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有安源呢。”
季同用胳膊肘戳了戳站在身后的智能，带点促狭地说：“你都记下了么？”
“记下了。”
安源道，张口就要复述。
“行了，知道你记住了。”
季同打断他。
要分别时，虎浮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
虎浮咬咬牙，道：“你现在有钱么？我还是有点积蓄的。”
季同心里一暖，握了握虎浮的手，温和地说：“别担心，我有钱的。”
他看了眼安源，打趣道：“就算没有，安远也会赚钱养我的。”
安源一本正经地点头同意道：“没错，我会养着季同的。”
“那就行。”
虎浮放下心，冲两人比了个大拇指，露出一口白牙。
“去玩吧！”
“那就再见了。”
季同冲他告别，和安源离开了影视城。
路上，安源拉住了季同刚刚握了虎浮的那只手，在掌心婆娑着。
“占有欲这么强嘛”
季同在心里好笑，然后故意做出一副幽怨的样子：“安源，我现在失业了，没有收入来源，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做。”
“你可以做我的助理。”
安源道。
季同一愣，然后回想起了当初雇用安源为自己助理的那一幕。
当时安源说的话，他还记得一点。
“我也不清楚。我的出场设定是演员，现在被解雇了，有没有其他的技能，现在智能市场也处于饱和状态，工作很难找。”
这和他的现状何其相似。
季同从安远的话里听出了安慰的味道，这给如今除了对方一无所有的他带来了甜意。
“好。”
他扣住了安源的手指。
第60章 案情
“每一家都丢失了药剂？”
“是的。”
兵分三路到三家拥有JK89药剂的大医院进行调查，这些医院都是直到守仓库的巡逻智能把药品库大门打开后才发现有药剂丢失的情况。
令大家兴奋的是，这种镇定剂很挑剔保存环境，如果脱离了特定的设备，就只有一天的保质期。
而保存设备只有医院里面有，三家医院的设备也没有丢失。
也就是说，为了得到有效用的药剂，嫌疑人只能一天来一次，偷走需要数量的镇定剂。
这无疑加大了他暴露的可能性，也降低了警察们的搜寻范围——如果这种药剂保存时间很长的话，他们就不知道要翻到猴年马月的监控记录了。
“都有谁有打开药品库的权限？”
“呃，我们院长有，管药品的主管虹膜也录进去了，除此之外就没有人了。”
被叫来配合调查的负责人挠了挠自己的后颈，紧张地说：“平时取药时都得通过主管要权限的。”
红狐若有所思，说道：“请查一下记录，看一看最近三个星期有谁到药品库来过；除此之外，还请把这三个星期药品库里的监控记录也发给我。”
“好的。”
负责人忙答应道。
红狐拷走了记录，和去其他两家的人回合，在机器里输入了所有资料。
在机器通过条件筛选记录时，他一直环着手臂思索着。
傍晚时分，负责询问受害人的豹格带着几个兄弟回来了。狮队长问他：“怎么样？有线索么？”
豹格摇摇头，脸上看不出丧气的神色，耳朵确实耷拉着。
“他们都是正在干自己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然后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什么都没察觉到。”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嫌疑人既然有把他们重新送回来的信心，就绝不会留下一点对他不利的破绽。狮队长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我们还有镇定剂这条线索呢。”
话是这样说，受害人处的一无所得还是让大家压力更大了。等到分析结果要出来时，所有人都围到了那一台分析机器一边，焦急的等着结果。
在上午时候他们已经得到去过药品库并留下记录人的名单，经过视频检验的审讯，他们中没有一个是把镇定剂偷渡出来的人——并不奇怪，偷药的人肯定不是通过正常渠道，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嫌疑人利用他们的思维惯性。
现在，他们等待的，就是机器查找的，有人偷偷潜入药品库的视频。
五台监控器能够覆盖整个药品库，二十一天，五百零四个小时，没分每秒都不能错过，这是一个挺大的工程了。
最后，显示屏里出现了一些片段——一个灰色衣服戴着兜帽的人，在深夜两点人的戒备心最弱的时候，偷偷潜入了药品库，走的时候衣兜有点鼓鼓的，明显是带走了什么东西。
这个偷药贼每晚都出现在药品库，他避开了明显的四个摄像头，却没注意到隐藏在墙壁内的一个针孔摄像头
“就是他！”
狮队长大声道。
“放大看！”
显示屏上截出了这个人露出的小半张脸，并运行处理显露出了此人的全貌。
豹格立马把此人的面貌发到了医院那边负责人那里，问道：“这是谁？”
密切关注事态的负责人很快回了信息“这个人是我们院的一个护士，在医院工作五年了，平时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人，和同事们关系都很不错。”
随着这条消息发过来的还有这个人的档案，豹格把资料共享给了队员们。
红狐很快在档案里找到了一个关键点“这个人在械族那里研修过，当时还考了智能修理证书。这就是他能够避开智能守卫的原因，也许他黑了智能，让他暂时进入休眠状态了。”
“这不是不可能，咱们兽族的人向来对智能不是很了解。”
豹格点点头。
“发逮捕令吧。”
狮队长说道。
偷药人毫无防备，很快被控制起来。红狐亲自审讯他，狮队长和豹格密切关注审讯室的进度。
让人大吃一惊的是，这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几乎等同于无，红狐刚在他对面坐下，沉默了不到三分钟，就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倒了出来。
“是我！都是我！丢失的药剂是我偷得！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女儿病的那么重，我要是不偷一点药卖钱，她就活不下去了啊！！”
兔族兽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看起来已经濒临崩溃。
“这不是我们管辖范畴。”
红狐冷酷地说：“你偷完药以后卖给谁了？”
“我，我不敢说..”
“我劝你考虑清楚。”
红狐眯起眼睛，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捕食者的气势，那兔族兽人被吓得浑身痉挛，脚开始无意识的踱着地面。
“我，我说。”
在失禁之前，兔族兽人撑不住地道：“我把药卖给了黑街的小诊所。”
红狐收了威压，兔族兽人大大松了一口气，脸还是煞白煞白的。
“你都买了什么药给他？”
既然已经把最关键的说出来了，隐瞒其他的内容也是无用之功。这样想着，偷药人老老实实把自己偷得药物名称都说了出来。
他是护士，对什么药买什么价钱很了解，为了赚钱，偷得都是最贵的药品。
红狐听着他的交代，眉毛越皱越紧，等那兔子再想也想不起来自己还偷过什么药后，他严厉地问：“你是不是漏掉了JK89？”
“JK89？没有啊。”
兔子迷茫而谨慎地回道：“那个药储存条件太苛刻了，而且买的人很少，我从没有偷过。”
红狐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把嫌疑人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后者几乎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委屈道：“我真的没有偷过JK89，那个药又卖不出价钱，还没有买家，我偷它做什么…”
在他自陈的时候，红狐已经阴沉着脸走出了审讯室。
外面站的人的脸色不比他好，狮队长道：“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豹格掏出联络器要把这个盗药案转交给其他队——他们这个精锐小队是被调来专门调查片场演员失踪案的，这个已经水落石出的小案子既然和他们负责的案件没牵扯，就不归他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