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说着,不由想到那一天。
傅氏集团顶层,偌大的会议室中寂静一片,只有傅氏父子三个人。
傅东竹斜靠在桌子上,双手抱胸,他抬起眼皮,懒懒的看着傅晟翮。
“既然大哥说你和祁颜只是做戏而已,那也不能凭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想怎么样!”,傅晟翮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傅东竹。
“这种事,得让咱爸说啊,我听说,祁颜唯一的亲人穆菱死了,后事还是你给办的呢。”,傅东竹看着傅晟翮,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和他逢场作戏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爸,我说的对不对。”,傅东竹把问题引到了傅恒泰身上。
“东竹说的对,要是只是像你所说的,和祁颜只是玩玩而已,你拿他当一个玩物,有必要为他做这么多吗?”
“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傅晟翮神情未变,无论傅东竹怎样追问,丝毫不慌乱。
“既然这样,爸,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傅晟翮确实对祁颜没有意思。”,傅东竹看着傅晟翮,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嗯,你说。”,傅恒泰冷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
“让大哥当着我们的面,亲自把穆菱的骨灰扬了,这不就可以证明了吗?”
傅晟翮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他立刻否决了。
“爸,死者为大,这种恶毒的事你也答应?!”
“你要是真的和他没关系,你心里又内疚什么!”,听到傅晟翮不可置信的话,傅东竹冷笑了一声。
傅恒泰老了,脑子不清楚,而且,对于傅东竹他心里很愧疚,觉得缺失了二十几年的父爱,所以傅恒泰不假思索答应了。
………
“傅晟翮为了保护你,答应了傅恒泰的要求。”,池穆看着对面低垂沉思不语的祁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只不过,在做之前,傅晟翮就已经找到我,将穆菱的骨灰交给了我,所以他真正扬的,只不过是我给他的石灰粉罢了。”,池穆慢悠悠的说道。
“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和傅晟翮是好友,如果你们俩个联合起来,骗我呢?”,沉默了半晌,祁颜终于开口了。
“我怎么会知道。”
他眼底红的厉害,像是哭过一般。
“我可以带你去看穆菱的墓地,并且当初施工的人也可以作证,我们并没有骗你……”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祁颜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池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找自己,说这些的。
“今天我找你来,确实有别的目的。”,池穆自嘲的笑了笑,他摩擦了两下手中的杯子,才缓缓的开口。
“对于你们俩的事,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五年前,你们在一起过,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
“傅晟翮和我提过一句,他和你已经没关系了。”,池穆说到这,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傅晟翮说这句话的时候,冷静的不行,神情一点也没变,我也没看出他有任何悲伤的情绪……”
“我知道。”,祁颜听到池穆的话,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蜷缩了一下,他声音有些闷闷的。
池穆注意到祁颜的反应,他挑了挑眉,接着说道。
“不,你不知道,傅晟翮这个人一向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见过他对谁上过心,我以为,当年他答应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只是你猜后面怎么着。”
池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嗤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好友的秘密掀了个底朝天。
“但是傅晟翮显然高估了他自己,没几天,他就自己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了,而且,还喝的酩酊大醉。”
“祁颜,如果傅晟翮心里真的没有你的话,他怎么可能情绪会失控成这个样子!”
“傅晟翮这个人就是个闷骚,他身为傅氏的少爷,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恨不得上赶着巴结他,他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直到遇见你,但是他没想到,你会主动和他提出分手。
傅晟翮自尊心很强,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人耍了,于是只能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很幼稚是不是。”,池穆笑了一下,他很乐意背着傅晟翮,来取笑对方。
“不用你给他说好话,”,祁颜听到池穆说的这些话,声音沉了几分,就连脸色也冰冷了下来。
“就是因为我向他提出了分手,所以五年后就得到傅晟翮这么疯狂的报复?!”,祁颜冷笑了一声。
他一点也没有忘记,傅晟翮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自己被殴打责骂,欺辱,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戏份,也被他撤掉了,甚至自己被别人欺辱,也是傅晟翮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