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下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子?”
宁宴反问。
武青叹口气:“原本是打算让孩子们去外面,想学医术的可以去医馆从药童开始,学算账的可以从账房学徒做起,还有一些想要打铁的,想要做大厨的,去外面给人帮助,慢慢学着……”
宁宴点点头,这算是一个很好解决的法子。
不过……
这年头的人大多数都会敝扫自珍,真正的东西掩藏的很深。
想学会没有那么容易。
没有毅力,没有耐心没机缘,几乎就是不可能学有所成的。
清华园出去的人,做一般的事情,很多人欢迎,
但是精细一点儿深入一点儿……
这年头特有的印记又有些难以传承。
“大夫这方面,我可以请来一个,还有……”
宁宴发现,现在的温言似乎还没事儿做。
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天文地理全都涉猎。
若是只是在家里玩什么宫斗,还真的有些浪费了。
来清华园这入职最好了。
可以担当好些学科的先生……
想来这里的孩子就算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让温言吃瘪的。
“那就花费重金请一些没有子嗣的人过来教导,并且承诺,若是能够将手艺传承下来,清华园会帮着养老,还有会在玉泉山对面的空地上修建陵墓,为清华园奉献终生的人,百年后安置在那边,每天清明寒衣,园里都会组织人去烧纸祭奠,不用担心百年之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只要清华园存在,那陵墓那边永远都有香火。”
“……”
宁宴的这一番话,直接说到了点子上。
这个年代,人害怕的不是就是孤独终老,还有死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吗?
清华园直接帮助这些人解决了难题。
那……
武青提出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武青眼里露出笑意。
大娘子果然是大娘子。
“佩服佩服。”转而看向廖大,询问道:“账面上还有多少钱,能够买下多大的墓地、”
“……”清华园的钱是公账,廖大也没有想要贪污。
经历过常人不可能有过的经历,廖大现在已经可以说很看的开了。
“大娘子不可,建立墓地,购买土地,还有重金聘用……这根本就是在浪费资源。”
眼见廖大就要从公账上划款了,一个四十多岁,下巴上长着胡子的*了起来。
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廖大跟武青也闭上嘴巴,视线落在这人身上,想要听一下这厮要说些什么。
“说话之前先自己介绍,不懂吗?”宁宴笑吟吟说道。
男人面色一黑。
若是在别的地方有女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他肯定要骂一声贱人!
但是,这里是清华园。还容不得他放肆。
他可以肯定在座的诸位有好多人对上面坐着的女人不满,不过,养气功夫比较好,等着第一个出头的人呢。
现在……
若是再没有人出头。
清华园账面上的账就真的要被廖大武青商量着用完了。
“鄙人姓蕲,蕲之信大娘子可以称呼鄙人蕲执法。”
“……”执法,是管理清华园的规章止规的?也相当于执法部门?
“蕲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没有从宁宴嘴里听见执法这两个字,蕲之信有些不爽。
不过……
就算不爽也得忍耐着,他现在在清华园的权利并没有宁宴高。
“大娘子说的法子太破费了,要知道现在清华园账面上之所以有这些钱,全是因为这两年经营上废了不少心思,若是这些钱用在其他的地方,远比买什么墓地,重金聘用不靠谱的人靠谱多了。”
“哦,用在其他方面什么方面呢?”
宁宴似乎很有耐心的样子。
站在宁宴旁边的鸳鸯,死鱼眼里多了一些神采。
大娘子才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
有耐心的时候……大概只有傻子自作聪明才会有耐心,看傻子的时候不仅有耐心,还会变现的非常有亲亲和力。
就跟很好欺负一样。
大娘子其实是一个蔫坏蔫坏的人呢。
“咱们清华园还有很多空余的房间,可以将外面那些忍饥挨饿的孩子接进来,还有也可以在别处迈上一个宅院,继续督办清华园,像清华园这样的地方,每个地方都应该有一个。”
“……”这个人是脑残吗?
她只是想尽力做一些好事儿。
而不是……
将天下大事儿尽收眼底。
那可是皇上要做的。
“这位执法先生有的有道理吗?”宁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廖大跟武青闭上嘴巴。
一言不发。
眼观鼻鼻观心。
大娘子一开始就很明确的表示,清华园不接受那种好吃懒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