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你好。”时矜弯唇:“对你很好很好的那种。”
楠楠似懂非懂。
时矜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举起手上的兔子玩偶在她面前晃了晃:“喜欢吗?”
小姑娘的眼珠子也跟着兔子玩偶一起转:“喜欢!”
时矜眼底笑意彻底逸散开来, 他将玩偶送到楠楠怀里, 嗓音柔和:“送给你了。”
郁辞丢完了三十个圈, 正等着企鹅人重新数圈过来。
他倚着栏杆,目光不经意般的转向一侧, 眉梢一挑:“你的兔子呢?”
时矜站在他不远处,闻言他抬了头, 眼底残余了些清浅的笑意:“送人了。”
郁辞的眉毛挑的更高了些:“我给你套的玩偶你送人了?”
那三十个圈套的远不止这一个玩偶, 但是时矜只要那个,其他的郁辞就又还给企鹅人了。
结果他这一转身的功夫, 时矜就把那兔子玩偶转手送了人。
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嗯。”时矜轻应, 琥珀色的眸子对上时矜的, 向来冷清的嗓音在郁辞听来像是掺了钩子:“我还想要。”
肤色冷白的黑发青年就这样直白的看着他, 眼底是清浅的情绪:“你能帮我再套一个吗?”
郁辞觉得自己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明明时矜只是语气平静的说出了一句话,他却硬是从话里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他啧了一声,身体却很诚实的转了过去。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回答的异常干脆:“小意思。”
然后他就看到时矜嘴角弯起的弧度,轻轻浅浅,像初春雪山上刚化的薄雪。
然后他就更上头了。
郁辞看向企鹅人,一脸自信:“拿圈来!”
企鹅人:“......”
这怎么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
企鹅人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摊,默默为即将损失惨重的自己祈祷。
打了鸡血的郁辞战斗力更上一层楼,不仅接二连三的套中了摊位上仅存的几个大玩偶,还在最后几个圈的时候把最角落那只蜷缩着睡觉的兔子给套中了。
竹圈套中笼子的时候,蜷缩在笼子里睡的正香的兔子被竹圈打中笼子的动静惊醒,一双水红色的眼睛噌的一下就睁开了,配上它那身跟被火燎了似的毛色,看着滑稽极了。
企鹅人提着笼子和几个玩偶走了过来,脸上的丧气隔着玩偶服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垂着脑袋,将笼子递给一边的时矜——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才是让那边的男人打了鸡血的祖宗。
“来,这是您男朋友给您套的礼物。”
郁辞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一句话。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了一瞬,很快又被他压了下来。
时矜的目光几乎都被那只兔子给吸引了,他捧着装兔子的小笼子,压根没听见企鹅人在说什么:“谢谢。”
郁辞的嘴角彻底掀开了。
他几步走上前:“这些玩偶你要吗?”
他指的是企鹅人老板手上捧着的那几个大玩偶。
时矜看了看那些玩偶,都是些小猪小羊,他不太喜欢。
他微微摇头:“不要了。”
郁辞点头:“成,也没几个好看的,我下次给你套别的。”
企鹅人老板捧着几个玩偶目送着两位大方的财神爷远去,啧啧感叹:“爱情啊......”
时间到了中午,园区里的人多了起来。
郁辞看了看几个大排长龙的项目,看时矜:“还想玩吗?”
时矜摸着兔子柔软的毛,摇头。
于是两人就拎着兔子回到了车上。
将手里的笼子放进车里,时矜又拿着寄存小票去了储物台,将寄存在储物台的小白领了回来。
两只兔子在车子里一碰面就开始隔着笼子互相打量。
郁辞看着后座两只兔子:“这只煤炭你打算取什么名字?”
时矜微微一顿:“煤炭?”
郁辞挑了挑眉,看着那只毛色潦草的兔子:“不形象吗?”
时矜垂眼,目光在小白旁边的兔子上定了两秒。
单看还不觉得,但是现在跟毛色雪白的小白放在一块,这兔子.......
还真是潦草。
黑黄色的毛混杂着长在一块,毛发偏长,于是脑袋顶的黄褐色毛垂到眼睛上,把那对本就不大的红色眼珠挡了一半。
......确实像掉进了煤炭堆里。
时矜抿了抿唇,掩去了唇角的些微笑意:“就叫煤炭吧。”
回到春城已经是傍晚的事了。
时矜收拾好东西,又洗了个澡,窗外的天色便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许久没见到主人的小黑绕着他的腿撒娇。
时矜摸了摸小黑柔软的毛,目光落到墙角的两只兔子身上,若有所思。
两只兔子浑然不觉,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小白和煤炭已然相熟,此刻正毛挨着毛窝在一块啃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