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正准备退回去,以一种更为正常的方式走进房间,这时他听到房间里提到了他的名字。事实上,是房间的门口,他能看到卷发的Callis
Miller和小个子、金色头发的Alicia Crenshaw走进房间。
“我跟你说,我亲眼看到Potter大清早从Snape的房间溜出来。”Miller以长舌妇常用的恶毒语气说。
“哦,真的,Callisto。别傻了。Harry
Potter和Snape?看在上帝的份儿上。”Crenshaw聪明的拒绝了这个想法。“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胡言乱语。”
“可这是真的,我说过了!”Miller坚持说。
“那又如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成年人了,Callisto。少管别人的闲事。”Crenshaw建议。
“自从他们变回成人就分不开一样。这不可能是自愿的。除非迫不得已,哪个头脑正常的人愿意和Snape说话?你知道Potter有多相信别人,Snape是个什么样的杂种。谁知道一个前食死徒能干出什么来?何况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前食死徒。他对男孩儿用了夺魂咒。不然为什么Potter总围着那个油腻腻的杂种转?”
Severus咬住嘴唇。Harry多少次提醒他,背后就听不到什么好话?
让他震惊的是,Neville
Longbottom猛地合上手里的书跳了起来。他的脸气得通红,眼睛里闪耀着怒火:“我不认为你应该这么说Snape教授。”
Callisto带着笑意的蓝眼睛扫过Longbottom,并未受到什么影响,这完全可以理解,因为看起来Longbottom耗费了最后一盎司的勇气才站出来,但这已经远远超出Snape的语气了。“为什么不?”
“因为这不对。他不会这样在背后说你。不管他要说什么,他都会当面说出来。”Longbottom带着Godric
Gryffindor式的虔诚指责他。
“哦,摆脱。就因为那个混蛋这会儿不再踢你屁股了,你就开始舔他的靴子尖了?”Miller大笑,“长出骨头再说吧,Longbottom。”
“我不需要。我足够对付你这样的人。”Longbottom大喊,听起来倒是很像Harry。
“哦,你和那些——”Miller住了口,洗手间的门开了,Potter嘴唇苍白地走出来。
Harry只比Snape矮一点,但却比Miller矮了差不多五英寸。Harry此刻没穿袍子也并没有什么帮助。褪了色的蓝色牛仔和灰蓝色的毛衣穿在他身上很好看,但却让Harry看起来像是个麻瓜学生。
“啊,原来你的勇气是从这儿来的。”Miller说。
“Neville不需要我来提供勇气。他自己的已经足够。你也许不知道,Neville只有十五岁的时候就在公平的战斗中干掉了两个食死徒。更不要提Hogwarts受到袭击的时候他对付的那六个,不过你不可能知道,不是吗,Miller?你根本没参加那场战斗。”Potter在和他一起度过的时间里,学会了一些暗示的艺术,Severus发现,聆听,就像房间里的其他人毫无疑问正在做的那样,意有所指的潜台词。
“凤凰令是秘密组织。又不公开招募成员。”Miller僵硬的回答,“别因为我实话实说就反对我。”
“实话实说,是吗?那你刚才在说什么?或者,那只有在没人和你争论的时候才能窃窃私语?”Harry还学会了模仿他的冷笑,差强人意,Severus想。
“你想知道我说了什么?为什么不呢,那是事实。我不过是告诉Alicia——”
“别把我扯进来,Callisto。我说过那是胡说八道。”Crenshaw很快打断他。
“不管怎样,我不过是告诉她我在星期六的早上看见你溜出Snape的房间。你对那个食死徒杂种吃的死死的只可能是因为夺魂咒。”Miler口沫横飞地说。
Severus简直服了Miller,就在他的血液因为这样公开的挑衅而冰冷的同时。他从不曾有勇气说任何残忍地激怒Potter的话,即便这个男孩儿还是学生的时候也一样。
一瞬间,Harry的表情在狂怒中扭曲,Severus全心全意地希望Miller会在Potter释放的随便什么咒语下灰飞烟灭。但Harry似乎努力控制住了自己。他的嗓音紧绷而愤怒,在Hogsmeade学校,和Crater以及他的追随者无数次的冲突中,Snape早已熟悉了这种嗓音。只听Harry说:“Severus
Snape是我的朋友,你不许再这样说他。不论我在或不在。”
“你的朋友,你这么说?”Miller大笑,“你觉得学生们的父母听到你这么说会怎么想,你被Voldemort的党羽骗到了手?”
Severus支撑住自己,准备着听到Harry向世界宣布,在他自己和Severus
Snape之间存在任何与性有关的事情,这个想法是多么荒谬。
“Severus
Snape从来就不是Voldemort的党羽。甚至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出生之前,他就在和黑暗巫师对抗了多年。”Harry回答,他冰冷的怒气远比刚才沸腾的怒火更令人恐惧,“你不许再那样说他。”
Severus仿佛挨了一下似的摇晃起来。Harry并没有否认那个指控。更没有抗拒这个念头。Potter只是为了Snape的名誉辩护。
“否则?”Miller冷笑。
Harry只是盯着Miller。一秒钟后,年长者张口结舌,僵住了。连魔杖都没有抽出来,不过,如果卷进了Potter也就没必要了。Miller会很好地记住这一点的。
“Harry。”Longbottom又加入了对话,“你做了什么?”
满怀恶意的眼睛里满是愤怒,Miller张开嘴,恶毒的话刚一出口,沙哑、刺耳的乌鸦叫声填满了房间,几乎震耳欲聋。
“在你学会些礼貌之前,会一直这样。”Harry说,“我想我们大家可能要习惯一段时间了。”
仿佛他已不再值得注意,Harry转过身,回到Longbottom旁边的扶手椅里。
Miller站在门口,双手揪住自己的喉咙,仿佛更多歇斯底里的乌鸦叫声会从他张开的嘴里冲出来似的。
Severus能看出Alicia
Crenshaw非常努力地不要大笑起来,她看着门口的傻瓜,说:“我想我最好还是带你去医院。Pomfrey夫人对此恐怕无能为力,是吗,Harry?”
Harry看看Alicia:“我不知道。除非她的魔药瓶子里装着礼貌。”
“好吧,那些都是Severus做的。只怕不大可能?”她带着赞许的微笑说。转向Miller,她说:“来吧,趁着还没下课。不会希望所有人都看到你这样吧。”
不过,从她的语气来看,很明显Crenshaw教授并不介意。
Crenshaw护送着乌鸦Miller走了,休息室里一片寂静。
“你还好吗,Harry?”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Longbottom问。
Harry耸耸肩:“我只是厌倦了生活在玻璃瓶子里。还有,谢谢你之前对Miller说的。你没必要非那样做的。”
“我做了。我知道他会否认,但……Snape教授是我的朋友。”Longbottom以毫无希望的Gryffindor式的信任说。
滑稽的是,尽管这个念头很荒唐,Snape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拒绝,或者是对Longbottom再说一个不友好的字眼,更不要说打击他了。Longbottom的所作所为是不寻常的。Severus原本指望这种忠诚来自Harry
Potter,但听到自己折磨了差不多十七年的人因为几个星期的善意就为他出头,简直无法理解。
他觉得……自己刚刚所目击的一切让自己谦恭。
“Harry?”又沉默了一会儿,见Harry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壁炉里的炉火,Longbottom说。
“什么?”
“之前Miller说看到你大清早从Severus的房间出来——是真的吗?”Neville问。
Harry大声地呼出一口气,而后简单地说:“真的。”
没有解释或者是内疚的否认,只是“真的”。
“你和Severus在约会?”让Severus吃惊到爆的是,Longbottom的语气或是表情里没有评判或是厌恶。他似乎仅仅是好奇,也全无劝阻之意。
Harry吃惊地坐在椅子里,看着Neville,仿佛刚刚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讨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里,Potter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