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宁宴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宁朝阳了,停顿一下,没有称呼继续说道:“您对香叶有研究?”
“稍有涉猎,研究到算不上,若是……阁下想要熏香,可以选择一些甘松香、胆唐香。”
“……”对这些一点儿都不了解的宁宴开始对宁朝阳有些好奇了。
同样是从沟子湾走出来的。
为什么宁朝阳就这么优秀呢。
优秀的简直让人嫉妒。
不过宁宴也没有打算因为宁朝阳会香有些了解,就去认爹。
优秀的人渣起来,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只是了解一下。”宁宴客气的说道。
随后坐在四方桌前的一个卡座上。
看向宁朝阳说道:“这位……入赘葛家的姑爷,您让我一起上来是为了让我承担十万多两银子吗?那真的不好意思,跟我没关系。”
宁宴摊摊手,话说的直白的,让宁朝阳没有办法接话。
掌柜也笑了起来。
这个小娘子似乎比葛三更不好解决。
宁朝阳捏着茶碗的手颤抖一下,茶碗的茶水微微溢出,将手给打湿。
这什么入赘的姑爷……
什么鬼的称呼。
瞥一眼宁宴。
宁宴抬眼,四目相对。
这一瞬间,掌柜突然说道:“咦,两位的眼睛,简直如出一辙啊!”
“呵……”
宁宴冷哼一身。
若是可以选择,她可不想跟宁朝阳相似。
“掌柜的说一下吧,这事儿您打算如何解决。”
“……”宁宴一番话已经把眼前的问题摆在明面上了。
“鄙人的看法,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小娘子你……”
“我姓宁……”宁宴打断一下,这一会儿小娘子,一会儿小夫人的,这称呼来回换,她脑袋都要大了。
掌柜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若不是宁娘子跟葛三姑奶奶在铺子起争执,我这也不会有损失?”
见掌柜甩锅甩的这么利索。
宁宴差点儿笑了。
转而看向宁朝阳:“你怎么说?”
“自然是均摊。”宁朝阳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句话多过分。
他入赘葛家之后,也没有闲着,走南闯北的,个人的私产也不少。
但是有钱也不能随便花。
宁宴对于这个渣爹有了更深一层次的认知。
脸皮够厚。
“我没钱,可以用东西抵押吗?”
“……”金煌斋的掌柜跟宁朝阳一起看向宁宴。
宁宴对着鸳鸯勾勾手。
鸳鸯靠近,宁宴贴在鸳鸯耳边说了几个字。
鸳鸯点点头,往外走去。
“我家丫鬟去拿了,等东西到了,两位瞧一下这东西值不值五万两银子。”
“那宁娘子喝茶。”
“喝茶。”宁宴端起茶杯,品尝了几口。
原本跟着俞一兮一起吃了点东西,早就不饿了,现在……
似乎又饿了。看了一场大戏呢,不饿才怪。
吃着点心,跟宁朝阳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宁宴发现……
跟宁朝阳宁说话,如果不考虑宁朝阳渣渣的本质,其实感觉还是蛮舒服的,宁朝阳不管说什么都会考虑到听者的心态。
怪不得能够在外面活得风生水起呢。
这本事,不管是谁都得佩服一下。
“宁娘子姓宁,在下也姓宁,说不得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是么,可不敢啊!”宁宴听见宁朝阳的话,胃疼的厉害,宁朝阳还知道他自己姓宁呀!
记得顾箴言说他的父亲似乎失忆过,忘记了曾经,忘记的老家,也忘记了家人。
现在知道自己姓宁?
是本来就知道还是被治好了?
知道自己的名字,就不知道家里还有妻小?
宁宴凉凉笑了一下。
坐在对面的宁朝阳头皮发麻。
“原来葛家姑爷也姓宁,不知道是哪儿的人?”
“自然是京城的人?”
“哦,是吗,总觉得葛姑爷的口音有些,有些……跟京城南边那一片儿的相似。”
宁朝阳爽朗的笑了一声:“可能是幼年在通县那边住过,这口音就跟血脉一样,终究是掩藏不住的。”
“通县,通县那地方好啊,据说那边有一种美食叫烧烤,还有卤味甚至做冰的法子都是那边儿传出来的。”
“宁娘子说的极是,最近这两年,通县是出尽风头了,先是大棚的种植让咱们这些人也能在冬日里吃到新鲜的蔬菜,还有棉花,讲真的这些年通县尽出人才。”
“哦?”宁朝阳对这些似乎很感兴趣。
说到这些,宁朝阳精神都亢奋起来。
“在下这些年一直在南边那边京城经商,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还真不多,两位可否细致的讲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