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惦记殿下的安危,如何能在这里耽误时间?只好放下他们不管,和怜花重新回到地上。我俩关上机关,离开石屋,继续在庄中寻找殿下。幸好没过多久,我俩就在那间石屋中找到了殿下。之后的事情,殿下也都知道了。至于这绝情谷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绝情谷中这么多人,究竟死在了谁的手上,我和怜花,可不比殿下知道的多。”
金瑶公主哪知道昨日贾珂发现王怜花落入白飞飞手中以后,满心都是如何救出王怜花,待将王怜花救了出来,贾珂满心就都是如何给王怜花治伤,他和王怜花说过的情话数不胜数,但是有关金瑶公主的话,却似乎一句也没有说过,毕竟贾珂早就把她置之脑后了。
公主只当贾珂所言,句句是真,她见贾珂一听说自己可能有危险,就忙不迭地过来寻找自己,明明先找到这些武林中人,却放着他们不管,一心只惦记自己的安危,不由得心下大悦,笑道:“你对我这般忠心耿耿,我可真是高兴!等回到父皇身边,我定会重重赏赐你!”
贾珂忙道:“多谢公主抬爱。其实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微臣怎好意思要公主赏赐?”
金瑶公主“哼”了一声,神态高傲,说道:“我这条性命乃是无价之宝,你救了我的性命,便是立下了大功,区区这点赏赐,又算得了什么?你也别婆婆妈妈的了,我愿意赏赐你,你就安心收下,这样才对啊!”贾珂笑着应是。
金瑶公主略一沉吟,喃喃地道:“这倒奇了。为什么那人杀光了绝情谷的人,却放过了我们?昨天下午,我们被几个绿衫人抓住以后,他们把我们带进那间石屋,点住我们的睡穴,在那以后,似乎没理睬过我们了。
按说那人闯进谷中,大开杀戒,见到一个绿衫人,就杀一个绿衫人,见到两个绿衫人,就杀一双绿衫人,他瞧见那间石屋屋门紧闭,定会推开屋门,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屋里啊!当时他推开屋门,瞧见我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怎么就这样放过我们了呢?”
她说到这里,突然间灵光一闪,说道:“难不成这个闯进谷中,大开杀戒的人,不仅和绝情谷有仇,并且他知道我们绝不会是绝情谷的人,他恩怨分明,就放过我们了?唔,这人究竟是公孙止的仇人呢,还是柴玉关的仇人?”
贾珂和王怜花当然知道,绝情谷这么多人,都是死在了王云梦手上。这时听到金瑶公主这番自言自语,他二人不好回答,便装作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金瑶公主也不在意他二人沉默不语,说到“仇人”二字,忽地想起地牢中这些人了。
她向灭绝师太望了一眼,但见灭绝师太坐起身来,脸上怒意大盛,冷冷地道:“嘿,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呢!”
金瑶公主吃了一惊,心想:“她俩既是师徒,在这里遇见,不应该抱头痛哭吗?这老尼姑何以对陈姊姊这般凶神恶煞?但是陈姊姊对这老尼姑的态度倒是很好,可见这老尼姑认定陈姊姊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陈姊姊却不觉得这老尼姑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唔,莫非陈姊姊抢走了这老尼姑的老公?嘻嘻,尼姑也可以找老公吗?不知这老尼姑的老公,是道士还是和尚啊!倘若她的老公是个和尚,那么他俩平日可以一起敲木鱼,念佛经;倘若她的老公是个道士,那他俩岂不要整日吵吵闹闹,争论佛祖和三清究竟谁更厉害了?这样一想,尼姑还是找个和尚当老公合适,只是千万不要找无花那样人面兽心的和尚!”
她想到无花,自然而然地想起惨死在无花手上的寿昌公主。虽然寿昌公主与她年纪相差较大,寿昌公主在世之时,两人并不亲密,但寿昌公主毕竟是她的亲姐姐,死法还那般可怖,她如何能对无花释怀?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贾珂和王怜花本来在听灭绝说话,这时听到这一声满含愁苦的叹息,一齐向金瑶公主瞥了一眼,见到她隔着密密麻麻的铁栅栏,怔怔地望向灭绝师太,脸上神色黯然,不由心下奇怪,寻思:“难道她和灭绝认识?”
那陈姓少女听到灭绝师太这么说,当下小嘴一撇,甚是委屈,几滴泪珠落了下来,拉着灭绝师太的衣袖,说道:“师父怎地这样说?弟子怎会不知道你老人家是自己的师父?这次弟子失手被擒,差点儿就见不到您了!”
灭绝师太那刺人心魄的目光在那少女脸上转了几转,见她说得诚恳,不似作伪,这才脸色稍缓,说道:“失手被擒?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向我详细道来!”
那少女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这要从四天前说起了。那天下午,我随了师父和众师姐妹来到洛阳,在客店住下。到得晚上,我和师姐妹们熄灯睡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之间,我醒转过来,就见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多了一个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