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伸手揽住贾珂,笑道:“但是放着这个陷阱不管,未免太可惜了。王姑娘,你若是信得过我们,不妨将这件事交给我们去办,我看你受伤不轻,这般四处奔波,倘若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就追悔莫及了,不如你先待在这里养伤,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是。”
王语嫣神色腼腆地道:“我自然信得过你们,只是这信上说要我独自一人去赴约,倘若我将这件事交给你们办,到时候那人看见来人不是我,自然不理会你们,你们总不能抓住太和楼所有的客人挨个审讯吧,那怎么抓住他呢?”
贾珂笑道:“我们要去见他,自然是扮成王姑娘你的模样去见他了。”
王语嫣奇道:“扮成我?”向王怜花瞧上一眼,笑道:“王公子虽然长得和我很像,但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男子,而不是女子,又怎么能蒙混过去?”
王怜花得意一笑,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姑娘看着便是。”他的目光在王语嫣脸上转了几转,便请王语嫣去旁边的花厅小坐,待王语嫣离开,王怜花向贾珂道:“把我那箱子拿来。”
贾珂依言拿来那只放着数十种易容工具的小木箱,他将木箱放在床上,揭开箱盖,然后自己坐回王怜花身后,将王怜花抱在怀里,柔声道:“你行吗?要不我去吧。”
王怜花一听到“你行吗”这三个字,就再也听不进去后面的话,这三个字简直是对他的男性尊严的践踏,他气哼哼地转过身来,将贾珂推倒在床,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我当然行,不信你试试?”
贾珂又好笑,又好气,伸手将王怜花拽进怀里,笑道:“谁问你这个行不行了?我是问你走那么多路能行吗?那人既然约王语嫣在太和楼见面,无论那人是什么来历,这时约王语嫣见面是什么目的,他十有八|九会和王语嫣在包厢见面。咱们又不是没去过太和楼吃饭,他家的包厢都在二楼,你假扮成王语嫣后,首先得走进太和楼里,然后还要爬楼梯爬到二楼,你能走这么多路吗?这里不会痛吗?”
王怜花听到这话,也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贾珂,不由脸上一红,却不肯服软,“哼”了一声,凶霸霸地道:“你先说我行不行!”
贾珂伸手一抓,摸了几下,故意满脸可惜地叹道:“你这么软,我看不行。”
王怜花听到这话,满脸通红,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气道:“谁软了!我现在就给你……”话未说完,就被贾珂用嘴唇将嘴堵住。他的嘴虽然不得闲了,但是手却没事做,正要去做点什么,好让贾珂明白,他一点也不软。不料贾珂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先一步抓住了他的双手,无论王怜花怎么用力,都不肯放开,偏偏王怜花还顾及着贾珂左胸口的伤,丝毫不敢用力。
这样一来,他的双手就被贾珂紧紧攥住,他的嘴唇就被贾珂深深吻住,他整个人都被贾珂禁锢在怀里,过了半晌,王怜花忽然一笑,得意洋洋地道:“现在你可以试试,我究竟软不软了。”
贾珂赞叹道:“王公子还真是精力充沛!”
王怜花笑道:“多谢夸奖,我若是不精力充沛,又怎能满足你。呐,你还没说呢,我行不行?”
贾珂吃吃笑道:“行,行,王公子当然行了!”说完这话,抱着王怜花坐起身来,亲了亲他的耳朵,说道:“跟你说正经事呢,你走这么多路,不会很痛吗?能吃得消吗?”
王怜花扁了扁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说着伸手捏住贾珂的下颏,看他半晌,笑道:“我当然很想看你扮成女人是什么模样,反正收筋缩骨法你早就练过,但是你和王语嫣长得半点儿不像。倘若约王语嫣见面这人是个傻瓜,那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倘若这人有点脑子,那他在说正事之前,一定会让王语嫣扯一扯脸颊,好确定她是货真价实的王语嫣,而不是别人乔装假扮的,毕竟昨晚咱们就安排人这么做了,有先例在前,是个人都会借鉴吧。”
贾珂心想也是,便不再多说,站起身来,换好衣服,走出房间,见几人在院里和莫管家说话,想是因为自己先前让苏庆白找几名属下想办法将府上的一间客房布置成王夫人居住的卧室,这几人就是苏庆白找来的属下,正在这里和莫管家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贾珂派亲兵叫来苏庆白,便转身去了书房,苏庆白虽然受命查出昨晚金风楼一战的真凶,但他自己毫无头绪,正等着仵作验完昨天那些刺客的尸体,将找到的线索上报与他。这时知道贾珂有事找他,忙赶去节度使府,知道贾珂正在书房后,便径自赶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