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臣心中起伏,忽然懊恼,为何没有早些认清自己的心,只有尝过她的美好,才知是合乎自己心意的……
宴臣动动右手无名指,解除空间戒指的绑定,悄无声息的戴在时轻轻右手无名指上,引动她的神识将其认主,在她察觉之际,微微松开,缠着她的呼吸道:“待天下安稳,将我,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时轻轻泪流满面,哽咽的开口,要答应他的话即将说出口,抱着她的宴臣忽然被外来力量打飞,她则是落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季墨言怒极,远远的过来,看到两人拥吻的画面,生生刺痛了他的心,不由分说的击飞宴臣。
一个月前,他回到自己身体里,状况很不好,已然在败坏的边缘,因此只能耐着性子来恢复,好不容易恢复,快速离开帝都,寻找他们母子的下落。
奈何,世界这么大,他该如何去找他们母子?
辗转来到清鸿基地,才是找到了些许信息,出清鸿基地向东行去,遇到狼狈的时之珩和时之顷两个孩子,从他们口中得知时轻轻和宴臣遇到的危机,将孩子安排好,他就循着两个孩子留下的标记过来了。
此刻抱着她,才觉得一直以来,动荡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可,脑海中浮现的是宴臣吻时轻轻的画面,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在意。
……
宴阳是一直跟着季墨言的,得知季墨言要出来找时轻轻母子,她心里恼恨不已,却也觉得时轻轻母子肯定已经死了。
没错,对于宴臣的实力,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来到清鸿基地,听到有人看见过他们母子和一个冰系异能者的男人,才知道,宴臣没有杀了时轻轻母子。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只知道自己很愤怒!
愤怒宴臣没有按照她说的杀了宴阳,也愤怒宴臣的作为,还有刚刚宴臣吻时轻轻的画面,简直刺瞎了她的眼睛!
不——
宴臣怎么能爱上时轻轻呢?
宴臣他,爱上谁都好,绝对不能爱上时轻轻啊!
宴阳恨极,看到宴臣被季墨言击飞,明明不想管的,可心里的悲伤几乎淹没了她,身体比意识还快的奔腾过去,将人扶起放在怀里,出口就是令她惊讶的称呼:“阿臣——”
第349章 不爱
宴臣浑身是血,眼睛迷蒙,看见宴阳模糊的脸:“是阳阳,还是宴阳……”
宴阳泪流哽咽:“阿臣,求你,别死!”光系异能不要钱似的输入宴臣身体当中。
光系异能并不能留住宴臣的生机,再加上他消耗的其实是神魂,更无可能恢复。
宴臣看着宴阳哭泣的面庞,内息毫无波澜:“我不爱你了。”
这话,令宴阳心碎,前世今生,意识互相碰撞,终于,是今生的意识占了上风!
并且,她还看到前世的她,并不如重生后的她那般理所当然的以为季墨言喜欢她,他们是注定会在一起的,明明,她看到自己最后的结局,是死在了季墨言手中。
所以,她这一世又是在追寻什么呢?
怪只怪,她明白的太晚,伤了最爱她的宴臣。
宴阳忽然恨自己,为什么要重生!如果没有重生的意志来影响她,她现在一定好好的和她的阿臣在一起……
“不,不要,阿臣,我爱你,我爱的人是你,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宴阳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宴臣想引爆自己的神魂,和阵法当中的暗系变异丧尸同归于尽,可在他想这么做的时候,对方已经破开阵法,识海中迎来庞大的神识,要将他最后的意识吞没。
宴臣睁大自己的眼睛,再睁大,视线落在时轻轻身上,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了无生息。
宴阳看懂了,看懂他无声的话语,他在叫时轻轻的名字。
所以,阿臣不爱她的,而是爱上时轻轻了吗?
不——她不相信——阿臣不能对她这么残忍……
宴阳抱着宴臣的尸体痛哭,悲伤和心痛几乎将她淹没,下一口气仿佛就要喘不上来……
不知何时,宴臣竟是有了呼吸,眼睫颤动,识海当中的宴臣将异界人的神魂吞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尤其是异界人和他妹妹之间的感情,心下恼怒不已!
当年,他就是发现自己的龌蹉心思,所以才会选择去当兵,时间一长就可以疏远彼此,事实上,他也成功了的,恪守着自己作为哥哥的职责……然,这个异界人却那样明目张胆的用自己的身体,勾引他打心底想保护的女孩儿……
宴臣睁开眼睛,宴阳发现后,满是惊喜:“阿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宴臣满心复杂:“我是你哥哥,那个人是来自异界夺舍了我的宴尘,他的名字是尘埃的尘。”
宴阳嘴巴微张,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你骗我的对不对……”
宴臣摇头,宴阳明白了他的意思,眸中的光亮黯淡下来,脸色也冷漠许多。
看到宴臣身体上的血迹,还有身上的伤,宴阳沉默的丢出光系异能治疗球,将他身上的伤口,全都恢复:“他的身体,你保管好。”
宴臣心中复杂,这本来就是他的身体,那个宴尘不过是个入侵者……可,即使心中不满,看着宴阳此时了无生趣的模样,也无法言喻,宴阳爱上那个宴尘的事实。
第350章 成仇
宴阳恨时轻轻,一方面是时轻轻连累她爱着的宴尘,落得死亡下场。
另一方面是,她的阿尘说不爱他了,他和时轻轻拥吻的画面,还有临死前那无声的呼唤,让她止不住的嫉妒!
还有季墨言,她最恨的就是他了!
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影响了她的心,她也不会和阿尘最终相行陌路……
“季墨言,时轻轻,我的阿尘因你们而死,今生,我宴阳与你们,不死不休!”宴阳咬牙切齿的宣誓。
宴臣也听到这话,前行的步子略微顿住,抿抿唇,继续前行,将他曾寄居过的丧尸脑海中的暗系晶核取出来。
……
宴阳和两个宴臣言语之际——
时轻轻发现抱着她的人是季墨言,怔愣片刻,看着对方的面容,犹如做梦,待清醒过来,忽的睁大眼睛:“把我的阿墨还给我!”手中的匕首还染着宴尘的血,没有丝毫犹豫的送进季墨言的胸膛。
季墨言可以躲开的,可是听到她那句话,想起那个季墨言在他身体里时,干的混账事……没有丝毫反驳的承受这一刀。
“妈妈!不要!”
时之珩和时之顷赶到,看到这一幕,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妈妈,他是爸爸,他是爸爸啊——”
时之珩泪流满面,哭声震天。
时轻轻呼吸微顿,手里还有他温热的血,低头看向没入他胸膛的匕首,呆愣住。
季墨言握住时轻轻的手:“轻轻,是我,我回来了——”
时轻轻倏地松开握住匕首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说清楚!
季墨言握着时轻轻的手,重新放在匕首上:“从某些意义来讲,那个人也是我,他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即使是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季墨言神情柔和:“解气了吗?不解气,可以再来……”
时轻轻用力的抽开自己的手,季墨言握紧,两厢争夺下,那匕首随着时轻轻的手抽离,血液喷洒在时轻轻的脸上:“季墨言,疯子!”
季墨言脸上满是笑意,握着时轻轻染血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没错,季墨言是疯子,爱时轻轻爱的发疯。”
时轻轻瞳孔微缩,扑进季墨言怀里放声大哭,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轻轻——”
“妈妈——”
“妈妈——”
季墨言抱紧时轻轻,时之珩和时之顷脸上也满是泪水,担忧的看着爸爸怀里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