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把玩他的头发,说道:“那你怎么这样生气?”
王怜花冷哼道:“我只是生气他们居然说你爱上我,是因为我给你下了咒。你固然又英俊,又可爱,人很聪明,懂得也多,名气很大……”
贾珂本来是等着听他讨伐荣国府的,哪想到王怜花居然夸赞起他来,当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听他一口气说了二十多句都没说完,心想:“我有这么多优点吗?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就听得王怜花继续道:“但我王怜花王大少爷也不会输给你,我哪里需要用这种手段来讨你欢心?仿佛我差你很多,去给你提鞋都不配似的!”
王怜花说完这话,去看贾珂,却见贾珂神色不定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贾珂居然点了点头,道:“错了不少。”
王怜花怔了半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气道:“哪里错了?”
贾珂并不回答,去吻王怜花的嘴唇,王怜花却避开了他,追问道:“哪里错了?”
贾珂仍不回答,又去亲吻他别处,王怜花这会儿真恨自己的本能,明明他心里气得要命,但他却舍不得推开贾珂,反而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每一处都背叛了他的意志,配合起贾珂来。
过了半晌,贾珂才从被子中冒出头来,王怜花见他笑容满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贾珂笑嘻嘻道:“错在王公子说的你也不会输给我啊。”
王怜花微微笑道:“哦?”
贾珂笑道:“王公子明明远远胜过我才对,你会的那些东西,再给我十辈子,只怕我也学不完。”
王怜花一怔,咬牙笑道:“你说这种漂亮话,明明是要讨我欢心,干嘛非要先惹我生气,然后才肯说出来?”
贾珂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道:“谁叫说话这样累,我也得先休息一会儿,再来和你说话啊。”
王怜花听他学着刚刚自己的语气说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到最后还是好笑占了上风,他忍不住笑起来,将贾珂搂在怀里,吻了许久,方道:“贾珂。”
贾珂道:“嗯?”
王怜花笑道:“以后我再跟你生气,你就是个笨蛋。”
贾珂没有问他,为什么他生了气,自己反倒成了笨蛋,只是懒洋洋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说,你的味道真好吃呢。”
王怜花洋洋得意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早说过了,只要你成为我的,到时候我用鞭子抽你,也赶不走你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没真正成为我的,我就再也赶不走你了。”说完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
贾珂见天色尚早,便赖在床上和王怜花随意说笑,忽听得“咚咚”几声敲门响,然后有人在门外说:“爷,骁骑营齐贤开齐佐领在大厅等候,说是有要事要和爷说。”却是戴冠笙的声音。
贾珂奇道:“齐贤开?我和他向来没什么交情,他能有什么要事找我?”
戴冠笙道:“齐佐领没说,只是很神神秘秘地说是一件紧要大事,特意过来和爷您商量的。”
贾珂嘿然一笑,道:“好,我这就去见他。”说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见王怜花还想赖在床上,就连拖带拽,逼他起床帮自己穿衣。
王怜花见偷懒不成,恨恨咬了贾珂一口,然后拿来里衣,一面帮贾珂穿上,一面问道:“齐贤开是谁?”
贾珂道:“他是皇后娘娘的表姐的儿子,靠着皇后娘娘和韩大将军的照拂,当上了骁骑营的佐领,其实没多大本事。”忽然一笑,笑容略有些轻蔑,说道:“现在韩大将军死了,太子身边多是他这样的饭桶,日子可不好过啊。”
王怜花见贾珂只提韩大将军,却不提谢麟,奇道:“怎么,谢麟从前不是太子这边的吗?”
贾珂道:“他母亲固然是皇后的姐妹,但他父亲也是皇上的表弟啊,谯国公一家都是聪明人,他们从来不参与,也不需要参与这种事,凡事都跟着皇上走。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和谢麟走得那么近。”
王怜花帮贾珂系上衣带,便将里衣扔给贾珂,贾珂接住里衣,又帮他穿上,王怜花任贾珂给自己穿衣,轻佻一笑,道:“看来他这会儿过来,八成是想要拉你进他们的阵营了。”
贾珂点头道:“我看连‘八成’这个词都不用,他这会儿过来,一定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要紧事和我说。”又是一笑,道:“左右他都已经堵到家门口了,我直接问他就是,哪用得着在这里瞎猜。”说着在王怜花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向花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