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受到这般的温柔对待,他的心是喜的,是狂跳的,是昏眩的,澎湃的欣喜几乎快要淹没了他的理智……
「贤弟,怎麽了?没胃口吗?」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喃慰问,经天子不禁浑身一震。
一回过神,尴尬地看了那含笑的绝颜一眼,立即又移开了视线,开口声音有些吱唔难语:「我……不……没有……」
纵然深知这只是虚假的表面功夫,但他仍然不可自制地沉溺其中……
「是刚才的打击太大吗?让汝连话也说不清楚?」悦兰芳侧着头,扬手轻触那精致的纷颊。
蓦然的触碰让经天子一吓,他立即侧开身子,压着声道:「你……这样,别人要是看见……」
只见那挂着柔笑的唇瓣吐出一声讥讽的轻笑:「在众人眼中吾只是一位爱护手足的和蔼兄长,关心慰问有何不可?」
「你……」一时间,经天子却觉眼前的温和似乎有些异变。
「怎麽?汝不正为吾虚幻的贴心而暗自窃喜吗?吾这般对汝,汝很开心吧!」
就在这时,经天子才登时惊觉,他看见在这温婉高雅的面孔下已渐渐透露了那原本高傲妖邪的真实面目……
不好的直觉窜入心头,让他萌生逃离的念头,正当他想藉故离开之时,立即被一劲强而有力的手臂给逮着。
「想逃吗?」悦兰芳俊美的绝颜满是温和的笑意,狭长的眸子却透出点点寒光:「可惜,为了将汝引到身旁,吾可费了不少心思,汝认为汝逃的了吗?」
「你……」此话一出,经天子宛如当头棒喝,他随即意识:「难道,刚才的意外是你──」
「否则吾如何会犯那愚蠢至极的可笑失误呢?」悦兰芳说的理所当然。
说到这,经天子倏然想起在那失手的前刻,他曾对着他淡然一笑……原来,那笑即意指着──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他的假面温柔而沾沾自喜……原来最愚蠢的人是自己!
经天子痛心地挥开他的牵制,侧开了头,冷道:「你这麽做,到底为了什麽?」
悦兰芳不以为意:「汝忘了,吾说过的话吗?」
原来,他耍弄这麽多心机,就是为了要愚弄他的感情……
经天子难过地合上长睫,哽着心道:「好,那你已经成功了!」
「汝错了,吾并未开始……」语方落,一道温热的物体已爬上经天子的腿上。
经天子惊觉马上按住那向上推近的手指,为怕被他人发觉便压低了声调喝阻:「你……要做什麽!放手!」
悦兰芳贴近那精巧的耳际,以近乎舔耳的距离吐息喃道:「嘘~~别太大动作,汝不怕被人发现吗?」
温热的气息骚动了经天子的感官,不禁手软让那狂妄的手指顺利滑入跨间,手指隔着衣衫握住了其间之物。
「啊!」经天子浑身一震,立即拉住那进犯的手臂,怒瞪身旁笑影:「放、放手!快放手!」
不理会他的拒绝,隔着衣料手指开始熟练的挑逗动作……
「不、不要!住手!」无关理智的舒麻感受由下身慢慢扩展上来,经天子心惊地欲将那手掌拉开,但那逐渐被启动的慾望让那紧扯的手指逐渐失去力气。
不了多久,便感受到那掌中物的改变,悦兰芳回头面向前方,笑着用另一手端酒浅嚐道:「原来,汝的坚持只有这麽薄弱的一点。」
「你──唔……」经天子愤而欲回,但在开口的同时体下更激烈的挑弄却又让他立即咬牙俊忍。
原来,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用这般低劣的手法来当众羞辱他,要让他当众出糗难堪……他不懂他何以要这样恶毒地对待他……但不管如何……不可以让他得逞……不能如他所愿……我……
纵然脑海死命浮现着这个念头,但身体早已习惯他的抚触,抗拒不了,只要随意一个动作均可以勾起他更深层的情慾,令他几乎快支持不住……
那手上的温度愈渐高涨,悦兰芳那含笑的俊颜却愈见满意,同时加快手边的动作。
「唔……」
蹙起的眉头凝结颗颗偌大的汗珠,扇般的浓睫紧合却微微抖动,细致的粉颊飘上一抺淡淡红晕,让原本就显得过份娇嫩的丽颜倍感艳媚色彩。
君不见,那双深沉冷眸从不曾落眼堂前女子舞姿,只专注在身旁人儿身上……或许,是为品嚐自个造来的乐趣,为了欣赏这绝美的抑情之美……
「怎麽不出声了?让吾听听汝娇媚的声音……」耳鬓斯磨的呢喃吐信在经天子那敏感的耳际边,不禁让那身子再度一震。
乍时,那怋紧的红唇开口小喘:「不……住手……」
迷失在那温热的揉搓中,经天子被情慾折腾的身子几乎已无力抗拒,但他仍知自个儿身处大庭寛众之下,在众人面前、在父母高堂之下,怎麽也不能……不能……但他的手……那妙动的手指却─ ─
「经儿,你怎麽了?」突然堂上传来夫人温柔的关心慰问。
登时,经天子浑然心头一缩,僵直全身,惊恐的情神布满整个颜面。难道,母亲……发现了?
「经儿,怎麽了?满脸通红,身子不适吗?」其实,位居堂上的夫人看不见那桌案底下的行为,她只是单纯地发觉爱儿脸色有异罢了。
「母亲大人……经儿、经儿没事──啊!」正当经天子急忙开口回话之际,体下那侵略的手指故意加重力道,让他话犹未完便语结。
「经儿?经儿,你要不要紧?」见爱儿连话都无法说个完整,夫人心更急了,她移动身子就要下堂。
见母亲就要下堂来,经天子恐惧的心情加剧,他不能让母亲发现自个的丑态,但案下的挑弄却令他怎麽也推拒不了,一时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他对上了那狭长的眼哀声求饶:「我…我求你…求你 ……」
这样的哀求似乎奏效,那深暗眸子露出满意的神色後,手指便抽离了胯间……
正当经天子为此松一口气的同时,身旁的红影已起身对堂上禀报:「父亲母亲大人,贤弟因刚才受惊过度以致身体不适,兰芳请求一同退席以为照料!」
微靠桌上的经天子满是不解地抬头看着身旁恢复一身文雅儒质的红影。一同?他不懂为何不是他一个,而是一同?难道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什麽?」闻言,堂上尊者这才由前堂的表演中回过神来。
「还请父亲母亲大人淮许!」悦兰芳再道。
尊者看了萎倒桌上喘气的小儿一眼,又感身旁夫人一旁底下拉扯示意,为免再次状况百出,只好免为其难答应:「嗯!你俩就先下去歇着吧!」
「感谢父亲大人成全!」悦兰芳谢过後,回身对经天子探手柔声说道:「来,贤弟!」
看着那伸出的手,这就是刚才那牵着他给他一丝感动的手掌,同时也是恶意羞耻他的五指,经天子不禁嫌恶地撇开口,他试着自个起身:「我……不用你扶!」
语方落,刚刚站起的身子却感双膝一阵无力而向前软倒,所幸悦兰芳眼明手快将他扶住,才免过这场小难。
「贤弟,还是让为兄扶着你吧!」
经天子没有挣扎只是低垂着头,无语……
「那兰芳与贤弟就此告退!」
悦兰芳向堂前大众欠身行礼之後,搀扶着经天子一同离开大堂……
第4章
每一句温柔的言语、贴心的行为,都可以让他感动的几乎快掉下泪来,纵然这只是表面的虚伪,他一样数如珍宝地收藏着……而冷漠的讪笑、恶毒的挑逗,更是他抗拒不了的致命诱惑,纵然这可能是打 发时间的乐趣,他一样珍惜着每次温存的感受……然而,他所珍惜、所重视的一切,却只是对方逗弄有趣的玩具罢了……
为什麽?为什麽他没有真心?只是一劲地想羞辱他而已?为什麽他不珍惜?难道,他的痴心就这麽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