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说到这里,忍不住手握成拳,抱怨道:“本王真不知道苏州这帮官兵是吃什么饭长大的!这么多人去找一个小丫头,居然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一根头发都没找到!”又看向贾珂,问道:“你素来料事如神,可有什么办法找到他们?无论是平太医还是敏敏特穆尔,起码也要找到一个!”
贾珂略一沉吟,说道:“殿下,倘若平太医当真落入敏敏特穆尔手中,无论敏敏特穆尔是想要从他口中问出皇上的下落,还是觊觎他那一身高超的医术,都不会明知官府在苏州城内四处搜查他的下落,还把他留在苏州。她十有八|九早就将平太医送出城了。江南这样大,微臣便是有通天之能,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找到他!”
李湛的脸色虽然难看,却没有反驳贾珂的话,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贾珂又道:“敏敏特穆尔行踪飘忽,难以寻找,她那些手下也是如此。微臣倒有一个办法,虽不一定能将敏敏特穆尔引出来,但说不定能将敏敏特穆尔的手下引出来几个。”
李湛听了这话,忍不住“哦”的一声,脸上微露喜色,问道:“什么办法?”显然他这几天被敏敏特穆尔和平一指折磨得不轻,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敏敏特穆尔再用些稀奇古怪的手段给他下毒。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要从今天早上说起。”便将自己如何在客栈遇见张无忌,张无忌和阿紫如何追寻田伯光的下落,那位富户的小姐如何从田伯光的衣物之中发现敏敏特穆尔的画像等事,大概说了出来,只是略过张无忌和阿紫的名字不提,只用两个朋友来代替。
又道:“微臣听说这件事后,立时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便是让我这位朋友假扮成敏敏特穆尔,来引田伯光这条蛇出洞。如今看来,这条蛇不仅是田伯光,也是敏敏特穆尔的那些手下。”
李湛奇道:“你想要造一个敏敏特穆尔?这事倒不难,田伯光这样的采花贼,十有八|九会被这个假的敏敏特穆尔吸引过来。但是敏敏特穆尔那些手下,怎么可能上钩?难道他们还能不知道真正的敏敏特穆尔现在正躲在一个安全地方吗?”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换作平时,这些手下自然不会上钩。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库库特穆尔刚刚过世,金波帮中有几人的死因十分蹊跷,极有可能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说不定那个将金波帮组织人手在太湖之上埋伏我这件事告诉官府的大风堂舵主,之所以能从金波帮逃出来,也多亏了这几个奸细帮忙。
既然金波帮中藏有奸细,敏敏特穆尔又怎敢相信她的手下都对她忠心耿耿,再无二心呢?尤其官府正在四处搜查她的下落。倘若她刚到苏州,就联系上所有手下,只要她这些手下之中,有一个人是奸细,那么这个奸细只需将她的消息告诉官府,她就必死无疑了。殿下,倘若是你,你会冒这个风险吗?”
李湛已被贾珂说服,摇摇头,说道:“自然不会!”
贾珂笑道:“微臣也不会。依我看来,除了几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心腹以外,敏敏特穆尔再不会联系任何人。余下那些手下,对敏敏特穆尔欠缺忠心的人,多半已经逃之夭夭。
现在还在苏州的人,大概只有三种:第一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想走却不能走;第二是对敏敏特穆尔忠心耿耿的人,明知危险,却不愿走;第三是缺心眼的人,不知敏敏特穆尔落网,可能会连累到自己,所以没想过要走。
这些人从别人口中,听说库库特穆尔已经死了,敏敏特穆尔给殿下下毒了,但是一直打听不到敏敏特穆尔的下落,心中一定说不出的着急。这时他们听说有人看见敏敏特穆尔了,无论这位敏敏特穆尔是真是假,他们一定会过去看看。”
李湛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主意虽然不错,但是你打算怎么让他们听说有人看见敏敏特穆尔了?要知道官府四处搜查敏敏特穆尔的下落,傻子都知道,她绝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街上,傻子都知道,这一定是一个陷阱!”
贾珂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李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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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珂既不在家,再没人管他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王怜花索性到了深夜,也不回卧室,只在屋中睡了一会儿,醒过来时,天色还很昏暗,他将灯点亮,又叮叮当当地雕刻起玉像来。
雕到中午时分,王怜花才觉疲惫,出来吃了些饭菜,也不知应该算是早饭,还是应该算是午饭。吃过饭后,他见阳光明媚,便决定出去转上一转,欣赏风景倒是其次,主要是去成衣店一趟,看看最新上市的女装,来给贾姑娘挑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