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有几个人甚至低下了头,王夫人暗道:“我总带着段郎当年给我画的那幅山茶花,这算不算?”她全然不记得她的丈夫究竟是谁了。
一号嘴角边露出得意的笑容,继续道:“何况以贾珂的手段,如果他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么这件事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么多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难道少吗?你们看看嫉恶如仇如洪七公,爱管闲事如陆小凤,追求正义如楚留香,哪个不把他当成大好人看?哪怕他做尽了坏事,他也有本事让所有人把他当成好人!
八号,如果他真要对你的女儿做什么,那么他绝不可能把她带到杭州来的,可见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一个,就是你女儿根本不是被贾珂杀死的,她是被那个给你报信的人杀死的!并且那个来报信的人一定不是幕后真凶,她只会是一柄刀子,可惜你杀她杀得太过着急,现在已经不可能查出拿刀子的人是谁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脑海中乱嗡嗡一片,她瘫倒在椅上,过了片刻,捂着脸大哭起来。
三号道:“一兄,你知不知道贾珂前两天离开杭州,是去做什么?”
一号道:“我听说他是去无锡办事,但具体还没查清楚。”
十五号道:“这我知道。”
一号道:“你快说说!”
十五号悠悠道:“杨凛和邓定侯约好十三日在无锡决斗,他们二人都是贾珂的朋友,一个没有成家,一个成家了,但是孩子夭折了,贾珂之所以去无锡,就是为了给输的那人收尸。”
鬼公子微笑道:“我听说过这场决斗,只是没想到,原来贾珂在婚前赶去无锡,竟然是为朋友收尸。他倒还真是有情有义。”说着森然一笑,笑声冰冷,犹如恶鬼在十八层地狱里发出的笑声。
二号听到鬼公子这笑声,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贾珂当然不是去收尸的。
他也不是去找萧峰的。
其实他是去查账的。
他走进书房,推开门,就见王怜花坐在书桌前面翻阅账簿。
贾珂见王怜花神情专注地看着账簿,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便斜倚在门上,唱起歌来:“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古来得意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
他这三句诗,第一句是李白写的《妾薄命》,第二句是杜甫写的《佳人》,第三句是李白写的《白头吟》,皆是以女子的口吻写丈夫喜新厌旧。
王怜花听见贾珂唱的歌,哪还不明白贾珂这是不满自己不看他,他站起身来,扑到贾珂怀里,大笑道:“我不过就少看你一眼,你为何这般委屈?”
贾珂一副凄凄惨惨模样,说道:“咱们两个这么久不见了,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想我。”
王怜花笑道:“我怎么会不想你。”说着勾住贾珂的脖颈,深深吻住他,等这个吻结束了,地上也落满了衣服。
王怜花坐在贾珂的腿上,额头抵着贾珂的额头,咬了一口他的鼻子,似笑非笑地道:“咱们这么久不见,你脱衣服的速度似乎比先前更快了,是和谁练习了?”
贾珂噗嗤一笑,道:“还能和谁练习?大概是我天天用眼睛看小王公子宽衣解带,等手碰到大王公子的衣服了,就自然而然的进步了。”
王怜花大笑道:“妙极,妙极,以后你也要多多找小王公子练习才是。”
贾珂满脸好学地道:“那二十位小王公子,我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再找他们练习,恐怕也难以有所进益,不知道大王公子今晚有没有空陪我练习?”
王怜花听了这话,目光中满是挣扎,他浑身上下,连眼睫毛都不想和贾珂分开,但是他一想到明天晚上的洞房花烛,还是毅然而然地在贾珂肩头咬了一口,坚决道:“没空!”
贾珂微笑着,亲吻他,许久,许久,问道:“现在有空吗?”
王怜花满脸的坚定,已经渐渐被另一种表情取代,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意志力竟然如此薄弱。
这种痛恨只持续了一秒钟,他就开开心心地吻住了贾珂。他向来宽以待己。
又过了许久,王怜花懒洋洋地靠在贾珂怀里,长叹一声,道:“我还以为你刚刚这么热情地邀请我留下来,是要让我今天就称心如意。”
贾珂大笑道:“我总不能让你明天没法走路。”
王怜花白了他一眼,道:“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贾珂笑道:“怎么,我的武功盖世的王公子最近又练了一门专门保护那里的武功吗?”
王怜花脸上一红,凶霸霸道:“你再这么说,我就强|奸你了啊!反正你那神照经恢复的这么快,想来就算你那里受伤了,明天也能活蹦乱跳吧。”说到这里,居然颇为意动,双手搭在贾珂的肩上,笑嘻嘻道:“其实我真的有点想强|奸你了,要不咱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