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里头也带着一个宁字,不得不说这也是是一种缘分。
宁宴包出来的饺子跟徐氏还有贾婆子抱出来的不一样的,单面有褶,朝向同一边儿。
徐氏是中间一捏,两遍的褶朝着中间。
沟子湾的人包出来的饺子大多出都是徐氏这样的。
而贾婆子呢,两只手捏几下,饺子两眠都有褶。
这么一来,竹箅子上的饺子形状就多了。
宁有余看看这个,看看哪个,脸上露出笑来:“娘,以后过年是不是也要吃饺子。”
“是啊,得吃饺子。”宁宴点点头。
拍拍手,把手心的面拍下来,再用手帕擦拭一下,手上没有面粉了,摸着宁有余的脑袋揉搓一阵。
把宁有余头顶的包子揉乱之后,伸手一推就把人推到陆含章跟前:“去,给小孩儿梳头去。”
“……”陆含章瞥两眼宁有余的头发。
扔给宁宴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带着宁有余走出堂屋,领回自己房间里。
从妆镜前头的小抽屉里摸出梳子,正打算给宁有余梳头发。
就听见小孩儿的询问声:“陆大,你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挂着这么多头发”
宁有余说着还指了一下木椽子上挂着的一把头发。
陆含章:“……”不想说话。
“坐好了,别动。”陆含章对宁有余的问题避而不答,而且还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
第240章 变废为宝
也就是宁有余现在年纪比较小,而且对陆含章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才没有在那一段话题上继续。
陆含章手里拿着梳子,扯开宁有余头顶的束缚的缎子。
宁有余头发不长,还有些软,上头一段都带着黄色,新长出来的一节才是黑色的。
只是看头发,就能知道孩子以前的生活有多艰难。
只是想想陆含章心里就不舒服。
然而,更不舒服的是这纤细的头发竟然不好掌控。
耍的了刀枪,玩的了弓箭的陆将军第一次遇见难以解决的问题。
这头发该怎么梳理呢?
他给自己梳头还好,换一个人,就觉得手不是手,脑袋不是脑袋了。
松开手,视线在宁有余的头发上停留一段时间。
提起挂在床边的剑,对着宁有余的脑袋削了一下,长发瞬间掉落,宁有余的头顶只剩下了黑色的一段。
黄色的没有了。
轻松了,省事了。
陆含章松了一口气。
宁有余盯着镜子里一指头长的头发,再看看身后手里持着剑的陆含章,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蔫巴巴的跑到堂屋。
扯扯宁宴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娘,陆大把我头发给削了。”
“……”宁宴瞧了一眼,这是,加长版的西瓜头?
别说还挺萌的。
只是,陆含章这么轻易就把小孩儿的头发削断,宁宴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陆含章直接把人头发扯断是什么意思。
陆含章一点儿也不觉得他的行为有问题,知道真相的陆含章不会觉得当爹的给儿子换个发型有问题。
就是这么任性。
“你凭什么把我儿子的头发弄断,不知道身体发肤……。”
“也是我儿子。”
陆含章一开口就打断了宁宴的话。
宁宴气笑,不怎么丰满的胸脯起起伏伏,可见心里的气不小,都这 个时候了这人还在耍流氓。简直了!
“是个鬼的儿子,就你,别想当我儿子的爹。”本来还想跟陆含章在一起,但是这么一点儿小时就暴露出陆含章的真面目,一点儿耐心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陆含章不应该可劲儿讨好她儿子,以到达爱屋及乌的目的么。
呵,冷哼一声,宁宴转身离开。
陆含章:“……”把儿子的头发割断怎么了。
晕晕乎乎的走回房间,瞧着地方一缕头发,眼底闪过一道亮光,陆含章猛地坐了起来。
终于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女人还不知道她儿子也是他儿子,但是这个事实,偏偏说不出口。
解铃还须系铃人,陆含章推门往宁有余的房间走去。
看一下宁有余又短了几分还参差不齐的头发。
陆含章的脚步停顿一下:“你这头发怎么又变样了?”
“娘说这是寸头,娘还说男人俊不俊留一下寸头才能看出来,娘还还还说我是最俊的。”
“……”陆含章瞧着一脸臭屁的小孩,听着毫无逻辑的话。还最俊的,这长相还不是跟着他了。
“外头有人打听你娘,似乎要给你当后爹。”
宁有余瞪大眼睛看着陆含章:“陆大,你怎么这么没用,到现在都没有搞定我娘。”
“……”陆含章突然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