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的稍稍干净一点儿的。
就往沟子湾的老宁家走去。
宁欢儿正在坐月子。
孔媚娘就算是个妾,也是长辈的妾,小梁氏想要发火,只能朝着宁朝晖新买来的丫头。
然而……
丫头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孔媚娘选的丫头,自然得合了她的心思。
蠢笨木讷的不能要。
心肠太花的不能要。
要聪明的,有规矩的。
若是这丫头做得好,她也不介意过几年将人放出去。
小梁氏没有落到好处,就往宁谦溢的房间走去,宁谦溢的手掌缺少手指的地方开始长肉结痂,正是痒痒着。
突然问道一股子臭味。
寻着味道就看见了小梁氏。
瞅着小梁氏衣衫凌乱,头发上还插着狗尾草,下巴上还有可疑的颜色。
宁谦溢皱起眉头。
“你来沟子湾是来伺候男人还是出去耍?”
小梁氏刚走到房间里,就听见宁谦溢夹枪带棒的话,心里的委屈完全没有办法发泄。
伸手将宁谦溢从床上推到地上。
宁谦溢的小指不留意就磕到了。
钻心的疼顺着下小指望神经处脑子里传荡。
惨叫一声。
白着脸晕倒地上。
原本包扎伤口的白色纱布,也变成了红色
小梁氏彻底慌了,手忙脚乱的把宁谦溢从床上扶起来,随后慌乱的跑出去。
邻村的大夫出诊去了,
仓促之间,就把吴宝时请了过来。
吴宝时跟着薛先生学习两年多,简单的外伤还是能够处理的,
他跟宁有余不一样。
宁有余除了学医还得学文习武,还得琴棋书画,在医学上并不能专心,他呢,主要的就是学医,所以浅薄的医术还是有的。
处理好宁谦溢的伤口,收了诊金,吴宝时就乐滋滋的往家里走去。
他现在都已经可以收诊金了。
四舍五入等于可以挣钱了。
继续四舍五入就可以养家了。
虽然说小孩子的记性不好,但是,吴宝时却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跟娘净身出户的时候,每日就靠着削竹签过日子。
白天削晚上削。
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数削了多少竹签。
那日子,孤寂的很。
那时候他想的就是好好学本事,以后养家。
现在……
终于达成了,回到家之后,吴宝时将挣来的钱,郑重的放在自己的小匣子里。
随后翻开医术,药经,研读起来,有些东西不懂,不懂就多读几遍,若是在再不懂,就可以寻找学堂的先生询问。
先生说了,文字记载的东西都是共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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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钱氏的日子如何顺畅。
老宁家里,宁谦溢再次受到切肤之疼。
简直要把是宁宴跟梁氏恨死了。
小梁氏过来本来是为了照顾宁谦溢,但是对上宁谦溢的目光……
小梁氏心里是慌得一批。
求生欲极其强大的小梁氏直接把问题推到宁宴身上。
不停的在诉说宁宴怎么羞辱她,怎么狠心的将宁谦溢的手指斩断。
说的宁谦溢脸色扭曲,才往县城跑去。
宁谦溢本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对宁宴的狠心更是恨得牙痒痒。
孔媚娘瞧见宁谦溢的脸色,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这些人为什么不反思自己的作为。
难不成宁村长欠他们的。
呵,认不清自己的人,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孔媚娘已经提点过几次了,现在懒得提点了。
她又不是什么纯正的好人,才没有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点人了。
想搞事儿,去吧。
反正又不会牵扯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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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回到家里,想到小梁氏的倒霉相,忍不住笑了猪叫声。
卷毛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瞧见发出怪异声音的是宁宴。
继续躺在地上睡觉。
宁宴将书房的丹书铁券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摩挲几下。
随后又放了起来。
丹书铁券这东西……
若是帝王想要一个人死,谁都没有办法。
丹书铁券也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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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秋收的季节。
这个时候,往往是北地那些鞑子烧杀抢掠的时间。
军营里,带着煞气的军旗猎猎作响。
草木已经变成枯黄之色。
胡天八月即飞雪。
虽说,北地这里不如胡子那边寒冷,但是依旧要比京城冷上很多。
等到许久的战争终于拉开了篇章。
先太子依旧一身明黄破旧的衣服,站在营帐之内焦灼不安,他已经将陆含章可能有的部署都告诉了鞑子首领铁鹰真。
原本应该很有把握的一站。
只是……
依旧不安。
直到,夜里,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