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府?”阮蛮蛮突然意识到钟邵元姓钟,之前在北凉的时候还知道他是个官家子弟。
姓钟,又是官家的人,那不就是……
“你是钟大人的儿子!”阮蛮蛮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又怎样?”钟邵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在听到钟大人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气焰陡然间变的消极起来。
“是的话,那你就跟我来,我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得知钟邵元是钟大人的儿子后,阮蛮蛮心里的慌乱算是被抹消了大半。
之前,阮蛮蛮就听苏祁尧说过,他为了救钟家公子,亲手身寸伤了他。
因为只有敌人觉得手里的人质是个累赘时,才会舍得放下他。要不然,由敌人动手,那才是一点生机也没有了。
看来钟邵元跟苏祁尧的矛盾,积攒得越来越深。
阮蛮蛮也是没了办法,她担心再出现歹人对她图谋不轨,到那时候,可不会像现在这样遇到能救她的人了。
钟邵元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是钟大人的儿子,她即将办的事,也是为了钟家。
所以钟邵元这个随从,算是用得比较放心些。
只是钟邵元并不这样认为,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爹以外,还没人这样使唤过他。
“你是疯了吧?该不会是觉得我救了你,就像好人,可以随意使唤了吧?”
“你是不是好人,你心里比我清楚。我就问你一句话,钟家现在缺不缺钱?”
“你,你问这话做什么?”钟邵元在阮蛮蛮面前转了圈儿,又扯着衣袖给她看。
“你见过衣服上镶着金边的穷人吗?”
“没有。但我见过身为朝廷一品大臣,却餐餐吃的是馒头腌咸菜。”
钟邵元语塞。
阮蛮蛮无意跟钟邵元争嘴,“我不想跟你探讨钟家有多少财产,我只想问你想不想给钟家多挣些钱,为营地里多添一些有用的物资?”
“就凭你?”钟邵元白眼翻天,觉得阮蛮蛮除了长得模样好看,别的地方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
“不,还有你。”
阮蛮蛮现在缺少两样,一是有着特殊绝活的绣娘。二来嘛,就是一间像样的铺子。
绣娘的事有了人选,就在传说中那条地痞的街道里,被阮蛮蛮选出来的。
原来那条街道里,并没有传闻中不三不四的人经常逗留。这个谣言是那些男人想要保护绣
娘,故意捏造出来的。为的是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畏而止步。
阮蛮蛮恍然大悟,当时她打听到绣娘们竟然都住在这种地方的时候,就觉得这事不合理。现如今,一切谜题都解开了。
绣娘有了,现在就剩下铺子的事了。
铺子就比较难办了,它既要在繁华街道,又要宽敞还不是很贵。如此有高难度的事,阮蛮蛮只能将它交给官家小霸王,钟邵元了。
以他在这片地方的了解,和人脉关系,没出三天,就给阮蛮蛮带来了好消息。
“怎么样,我是不是比苏祁尧要强上许多?”钟邵元拍着桌子上的地契,得瑟道。
经过这两天相处,阮蛮蛮发现钟邵元每次做事都要带着几分不自信。比如说现在,别看他架势摆的挺足,翘着二郎腿,抖着身子跟个二大爷似的。
但是,他在问阮蛮蛮话的时候,眼神中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对夸奖的期待。
“你们俩呢,各有各的长处。”
“嘁,一点都不实诚,这个时候了还袒护姓苏的。”钟邵元眉眼里多了丝未察觉的笑意。
“行了,该办的事我都给办了。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拿它赚钱?”
怎么拿它赚钱,阮蛮蛮已经有了规划。但要施行这个计划的时候,还差一个关键人。
“你过来,我有件事非你不可。”
“这就是你求爷的态度?”钟邵元敲着桌子开始摆架子,“说吧,在这城里,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我要你帮我去说服一个人。”
“谁?”
“你爹,钟大人。”
在阮蛮蛮心里,父子之间的关系应该更简单、纯粹些。
但是,钟邵元给她的感觉就很奇怪。
他听说是钟大人后,眼神闪烁中还透着心虚,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不,不行。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钟邵元走得急,阮蛮蛮连句问话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她还有第二套方案,钟邵元不行,想必周文博应该做得到。
阮蛮蛮四处打听了下钟大人的喜好,根据这些信息,她连夜绘制出了一幅幅独特图案。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这上面。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苏祁尧强行将阮蛮蛮打横抱起来,按在了床上,不让她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