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站在队伍的末端,负责清点人数和断后。
船上被非法交易买卖的女性差不多陆陆续续地转移到救生艇上。
留在船上多一分钟就多一份的危险性。
只有跟海巡的人会合之后,他们以及船上这些拐卖的女孩不能称得上是真正地安全。
最后,李安修、袁小源和徐东来以及慕臻也相继跳入相应的救生艇。
救生艇相继开走。
只剩下慕臻、袁小源所在的救生艇,以及李安修和徐东来的和两艘救生艇还没走。
“我靠!
你到底要不要上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哎哟!
我去!你不要跪我!
老子不想折寿啊!”
“你回来!老子跟老大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你们一个个地救出来。
你现在跑回去,对得起我们么你?
妈的!
你别哭啊!
卧槽!”
“我最怕女人哭了!
哎哟我的天!
救命啊!
你们有没有人听得懂这个女人在讲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让她给老子下跪了?
老子他妈纯洁的处男之身都还没交出去呢,不想英年早逝啊!”
袁小源已经发动救生艇的马达,那边徐东和李安修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慕臻让袁小源带着这帮女孩子先撤。
他跳上了徐东来他们所在的救生艇。
……
“怎么回事?”
“老大。
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跪!
我真是要疯啊啊啊!”
徐东来只差没有抱着慕臻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徐东来说得颠三倒四,慕臻根本就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把询问的视线看向李安修。
李安修一脸生气地指着跪在那里的女人,愤愤地道,“我们本来都要开船了,这个女人死活不让我们开。
后来还想着回到船上去。
我跟东哥自然把她给拦下来了。
她就又是对着我们下跪,又是对着我们流眼泪,好像我们欺负了她似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救她们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慕臻顺着李安修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跪在橡皮艇上,默默流着眼泪的漂亮女人。
女人似乎从徐东来和李安修对待慕臻的态度当中,判断出慕臻是做主的那一个。
她跪行着来到慕臻的脚边,她的双手拽住慕臻的裤管,漂亮的眼睛蓄了一层盈盈的泪光,“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让我上去找我的妹妹!
去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
女人对着慕臻一个劲地磕头。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湛绿的眼睛滚落。
因为去世界各地执行过任务的缘故,慕臻倒是听懂了女人所说的话。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听见慕臻用一口流利的乡音问她,女人猛地抬起头,湛绿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希冀之光。
“您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对吗?
不,您会说我们家乡的语言。
您当然听得懂我的家乡话。
您听得懂对吗?
我的妹妹叫沙曼。
沙曼。埃里斯。
我的妹妹全名叫沙曼。埃里斯。
就在你们进来前的一个两个小时,她被人给带走了!
我想,她应该是被带去了拍卖大厅。
就是位于二层最大的那一个巨型大厅。
那帮人肯定是将她当成一件货物或者是商品给拍卖了!
我要去救她!
求求您,求求允许我下船,我要去救她!”
“我知道了。
只要你妹妹还在船上,我会带她来见你。
但是,我有个前提。
你必须得先跟我的人走。
听着。
因为你,这艘船上的女孩已经耽误了太多离开的时间。
如果在这个时候,船上的人追了过来,这艘船上的任何一个人要是因此发生什么意外,那么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在剥夺他人宝贵的求生时间。”
女人听了慕臻的话后,下意识环顾了眼四周,果然见到大家都在用埋怨和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女人咬了咬唇,点头答应了下来。
女人珍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白皙的手轻拂过照片,珍重地交到慕臻的手里,含着热泪道,“这是我妹妹的照片。
谢谢您!
谢谢您!
只要您能够成功地救出我的妹妹。
等我回去后,一定带着我的妹妹以及我的族人,向您敬上答谢的厚礼!”
族人?
慕臻注意到女人提及所谓的族人,猜测对方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
不过对此,他并未放在心上。
他并不缺钱,也不缺任何东西,何况,无论女人跟她的妹妹是何种身份,只要那位沙曼。埃里斯还在船上,他就会去救,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慕臻从女人的手里接过照片,视线瞥了眼照片女可爱明媚的脸蛋,把照片放进了裤子的口袋里,点了头。
慕臻全程都是在用女人的家乡话在和对方交流,徐东来和李安修听得是一头雾水。
徐东来只看见女人交给了老大类似照片的东西。
“老大。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她说她的妹妹还在船上。
就在我们到达前的两个小时,被船上的人带走了。
你跟安修带人先走。
我回去一趟,找到她的妹妹。
到时候我再带人跟你们会和。”
徐东来和李安修都反对,“可是老大,船上的人都已经拉响警报了。
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
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回去太不安全了!
我不同意!
除非你让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也不同意!
除非老大你带上我一起去!”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要造反呢?
你们都跟我回去,谁驾驶这艘救生艇?
要是被发现了,谁掩护他们?”
慕臻在他们每人小腿上踹了一脚,并且在他们开口之前,一句“这是军令”直接把两人的话给堵死了。
慕臻搭上商船的逃生扶梯,重新潜回了商船。
阿尔玛。埃里斯收到分别来自徐东爱和李安修愤怒的视线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救生艇的扶手,她对着慕臻离去的方向,默默地对着心中的生神明祈祷。
祈祷她的恩人千万平安归来!
……
“噢!
上帝。
老霍克顿太老啦!
他的牙齿都嚼不动这个世间的任何美味了不是吗?”
“掀了她的浴巾啊!
天呐,老霍克顿,你还在等什么?”
阿米蒂奇倚在大厅的门柱边上,眼睛盯着舞台的中央。
苏子衿身上的薄纱已经被掀落。
泛着珍珠般色泽的莹白肩膀和锁骨,就那样没有任何遮挡地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偌大的大厅,甚至可以听见人们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跟大厅里的其他买主们一样,对老霍克顿迟迟没有掀下披在苏子衿的浴巾,阿米蒂奇暗自碎碎念着。
“这老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他比这个大厅里所有的男人都要来得年长。
他的身体机能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衰老。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看啊,上帝最得意的杰作现在是属于他的了。
他可以为所欲为,而他们只能看着呢。”
阿米蒂奇冷哼着,将老霍克顿的心理猜测得分毫不差。
终于,老霍克顿那只干瘪的、老朽的伸向那白瓷一般的肌肤。
低超声波的警报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彻大厅。
大厅里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阿米蒂奇在心里骂了句“草蛋”。
他的通讯对讲机响了起来,卡尔扎伊在电话里告诉他,他们打算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出手的女人全跑了,卡尔扎伊怀疑穿上混入了警方或者是特种部队的人,他告诉他现在最好马上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