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想这件事,如果真闹大了,事关两国和平,三王子在怎么混蛋不是个东西,南夏王断不会让他站出来说声对不起,他只会昭告天下,我和三殿下被狐狸精迷惑,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女人实属该死该死。
他见我嘟着嘴,一直不说话,知道我已想的很明白,拍拍手,窗子打开了,窜进来几个黑衣人架着三王子便跳了下去。
确实,三殿下现在猪头一般的样子走正门怕是太丢人了。
萧长风朝我揖揖道,“今日之事儿,权当你卖了我萧稷一个面子,他日定去拜访!”说罢,便纵身跳了下去。
我瞧着他的背影,脑中突然忆起,五年前的少年摘下面具时,容颜很美,而我却在下一瞬间忘了他的脸,实属可惜。于是抿抿嘴唇,快步移到窗边,对着外面的马车喊道,“你别忘了啊,一定要来啊,我等你……”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反正我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等我转过头,猛然回头,张伯于那张黑森森的脸吓了我一跳,我拍拍胸口,“你怎么不走啊?”
“把东西给我!”他朝我伸出手。
哦,金虎坠子还在花月浓身上。
“给他吧!”我揉着太阳穴又坐了下来。
本人因为刚刚打了三王子,在加上身在皇宫许久不活动,一时肌肉拉伤,又动了真气,腰酸腿疼又头晕目眩。
等我神思清明了几分,忍不住多想了一下,张大人家大业大,何必这么在乎一个金虎挂饰呢?
本人觉得张大人定是一个有故事的,突然来了兴致,从半途中又将金虎坠子截了下来,打趣道,“哎呦喂!张大人这么在乎这个坠子,其中定有什么缘由吧”
“你给我……否则管你什么特使,本官绝不放过你!”张公子一本正经的端起了官架子。
可我素来吃软不吃硬,倘使他说两句好听的,我肯定会将金坠还给他,可是他竟然威胁我,让我很无法接受,于是我将玉坠紧紧握住,淡淡道,“那你还是不要放过我了……”一旁的花月浓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张伯于一张脸被我气的通红。只是他还未喊出下一个字,门口突然响起了一声吼叫,“张伯于,你给老娘滚出来!”然后只听的哐啷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
蓦见面前一张青莲俏脸,双颊绯红,星眼含波,若不是眼神中带着怒怒的醋意,我很难把刚才那两句河东狮吼与面前看起来温婉的女子联想到一起。
“姓张的,你给老娘解释解释吧。”女子翘着二郎腿,矮身坐下。
我才突然理解,刚刚为何张公子听到花月浓的话,整个人像遭了雷劈,劈的魂都没了。
“夫人,你听我解释啊,那个人是个小偷,他偷了你送我的坠子,我是为了追他才来的这里。”张伯于赶紧上前伺候着茶水,一双求救的眼睛看向了我和花月浓。
我们为了张家家庭和睦,诚实的点点头。张伯于朝我们满意的嘿嘿一笑,然后咧着一口皓齿又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他的夫人嘴角微微一笑,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我感觉那不是什么好笑,果然,那女子手一挥,走出一个绿衫女子上前道,“姐姐,一个时辰前,姐夫便来了这里。”
张伯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最后被自家夫人提着耳朵,拎出了梨芳苑。而且他这一出去顺道带红了出名心切的我。
说来,这事也怪他的夫人太没有教养,来的时候知道关门,走的时候竟然忘记关门。
她不知这一路怒气冲冲的带着拿着刀枪的侍卫来这里,最后又拎着张公子的耳朵怒气冲冲的出去,这个期间,引来不少达官贵人的听窗根。
因为隔音好,没听到什么,只不过走的时候没关门,那些好奇的人群便又大胆的进来看了两眼,看到了我和花月浓。
其中有几个早晨接亲时见过,所以也就打了个招呼。
讪讪的关上了门后,我问花月浓,为何帮我?
花月浓一双眼睛看着我,那种□□裸火辣辣的眼神,似乎片刻便将我燃烧,坚定道,“公子待我当真与别的男人不同!”
看她如此真诚的眼神,我真想鼓起勇气告诉她,不,我真的不是个男人!
我掩嘴清咳了一声,鼓起勇气道,“那个……那个你怎么知道这个金坠是张公子的?……”
花月浓笑笑,“在风月场所久了,自然有识人识物的本事儿,况且张公子是全城出了名的惧内,今天是他头一回,我自然多留意了一下。”
她说完,我甚是愧疚,若不是我,张伯于逛完窑子,早就跟着萧长风走了,何苦后来被夫人发现了。
我蓦地抬起眼皮,花月浓一双眼睛看着我,还是那种□□裸火辣辣的眼神,似乎片刻便将我燃烧。
面对如此真诚的眼神,我真想鼓起勇气告诉她,不,我真的不是个男人!
于是我又鼓足勇气,对花月浓揖道,“保重!”
因为张杨氏的帮忙,本特使出名了,红了,也紫了,我的脸也黑了。
由此我又得出了一个公理,若想出名,整点与众不同的感□□儿,也是一种途径。
第二天,整个康城闹出了一桩惊天的绯闻,本特使听闻这则绯闻,深深觉得,大千世界,没有什么是人类想象力无法做到的。
绯闻是这样的:
“你知道昨天城西张大人的事情吗?”
“不知道啊,他怎么了?”
“昨天逛窑子被老婆一顿暴打!”
“哈哈,张大人可完了,他的夫人杨氏可是出了名的悍妇啊……可怜的张大人……”
“其实张大人在这方面也是个人才……就是被夫人耽误了……”
“什么意思?”
“昨天啊,张大人,花月浓,还有南陵来的特使,两男一女三个人,时而成双,时而成三,一张床上,风流快活……”
我,“……”
外公听完却甚感满意,直夸自己眼光好,没看错人,当时向哥哥推荐我是非常对的。
我,“……”
托了张氏夫妇的鸿福,本人不仅近了女色,而且超额完成了外公的任务,又近了男色。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鞭炮四起,整个驿站便忙碌起来。而我却因为昨晚太累,打不起半分精神。本来应威风凛凛的骑着白马像个战士一样保卫着公主的我,在上马的一瞬间,困意袭来,手脚发软,脚底一滑,磕在了马蹄下。
“哎呦喂!”王公公一路哼着小调快步走来看我的热闹,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我既气又恨,于是强打起精神,睁开了那双朦胧的睡眼,“关切”道,“王公公脚下生风,一步快人三步,连我这年轻小伙子自叹不如……不过王公公年事已高,我年轻,栽倒还能爬起来……您可要当心点,这大喜的日子,若是栽倒了,怕是不好扶了!”
婚宴(一)
王公公嘴唇发抖,双手叉腰比一个泼妇还像泼妇的指着我的鼻头道,“小子,大喜的日子,咱家不跟你计较了!”然后朝我坏坏一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翘着兰花指又走远了。
此情此景,看着王公公远去的佝偻背影,一向尊老爱幼的我心中很是愧疚。
幸亏王公公平时嚣张跋扈,欺人太甚,旁边一个南夏小太监见我快人快语,十分解他的气,小声跟我交流,“大人,我们也觉得王公公长的着急了些……您有所不知,王公公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哦,怪不得从马上摔下来,康复的这么快!
在王公公的帮助下,本人精神了一会儿,刚刚到宫门口,本特使便又哈欠连天,只注意到眼前一片绚烂的红光,眼皮一沉,早就忘了身在马上,朦胧间只听见身后的侍卫喊了一声,“主子……”然后我一头往下扎,直接扎到了一弯怀抱里。
我当时早就身在梦乡,梦里自己躺在一片金黄色的花海中,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柔软的花,感受着丝丝清凉的风,我的嘴角微微翘起,突然眼前一群大雁飞过,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多么整齐的队伍啊,多么和谐的一幕啊,我正感叹着,一只天杀的大雁随天大小便,小便还好,关键是大便啊,而且落在身上还好,更关键是落在我微微张开的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