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把我当死人了吗?你若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成全你,咱俩现在就分道扬镳,再不见面,往后你爱看谁脱衣服,就看谁脱衣服,再没人管你,我永远在你面前当个死人,岂不是好?”说罢松开了王怜花,抽出了手,便要起身离开。
王怜花见自己企图蒙混过关的计划失败,连忙伸手拉住贾珂的手臂,然后翻身趴在贾珂的怀里,用脸颊蹭了蹭贾珂的脸,笑道:“你干吗这样生气!我如是把你当成死人,又怎会一直在心中计算时间,估摸着你差不多该回城了,就冒着大雨回城找你呢?”
贾珂冷笑一声,说道:“谁知道你这件事是真是假?反正我没有看到你回城找我,只看到你坐在没穿衣服的沈璧君面前,脱自己的衣服。”
他说到这里,脑海中登时显现昨天王怜花坐在一丝|不挂的沈璧君面前脱衣服的画面,心中更觉气恼,在“推开王怜花”和“痛骂王怜花”之间略一迟疑,终究还是舍不得,索性闭上了眼睛,任凭王怜花怎么在他脸上蹭来蹭去,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王怜花见状,伸手掀开贾珂的眼皮。
贾珂被迫睁开眼睛,只见王怜花双目凝视着自己,做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说道:“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许装睡不理我。”
贾珂冷冷地道:“我本也没打算装睡不理你,你松开我,我即刻从你面前消失,往后装死再不和你来往就是。”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你现在因为我逼别人脱掉自己的衣服,就气成这个样子,你若要装死再不和我来往,万一哪天你听说了我的风流韵事,真不知你会气成什么样子。”
贾珂听到这话,怒极而笑,说道:“这你放心,不论我那时是勃然大怒也好,满不在乎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会打扰到你的,毕竟我在你面前已经死了嘛!”
先前贾珂脸如严霜,王怜花其实并不担心,这时他面带笑容,王怜花倒真有些心悸,当即扯开自己的衣衫,拉过贾珂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上,说道:“我要跟你说实话,你却对我冷言冷语,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实话?”
贾珂“哼”了一声,还没作答,王怜花又扯开他的衣衫,在他胸口的那道齿痕上轻轻一吻,随即又在那道齿痕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凝视着那两道伤疤,一道是他六岁时咬的,一道是他十八岁时咬的,脸上神色十分温柔,说道:“你的人都是我的,要死到哪里去?
我跟你说,我这辈子要和你在一起,下辈子要和你在一起,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总之我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真的死了,变成了鬼,我也要和你一起做鬼。”
然后看向贾珂,微微一笑,神态十分得意,说道:“贾珂,你想要和我再不来往,那是绝无可能的!”
贾珂本就爱极了王怜花,先前见到王怜花在那道伤痕上咬了一口,登时想起两人这些年来的柔情蜜意,想起他十几年来对自己的苦苦思念,心下登时软了,之后听到他说要和自己生生世世在一起,心中更是感到一阵甜意。
但是贾珂向来爱惜自己,从不肯受任何委屈,既然他自己能做到对王怜花全心全意,绝无他念,就绝不能容忍王怜花拈花惹草,三心二意。王怜花要小公子脱衣服这件事,便好似一根鱼刺,梗在他的喉咙,碰一下都会很痛。
贾珂痛了几下,心肠很快便硬了起来,说道:“我原也想着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但若你做了对我不起的事情,那我绝无可能继续和你在一起了!不是你和别人上床了,才叫对我不起,你和人家说话轻薄,和人家眉来眼去,对人家动手动脚,这都叫对我不起!
先前你对李莫愁动手动脚,我念你是第一次这么做,又有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虽然心里生气,却也没怎么追究这件事,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上次只是搂腰,这次竟然脱衣服了!你这样半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平静,但语气之中,却充满了深深的伤心愤怒。
王怜花这次终于不去想应该怎么蒙混过去,才能不让贾珂生他的气了,他伸手搂住贾珂的头颈,鼻子抵在贾珂的鼻子上。
两人四目相对,王怜花微微一笑,缓缓地道:“往后我绝不会和别人说话轻薄,和别人眉来眼去,对别人动手动脚,我若再这么做,就叫我永远失去你。你若不信我,就摸摸我的心,看看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用贾珂来赌咒发誓,自然是因为对他而言,贾珂是这世上最重要的存在,甚至连他自己的性命也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