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为你痴迷+番外(61)

“不不,不光我喜欢,我只是提供这样一个地方展出,让喜欢你画的人可以有地方来欣赏。”金看向陪同戎容而来的池弥,笑问,“这位一定是明先生,对吗?”

戎容一惊,连忙拐着池弥慎重其事地介绍:“这不是明伦,他是我先生,他叫池弥,是个特别厉害的拳击手。”

“啊,你先生!”金连忙向池弥伸出右手,“抱歉,因为是明先生把戎小姐的画作介绍给我,我认错了人,非常抱歉……原来是你,难怪、难怪。”

池弥没明白,老人家的难怪话从何出,但也没有追问。

三人在画廊外的茶室休息,一边等着画廊的工作人员拆画、挂画,金在作品上扫了一圈,问:“戎小姐,那一幅怎么不在?”

戎容抿了口茶,“我考虑了一下,那幅不卖了。”

“为什么?有收藏家出了很好的价格,他们喜欢那幅画,非常!”金加重了语气。

“不为什么,可能就是跟他们喜欢的理由一样,我也喜欢,所以想自己留着。”

金还想游说:“不不不,这样的画你喜欢还可以再画!但这次你不卖,我们可能就再也买不到了——画得太好了,无论是光影还是神|韵,我认为它值得被卖出这样的好价格。”

池弥想起了家里那幅被留下的画作,不知道画的是什么,让戎容半途反悔?

然而不管金怎么说,戎容都不肯卖,末了老人家也只好作罢,“若你改变主意,请随时联系我。”

戎容笑而不语。

一切交接停当,池弥先去开车了,戎容对陪在自己身边的金馆长说:“日后画作销售的事宜请和我先生说吧,收款的账户也是他的名字。”

金笑:“戎小姐是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创作了吗?”

戎容笑而不语。

返程的路上,池弥问她,“那幅画为什么不卖了?”

戎容狡黠地说:“我觉得,那幅画特别适合放在婚房里,所以不想卖了。”

池弥勾唇,右手在她头发上胡乱一揉,“那回家就挂出来。”

“好啊!”戎容笑得眼儿弯弯,“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家。”

第47章 47%痴迷

楠都的江边有许多风格各异的仿古建筑,天黑之后星星点点的亮化映着青石砖上的积水,泛开的涟漪有股子岁月绵长的温柔。

戎容挽着池弥的胳膊,这边走走,那边看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恨不得走遍每一条巷子,从每一个角度看天上的星星。

“小时候我来这里画过画儿,那天我在江边,有一对情侣依偎在长椅上,我就把他们给画进去了,结果回家之后画被我爸爸看见了,他劈头盖脸地说了孙姨一通,说怎么不知道要让小孩子回避的。”戎容笑着抬头看池弥,“其实我那会儿哪懂啊?只觉得孙姨好委屈哦。”

说起儿时的事,她一派轻松自在,似乎完全跳过了被绑架之后孤立无援的那段经历,剩下的都是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小时候画画很厉害,就坐那儿,那个椅子上画,身后围一圈的人看我。”说到这里,戎容笑得身子直颤,“然后都在互相问‘这闺女画的啥啊?我咋看不懂’,我就在心里偷着乐,当然看不懂啊,因为我就是在乱画嘛!我讨厌别人看着我画画。”

“可你在画室的时候总是要我陪着。”池弥低声说。

“啊,因为你不是别人。”压根不经思考。

一路走,戎容一路回忆,就像恨不得用一晚上的时间,把认识池弥之前的所有都说给他听。两个人相处,原本就是戎容话多、池弥话少,只要她想说,他愿意做一辈子的倾听者。

直到她自己说累了,被池弥放在自己衣兜里握着的手扣了扣他的掌心,“我是不是很罗嗦?”

“不是。”他最怕就是她的沉默。

“那就好,我还有好多事想讲给你听。”

“为什么?”

戎容问:“什么为什么?”

池弥握紧她的手,“为什么觉得你急着把所有一次性都讲给我听?”

“……没,没什么啊。”戎容歪过脑袋,“我就是触景生情而已。”

池弥伸手,将她的脑袋拨过来靠在自己胸口,“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一起慢慢回忆,等七老八十了,再回来坐这张椅子,听你回忆今天。”

戎容沉默了一会儿,伸出小拇指,“拉钩。”

手指交扣,拇指相印。

拉钩。

等从江边返回公寓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整个小区里已经没有几盏灯还亮着。

“你看,我们家的灯开着。”

因为戎容怕黑,自从她搬来,家里就始终留着一盏小灯,不分昼夜。

她说的是我们的家。

池弥心头一阵温热,低头在她脑门一吻。

说不上原因,这一整天,他都觉得惶惶不安,她越是亲昵,越是快活,他越是觉得颤巍巍地热气球升上了万丈高空,随时都可能坠落。

然而这种不安,他不敢述说。

开了门,池弥将拖鞋递给她,“热水器里有热水,先去洗——”话刚说了一半,跟在他身后进屋来的戎容已经将门反锁了,然后双手勾在他的脖子后,温热的小嘴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太低了。

低到池弥疑心其实自己压根没听见,但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一起。”

两个字,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直接废掉。

淋蓬头是大开着的,水柱径直打在淋浴房的玻璃上,热气氤氲,本就不大的浴室里烟雾缭绕,镜子都成了一团雾。

池弥浑身肌肉紧绷着,就算第一次站上擂台都没有这样紧张。

打了赤膊,腰带半松垮着,他站在门口,张口,声音却嘶哑得发不出来。

背对着他的女孩身影在水气之中隐隐约约,长发遮盖了大部分的曲线,贴身的衣物都是白色,与乳白色的肌肤几乎融为一体。

她显然是羞怯的,所以一直背对着他,走进淋蓬下,任热水从头顶洒落,仰面抹了把脸,声音从水幕之中传来带着一点点潮湿的犹豫,“帮我拿一下洗发水。”

池弥拿了瓶子,走到她身后。

“替我抹一下洗发水,要多一点儿……我头发长。”都是背对着他,声音甚至有一点点颤抖。

洗发水冰凉粘腻,沾在他的掌心,涂抹在她的发丝。

池弥从她腰后捧起长发,团在掌心,慢慢地将洗发水揉开,丰沛的泡沫从乌黑的发丝之间膨起,奶白的肌肤在热水的温煦之下泛着软红,与黑发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吻究竟是因为戎容主动回身,还是因为池弥轻轻扳动她的肩……谁也说不准了。

洗发水的泡沫,沾满了他的肩、手臂,和所有。

橙花香的气息,充斥在整个逼仄的淋浴间里,水一直都开着,冲淋的声音掩盖了她的低吟。

直到所有的泡沫都被冲洗干净,池弥直起身,双手拨开遮挡了她面颊的湿发,从高处扯下松软的浴巾将她从头包裹起来,然后横抱离开一片狼藉的浴室。

过道是冷的,戎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脸贴近他的胸膛,才发现他自己完全没有擦干,胸膛滚热还带着水渍,“冷不冷?”

弯腰轻轻将人放上床,翻身压住,拉过被子将两人都完全盖住,池弥低声在她唇边问,“你觉得冷不冷?”

灼热。

戎容红了脸,闭上眼,双手环住他的腰,那是紧绷而肌理分明的腰,滚热得像是随时爆发的火山岩石。

空调口呼呼的出风声,和耳边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在她身上点的火,在黑暗之中被放大到霸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戎容蜷起脚趾,手指抠着他的腰,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池弥额头挂着汗,最后的自控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抬头,只能看见她紧闭的眼,“戎容?”尾声时抬起的,他希望得到她的允诺或是……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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