,夸了自己的名字一句。
小鱼儿噗嗤一笑,说道:“你看,你可以有这么多个名字,陆小凤可以有这么多个名字,哥舒冰当然也可以有这么多个名字。
她可以叫哥舒冰,也可以叫冰冰,甚至可以叫冰天雪地,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只要她这些名字,哥舒天的手下都知道,那么哪怕她不是哥舒天的妹妹,本名也不叫哥舒冰,你找到哥舒天的手下,跟他们说,是哥舒天的妹妹哥舒冰要你来找他们的,他们听过‘哥舒冰’这个名字,自然一下就知道你说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