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找回来的这个外孙是个经天纬地的人才,否则......
想到这,他倒是来了兴趣:“哎,郁辞,你说秦家这个新找回来的外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当年秦老太太是春城数一数二的美人,秦大小姐也是个绝色,那这个遗传了她们基因的外孙会不会也是个绝世美人呢?”
郁辞懒洋洋的掀了眼皮,唇角勾起:“或许吧。”
外孙他不知道,但是外孙女嘛......
时矜那张神色疏淡的美人脸兀然浮现在眼前。
......确实称得上是绝世美人。
成肆看到他的表情,来了兴趣:“你见过?”
郁辞瞥他一眼,才刚掀起的眼帘又慢悠悠的阖上了。
成肆:......
妈的,你最好别有求老子的一天。
老子到时候磨死你。
正暗骂间,宴客厅的大门关上了。
秦家大少的送行宴会正式开始了。
秦漠在老管家的搀扶下站上了主台:“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这里,为我的儿子秦箫,做这最后一程的送行,今天......”
成肆不太耐烦听这冗长繁杂的致辞。
说到底,秦大少是他爸那辈的人,平日里又没什么交集,他对秦大少的死没有什么感觉,来参加这个葬礼不过是被他爸提溜着带来的。
他掏了掏耳朵,正想转头去找郁辞唠嗑,却只看到身侧空了的角落。
成肆眉梢竖起,看向许潜:“郁辞人呢?”
许潜不敢像他这样大声说话,于是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宴客厅的侧门,无声做了个口型:“出去了。”
成肆眼睛一亮,也想学着郁辞从侧门出去,步子才动了一下,就收到了不远处他爸投来的目光:你敢动一下试试?
成肆啧了一声,却也不敢触霉头,只皱着眉又拿了杯红酒。
——
能被秦家选为举办送行宴场地的酒店自然不会差到那去。
花园绿植茂盛,从各地移植来的鲜花开的正茂,五彩的颜色装点了花园,鼻端是雨后鲜花和绿叶沾染了泥土的芬芳。
时矜踩着花园上的石板路,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神色温和:“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电话对面的时间逗着鸟,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盈着笑意:“对了,哥,我跟你说,我养了一只很漂亮的鹦鹉,我刚刚给你拍了照片,你看到了吗?”
时矜的眸子也弯了弯:“嗯,看到了,很漂亮。”
时间开心了:“它叫莺歌,是我从外面捡......。”
电话那段似乎有声音在叫她,时间应了一声,很快又对着电话:“哥,咱先不说了哈,我同学叫我有点事,我先去帮忙。”
“好,你去吧。”
挂断电话,时矜眼底还残留着些微笑意。
时间在A国的求学生活似乎过的不错,看来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花园的拐角,这里是酒店宴客厅的侧门位置。
话筒裹挟着宴客厅内秦漠致辞的声音从未合拢的侧门传出。
时矜垂了眼皮,眼底神色微凉。
外孙......
既然他那么想要外孙,他就送他一个「货真价实的外孙」。
总归也只是个傀儡,那么这个傀儡是谁都无所谓吧。
毕竟这个「外孙」也同样是他秦家的血脉。
宴客厅内传来一阵掌声,显然屋内的致辞已经到了尾声。
时矜抬起眼皮,正欲转身离去。
“吱——”
未合拢的宴客厅侧面被悄然推开了一条门缝,随后这门缝扩大,从里面钻出个熟悉的人影。
时矜:......
郁辞:......
郁辞很快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眉梢轻挑:“好巧啊,室友。”
时矜的视线却是被他额头上的一道伤口吸引:“你的额角......”
郁辞伸手触了触那道细长的疤:“你说这个?”
这伤还是上次跟成肆赛车时,躲避那个突然闯上赛道的小孩时弄伤的,好些天了。
只是之前一直有碎发遮挡,而今天他被钟灵抓着弄了个发型,这才露出了带伤的额角。
这伤已经结痂,想来过不了几天就能好,郁辞不太在意:“不小心碰伤的。”
倒是另一件事更让他关注:“你怎么不在宴客厅里面?”
时矜看他:“我为什么要在宴客厅里?”
郁辞扬了扬眉梢,眼底有些意外:“你哥不是在里面吗,待会秦漠应该是找机会介绍你们。”
正因为今天是秦漠向外给大家介绍他新找回来的外孙和外孙女的日子,钟灵才不依不饶的一定要他来。
那么这种时候,作为外孙女的时矜不在宴客厅,这是正常的么?
“我哥......”时矜眼皮垂下,眼底凉意微凝:“你说错了,他比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