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斯蒂兰这话却是让韩王更加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满是不可思议:“娘娘怎么会如此认为呢?分明是先帝有眼无珠啊!”
这话差点就让斯蒂兰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也只有韩王有这么大的胆子说他了。
高宴感觉自己都要被气得活过来了,他只能反复的咒骂着奸夫淫妇!
但是韩王 的话却似乎是让太后更加的悲伤了,她幽幽叹息道:“哀家和先帝夫妻二十多载,少年情谊,可是却半点都及不上向萍陪在他身边的几年。哀家带着竞儿在受苦时,他正抱着千娇百媚的小妾快活呢!”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这让太后娘娘说话也不顾及了几分。
“因为他的起义,让我们母子俩流离失所,受尽了苦头,我变得容颜老去,竞儿也因此担惊受怕,畏畏缩缩。”
“可是他竟然还嫌弃我们没有皇贵妃母子好,若是我们也像他们一样被他给捧在手心里娇宠着,或者是让皇贵妃母子也去受受我们那几年的苦……。”
斯蒂兰的话让高宴猛然瞪大了眼睛,这些他从未去想过,或者是说他身为一国之君,事务繁忙,哪里会想到如此细致的事情?或者说是去体贴她呢?
高宴只管进后宫就去让自己最舒服的地方,殷湛母子俩确实是受苦了他知道,他也在补偿他们。
只不过在皇贵妃母子的对比下,显得皇后和太子母子越来越不堪,越厉害不能匹配他们的位子了。
然而斯蒂兰此时的话,确实是让高宴无法反驳。
相反殷湛能够带着高竞在那样的环境下都熬过来了,确实是很了不起。
女子为母子则强,殷湛明明是个柔弱至极的女人,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艰难的带着他活下去了。
然而,若是向萍母子沦落到那种处境的话,可不一定比殷湛做得好。
斯蒂兰眼泪摩挲的看向韩王道:“你们男人都是如此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吗?”
萧让的手轻轻摩挲着斯蒂兰的手,眼里真切的涌现出了几分怜惜来。
“喜新厌旧本是常态,但是薄情寡义倒是的确是先帝的问题。”
斯蒂兰心里忍不住嗤笑,他这话倒也是实诚。
“娘娘何须自苦呢?总归如今先帝不在了,你想如何还不是如何吗?”
萧让的手悄悄的刮弄着斯蒂兰的手心,暗示意味很是浓郁。
斯蒂兰这个时候仿佛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人的举动不妥,连忙一把甩开萧让的手道:“韩王,先前哀家在信里不是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此事你还需和竞儿去好好商议。”
斯蒂兰转身想要起来,可是她没走几步,就被萧让给拦腰一把抱住了。
他抱紧斯蒂兰的身子贴向自己的,眸光灼灼的逼视着她道;“娘娘,先帝既然待您不好,您为何不和待您好的人快活一把呢?”
说着,萧让的手便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这举动着实是大胆至极,让太后娘娘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
这凉亭里暧昧气氛陡增,这让高宴瞪大了眼眸,目眦欲裂,奸夫淫妇!
然而萧让看着斯蒂兰没有拒绝自己的模样,他伸手轻轻一推,就将斯蒂兰给推倒在了身后的凉亭石桌上。
萧让压了上去,凉亭里四面的帷帐飘落了下来,遮掩住了旖旎的情事。
高宴眼睁睁的看着韩王和自己的妻子行那夫妻之事,一时之间怨气冲天,周身凉风阵阵,只可惜都没有惊醒凉亭里的那对鸳鸯。
高宴面目狰狞,都快成为厉鬼了,只可惜他们还是没有察觉。
斯蒂兰从行宫里出来的时候,萧让将她送到了门口,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娘娘,真的不在这里留宿一宿吗?”
萧让将斯蒂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着,眸光之中的渴望和期待一览无遗。
韩王到底是战神,实在是行的很,一般女人根本就受不住。
但是对于太后娘娘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这让她和韩王合拍的很,斯蒂兰倒是真有点舍不得他了。
斯蒂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不了,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我呢。”
这让韩王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真有些喜欢这位太后娘娘的,若是下半生有她相伴,倒是不失为一件美事啊。
斯蒂兰告别韩王之后,就开始回宫了,她突然紧了紧自己的披风,怎么感觉天变得这么冷了呢?
但是斯蒂兰在快进宫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正出宫的徐亦,她自然会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太傅。”斯蒂兰走过去笑道。然而徐亦却是看了她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来。
斯蒂兰和徐亦一向挺默契的,几乎是他一个眼神,她心里就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