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很快否认，脸有点红。
“那么，是怎么……”Harry从Hermione看向Ron。
Ron看着Hermione，脸上非常明显的写着“你弄出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Harry再次看向Hermione。
她深呼吸，然后说：“你的表现再清楚不过了，Harry。”
“什么表现？”他猛地问，因为想到Severus可能的反应而几乎惊恐了。
“Severus对你来说多特殊。那是罕有的礼物。别让它擦肩而过。”她鼓动他。
他对于这一新的发现张口结舌。他被自己的前魔药老师所吸引，那个自从老Salazar之后最Slytherin的Slytherin，而Hermione还很赞成？
“那么你赞成？”他低声说，颇有几分恐惧地看着Ron。当他告诉他关于Blaise的事，Ron可是勃然大怒，而Blaise的过去还不如Severus一半丰富。他看出来他的老朋友也想起了那个恐怖的事件。
“我赞同能让你们两个快乐的一切事情。放松点，伙计。”Ron建议，担忧地皱着眉。
“嗯？”他从没指望能从Ron嘴里听到这话。
Ron在自己的棕色长袍里不安地动了下，说：“Severus的回应可能不会太好。如果你不确定，就什么都别做。他不可能轻松随意，Harry。那不符合他的天性。”
Ron在担心他会伤害Severus？
“Ron！”Hermione叱责他，“别——”
“不。”Harry很快插嘴，“他是对的，Hermione。我会小心的。”
一阵古怪的寂静，他的老朋友们站在那儿，盯着他：Hermione笑容满面，Ron则有点不确定。
“好啦。”最后Hermione说，“那么，晚安。别让他再说那些‘又老又精疲力竭’的废话。”
红着脸，她伸出胳膊，很快地拥抱了他，还拍了拍他的脸。
她退开的时候，他看向Ron。Ron鼓励地捏了下他的肩膀。然后，他似乎改变了主意，也短暂地拥抱了他。
“一切都会好的。”等到他们分开，Hermione鼓励地说。
又道了一轮晚安，随后Harry看着他的朋友们登上通往Gryffindor塔的楼梯。
好了，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坚定地，他转身走上Severus离开的那条路。
几个月来第一次，走下通往Slytherin地窖的楼梯时，他觉得很不自在。血人巴隆飘在Slytherin公共休息室的门口看着他，幽灵那深色的眼睛里满是怀疑，几乎是仇恨了。
鬼魂无声的不赞成在他即将要做的事情的对比下，似乎格外地让人受伤。就好像Ron的关心还不够似的，抛开Severus孤僻的天性不谈，如果他们决定继续下去的话，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有各个学院的老鬼魂，更不要提巫师世界对同性恋根深蒂固的痛恨。而他们两个都是英国最有声望的巫师学校的老师这一事实让事情变得更糟。Harry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想着他招来的这些麻烦。
但他的嘴还因为那个吻而滚烫。他别无选择。如果他今晚不走下这些楼梯，他就会错失一生的机会——要知道，那是Severus的吻带来的感觉，新的生活契约。一个让他们两个再次回归活生生的世界的机会。他们两个人都不能让它就这样溜走。
因此，Harry走到Severus的门口。而后，他停下了。过去的六个星期里，他都是用Severus的密码通过他设在私人房间外的防卫的，但今晚，Harry觉得这样不合适。他不应该这样直接进去。Severus必须有拒绝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抬手敲了敲门。他的胃扭曲着，他几乎不能呼吸。
**************
Harry Potter吻了他。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十分钟，Severus
Snape不下二十次抚摸自己的嘴唇。嘴唇仍然和早上一样，同样的薄唇和泛黄的牙齿。只是，他的嘴被吻了，过去二十年来第一次，被Harry
Potter吻了。
这一事实几乎无法融入他所知道的世界。Harry
吻了他。在整个宇宙的宏大规划里，这件事微不足道。这当然不能说是意义重大，比起他生命中的其他转折点，说出他决定加入Voldemort的追随者或者是他为了纠正从前的错误所做的努力。两片嘴唇的相遇不可能和击败Vlodemort或是把Albus
Dumbledore安放进冰冷的泥土相提并论。然而，以其特有的方式，这件事和其他那些一样是大洪水般的变化，因为这让Severus不可能再继续和Harry
Potter保持柏拉图式的友谊了。他怎么能欺骗自己说他们之间除了友谊之外无它，在Potter用舌头检查了他的扁桃腺之后？Harry会期待他怎样呢？
这一直在困扰着他，让他怀疑那个不可思议的吻给他的感觉。今晚早些时候，他们在大厅里分手时，他觉得Harry肯定会跟着他下来，但已经差不多十五分钟了，Potter还是没来。
他一切的盘多都错了？他真的是个大傻瓜？对他来说感觉不可思议，但……他的经验很有限，又有十多年没被吻过了。尽管不能说是滥交，Harry的性经验可比他多多了。Harry是觉得他的吻不令人愉快还是渴望呢？
现在他考虑着，Severus意识到事情可能是这样的。月色和淡啤酒是有力的催情剂。月光本身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麻醉剂。它产生的力量几乎无法抵挡，因此许多强有力的咒语通常都在满月下施展，尤其是五月的月亮，传统的居尔特之月。（注：Beltaine，5月1日，是德鲁伊教新年和季度性安息日的高潮。）古凯尔特人在同样的月色下举行他们的生产仪式，并且，Severus想起，Malfoy也在同样的月色下夺取了他的童贞。当然了，今晚的月亮只圆了四分之三，还不是满月，但未满的居尔特之月的力量也比其他时候的满月更强。
而现在，他又一次让自己成了个傻瓜。他就学不会吗？Harry Potter
对他的渴望只怕不比Filch多。这种念头无法想象，几乎是下流的，然而……Harry吻了他。
他的念头一再回到这一点，就像一只送信的猫头鹰回巢一样。
Severus叹了口气，摇晃着杯子里的白兰地。出于习惯，他一回来就挂好了长袍和短上衣。他希望……好吧，他希望如何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他最好还是喝完酒然后上床去。
明天早餐桌上的情况会是该死的尴尬，但他足够了解Potter，知道那个人不会因为一次判断失误而排斥他。很可能的情况是，Harry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正如这个念头带来的痛苦，Severus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跟着举止得体。他能做到的。他别无选择。
他又啜了一口自己那虚伪的勇气，听到敲门声时，他僵住了。
他白痴的心脏因为希望而跳动起来，但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Harry早就不敲门了。Potter知道他的密码，他都是想的时候直接进来。Severus意识到他有很久没更新防御了。这令他心痛，他必须恢复一些孤独——他的自我保护。Potter和他也许都知道他是个傻瓜，但他没必要让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知道。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他是Hogwarts的教授。他不能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或是恐慌。他还有自己的骄傲要维持，还有他的责任要尽。
回应敲门声就是后者。尽管现在对于他脆弱的灵魂来说已经是无法忍受的晚，他知道刚过十一点半，高年级刚刚上床。毫无疑问，Slytherin寝室里那些十几岁的青少年正在酝酿一场风暴，他必须去处理。好吧，不管外面那个傻瓜是谁，他都会让他因为今晚敲了他的门而后悔。
准备把自己的怒火都发泄在那个不幸的Slytherin身上，Severus猛地拉开门，然后，一切都停顿了， Harry
Potter正站在他的门口，手还抬着准备再敲一次门。Harry仍然穿着他今晚的黑色长袍，他站在那儿，看起来几乎像个学生，他全身都散发着犹豫不决的气息。
但他在那儿，Severus那愚蠢的心只认识到了这一点。
“呃……你好。”Harry结结巴巴地说。
说另一个人的紧张会让他放松，确实不能认为是对他人格的恭维，但不知何故，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