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剩下的送你们了,尝尝看东方美食的味道,你们会爱上的。”
夏眠端着托盘,回到房间,“史蒂夫,来,尝尝看,我手艺降没降。”
史蒂夫:“确实很久没吃了,那个时候你总是给我的比别人多得多。”
史蒂夫曾经的恐惧叫夏眠特意关照的一碗面。
那简直那碗比脸都大,肉片都快盖到连面条都看不见了,军队里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而多少年后,夏眠还是下意识给史蒂夫堆了很多肉片。
她没多想,史蒂夫刚刚提醒她,她才意识到那一碗被特意关照的面,在这种情景下,有种别样的温馨暧昧。
白色的雾气隔在两人之间,史蒂夫沉默的注视着那堆的成小山的面,夏眠扯扯嘴角,打岔:“那时候你很瘦啊,连我都打不过,当然,你现在很壮了,不如,我们换面碗吧。”
夏眠伸手想把自己的和史蒂夫换一换,史蒂夫摇头。
“不用,我正好饿了。”
他执起筷子,低头吃面。
夏眠也不再言语,吃完晚餐,夏眠将碗筷给服务员。
史蒂夫自发的抱着被子去沙发。
夏眠进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
史蒂夫闭上眼睛,半晌,开了电视。
原来美国队长也只是个普通人。
约莫半个小时,浴室门开了,夏眠浑身冒着热气,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水温正好,你去吧。”
她神态自然,漆黑的眼瞳含着温润的笑意,她总是这样,对熟悉的人她一向不吝啬于温柔,只是她却忘了有些温柔是会上瘾的。
被热水熏过的肌肤红润,笔直纤细的双腿在浴袍下若隐若现。
她倒了杯茶,扬起脖子时,脆弱的脖颈线条漂亮。
如果娜塔莎在,可能直言不讳说夏眠在勾引她。
虽然夏眠的浴袍系的很紧,除了腿,其他的都没露。
但对于史蒂夫来说,挺刺激人的。
美国队长已经连呼吸都在克制自己。
“我先睡了。”
史蒂夫:“不擦干头发再睡?”
夏眠:“半干了,我在窗边吹吹风,一会儿就好。”
比起史蒂夫忽上忽下的心理,夏眠比他要自然得多,可能她自己对于爱情这东西不是看的很重,所以就认为别人对爱情也是如此。
更何况美国队长的人生意义可是去拯救世界拯救人民的。
哪来那么多闲工夫来处理夏眠这个荷尔蒙?
虽说大胸甜心身材真好。
但夏眠已经见过托尔了,长见识了,见多了就不惊讶。
夏眠想的简单,毕竟这个女人唯一的情感经历来自于班纳那个老实人。
夏眠握着茶杯,去窗户边吹风,一边思考人生。
只没一会儿,忽然屋内陷入黑暗,船舱别处隐约传来惊呼声,似乎船上停电了。
夏眠:……
海上黑的看久了能让人产生恐惧,如墨般的浪,来自大自然的宏大。
夏眠关了窗,回头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她回忆了下房间布置,然后信心十足的迈开一步。
“哐——”
凳子桌子被撞开的移动声,以及玻璃杯掉落在地碎裂的刺耳。
夏眠发誓,自己平常没这么粗心大意的,但她又没有夜视,趴在地上,脑袋跌的晕晕乎乎的夏眠如此为自己开脱。
她在地上缓了几秒,耳旁似乎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越行越近,以及来自于人类身体上的热气。
史蒂夫似乎洗了一半就出来了,匆忙忙围上浴巾,身上还滴着水,在战场上战斗过的军人五感敏锐,他避开倒地的凳椅,来到夏眠身边,他没有直接扶她起来,而是紧张问她:“哪里不舒服?”
夏眠脸朝地,她发现自己每次摔跤都是脸朝地。
这什么奇怪的BUFF。
“头晕……”
夏眠动了动胳膊和腿,“其他的很好,我能自己起来。”
然后下一秒夏眠自己就打脸了。
“哇,这什么!!”
“玻璃碎片,你别动。”
史蒂夫手从夏眠腋下穿过,扶起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
屋内黑暗,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史蒂夫身上很湿,发梢的水珠滴落在夏眠的肩膀处。
夏眠手上被刺了根玻璃,地上也不知哪里还有,史蒂夫穿膝抱起她,敏锐的避开所有障碍物,到达床边把她放下。
他身体很热,夏眠无意中蹭到了他的身体,觉得说什么见识多了都是废话。
史蒂夫打开了手机,借着手机的亮光勉强能看清周围。
他看向夏眠时,目光有一瞬的凝滞。
夏眠心疼自己的手,手机的光并不太明亮,有些模糊,史蒂夫还不会熟练挑选那些高智能高操作的手机,也可能是他自己喜欢用这款的。
史蒂夫是个怀旧情结很重的老冰棍。
夏眠的衣带解了大半,松松垮垮,一碰就能掉,衣衫不整,衣服上几处潮湿,似乎来自于史蒂夫身上的水,挺让人遐想的。
屋外有服务生敲门说话,先是道歉再解释电路问题。
海上本就充满不确定性。
史蒂夫回过神,仿佛思维从烧烫的岩浆中滚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漆黑的屋子里,耳畔传来夏眠嘟嘟囔囔的埋怨声。
“开船前都该检查的,泰坦尼克号都还能沉默呢。这里有创口贴吗?海上很容易发炎啊。”
夏眠喋喋不休说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说完在看一眼史蒂夫,收回视线。
如果陆琪琪在,肯定知道夏眠此刻在想什么。
一个颜狗在这种时候还能想什么?
夏眠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
史蒂夫从娜塔莎那要了绷带,和一些处理伤口的药水,娜塔莎经常备着这些。
只是大半夜的史蒂夫来要这个,娜塔莎有些揶揄:“玩这么大动静?把人都弄伤了?”
奇怪的,直男史蒂夫居然知道娜塔莎在说什么,并且立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史蒂夫堕落了。
“她手破了,我给她处理下。”
娜塔莎歪着头:“这么好的机会,队长,你不会放过吧?你应该清楚,夏眠的身份和我们都不一样,她随时随地都会离开。”
夏眠的马甲掉的超乎她想象的多。
只是她的朋友们在乎她,不揭穿她罢了。
娜塔莎注视着正直的史蒂夫,这个男人的内心有多偏执,身为特工应付过很多男人的娜塔莎对此再了解不过。
“她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如果我是男的,我都舍不得放手。”
娜塔莎的眼睛总是透着妩媚的凌厉,她真心实意笑起来是倒没那么妩媚。
夏眠对史蒂夫的关系,友情之上爱情未满。
那个女人,也许对所有有好感的人,她都会刻意控制在某个自制线之下。
除非那条线崩了,夏眠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到最后,她会消失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去。
夏眠隐藏的深,她的底牌还有很多。
夏眠在试图徒手拔玻璃片时,史蒂夫终于拿了绷带回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朝史蒂夫伸出手,“以前总是我给你上药,现在也轮到我享受一下美国队长的服务了,轻一点,我怕疼的。”
史蒂夫笑了笑,夏眠说的很有意思,这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
但回忆越美好,史蒂夫越沉重。
给夏眠上了药,缠了绷带,他没松手,手指摩擦过她手腕上那道结痂的疤痕。
有些痒。
夏眠以为他要询问疤痕,先一步道:“以前为了某些事犯下的糊涂。”
但这个以前,是史蒂夫不知道的过往。
“眠。”
史蒂夫亲了亲夏眠的手背,这对于老古板史蒂夫来说,已然是鼓起勇气迈出的一步。
他整理了夏眠凌乱的浴袍,掖的严严实实,他眸色晦暗,心理并不是他表现出的那么平静克制。
夏眠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