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说木婉清在信上说,她正向苏州赶去,可见钟灵并不介意告诉咱们,会有谁去苏州救段誉,但是她并没有说段家也会派高手去苏州救段誉。并且段誉现身以后,在苏州待了数日,才决定离开。离开苏州后,他才遇见了前来找他的护卫。
算算时间,应该是咱俩在曼陀山庄遇伏以后,苏州知府知道段誉在曼陀山庄失踪,如今生死未卜,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敢隐瞒,就用八百里加急将这件事告诉大理国。大理国听说这件事后,连忙派人过来寻找段誉。除非段家收到信差的消息以后,一直按兵不动,否则他们一定是直到卫国官府过来报信,才知道段誉被鸠摩智带去了苏州。”
但是大理皇室人口简单,段正明没有儿子,段正淳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们怎会半点也不把段誉的生死放在心上?可见按兵不动这个猜测,绝不可能是真的。既是如此,只有一个猜测是真的,就是秦红棉连王公子十分之一的聪明都比不上,面对这样紧急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找亲信送信,而是找民信局送信。”
贾珂说完这话,直起头来,含笑看着王怜花,问道:“王公子,我这番话,有没有说得你心服口服?”
王怜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一千个没有,一万个没有!”
贾珂噗嗤一笑,问道:“那我哪里说错了?你快指给我看看。”
王怜花理直气壮地道:“我的心虽然服了,但我的口却没有服!”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转头看王怜花。只见王怜花枕在自己的肩头,微微含笑,看着自己,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道:“它就是不服你,你说该怎么办?”
贾珂心中一荡,笑眯眯地道:“那还怎么办,当然是把它吻服了!”说着将王怜花扶了起来,伸嘴去吻他的双唇。
过了半晌,贾珂笑道:“现在服了没有?”
王怜花想了一想,说道:“好像有一点服了。”
贾珂噗嗤一笑,又去吻他的嘴唇。过了半晌,贾珂问道:“现在服了吗?”
王怜花笑道:“它虽然服了,但是它——”说着伸出手指,指尖如同绑着石头,不堪重负的麦穗一般,蓦地里垂了下去,说道:“却不服了!”
贾珂咯咯笑道:“不服就不服吧!”将嘴唇凑到王怜花耳边,轻轻地道:“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不服的样子!”
王怜花很是生气,“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我的心也不服你了!”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我的王公子果然和别人不同,人家的心都在左胸膛,而你的心却在……哈哈……哈哈!”
王怜花却微微一笑,说道:“这你就错了。本来我的心也和其他人一样,长在左胸膛,但是刚刚我不是把你的心挖了出来,装进我的左胸膛了吗?这里一共就那么点儿地方,装不了两颗心脏,所以我的心脏,就被你的心脏挤了过去。贾珂,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心,看看我的心究竟有什么变化?”
贾珂摇了摇头,笑道:“我可不想在这里摸你的心。万一有人经过此地,咱们躲开吧,难免坏了兴致,咱们不躲吧,那多难为情啊!”
王怜花抬头看了看天空,一本正经地道:“我看天上乌云密布,似乎很快就要下雨了,咱们这就回客栈吧!”他说话之时,阳光正透过柳叶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咱俩好久没出来野营了,干吗这样急啊?”
王怜花也只是在开玩笑,当下嘻嘻一笑,说道:“这里没什么动物,在这里野营,可有些乏味。下次咱们去山里住几天吧。”
贾珂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又道:“其实我不用摸,也知道你的心发生了什么变化了,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的心究竟为何不服我?”
王怜花轻轻的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你刚刚说:‘秦红棉连王公子十分之一的聪明都比不上,这样紧急的事情,也不知道找亲信送信’,这句话可大错特错了。”
贾珂装作大吃一惊,说道:“咦,原来秦红棉其实比王公子要聪明十倍啊!”
王怜花“呸”了一声,说道:“她做什么事了,能比我聪明十倍?”
贾珂满脸无辜地道:“那就是比王公子聪明百倍了?……啊哟!好疼!”话未说完,就被王怜花咬了一口。
王怜花松开了嘴,微微笑道:“你说:‘秦红棉连王公子十分之一的聪明都比不上’,这句话半点不错,但是秦红棉不找亲信送信,可不是在犯傻。
你莫要忘了,刀白凤是被秦红棉气得离家出走的。若非当年秦红棉没有身怀六甲,刀白凤也不会离开大理,若非刀白凤没有离开大理,她也不会死在‘七月十五’的手上。段誉虽然性情绵软,但他总归是刀白凤的亲生儿子,现在他对秦红棉客客气气的,但是谁能保证日后他不会为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