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明明混的不错,京城里的小混混以你为首。”进门的是两位位身穿白衣的公子,不同的是一位神情俊朗、轩气逼人的贵公子,另一位是手中执煽,微笑示人的公子哥。马茯苓眼睛发亮,跑向贵公子,挽上他的胳膊:“相公,你来了。”另一位公子哥收起折扇,笑意甚浓,“小白,好久不见。”
06
同福客栈
“小白!?”客栈众人望着那位公子哥,仔细观摩后,把头转向白展堂。“老白,他是谁啊?“”老白,你怎么认识这么帅的人?”“师兄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一堆问题把白展堂弄得焦头烂额,把抹布往桌上一拍,“我去后院的!”白展堂转身去了后院,再也没看那位公子哥一眼,公子哥望着白展堂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但脸上的笑意仍未改变。
马茯苓挽着贵公子,很高兴地介绍着他们:“这位是我相公——叶陌,另一位是大名鼎鼎的盗帅楚留香。”客栈众人陷入沉默,顿时马上蜂拥而至,“楚大帅,我们仰慕您已久,能签个名吗?”“大帅,请问你和我师兄是什么关系啊?”“大帅,那个你是不是和马姑娘很熟啊?”··········楚留香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而马茯苓和叶陌被挤了出去,两人交换一个眼神:楚留香也有今天。
马茯苓和叶陌进了后院,看见了坐在井边、咬指甲的白展堂,马茯苓示意叶陌让她一个人开导白展堂,毕竟如今的局面是她造成的。
马茯苓(拍了拍白展堂的肩):对不起,我知道当年我做的事伤害到了你,但是那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白展堂(惊愕地望着,脑子转了一下):你是马空青?那位锦衣卫璇玑阁的千户?
马茯苓(露出了最温和地表情):是的,当年我们要肃清前朝势力,所以把葵花派的人杀了一半。你也知道,你得娘亲也是六扇门的人,那次的偷玉也只是一个契机。
白展堂(激动地站起来):你们锦衣卫做事还是干净利落!我和小姬回到葵花派时,人可不止死了一半。你们难道就没考虑过有些人是无辜的吗?他们只是普通人啊!
马茯苓(叹了一口气):这些道理我们都知道,但是皇命难违啊。你和姬无命的性命能留下,是我私自决定的,而且我欠楚留香一个人情。
白展堂(楞了一下,缓缓开口):小楚?这么说他没有一开始就与你们合作?
马茯苓(摇了摇头):没有,我临时起意的。我和我相公吃完午饭就去十八里铺,赶马车的,你可以和他聊聊。
叶陌见谈话完,主动地牵上马茯苓的手。白展堂愧疚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当年是不是错怪小楚了。
马茯苓和叶陌出来时,佟湘玉觉得这一对真是璧人,根本不像马茯苓说的那样“是个混混出身”,根本是个千金大小姐。“马姑娘,哦不,应该是叶夫人。”佟湘玉凭借自己在镖局的阅历,说出了自己的真话,“你应该不是混混吧,从你的行为,你应该是一位千金大小姐,而你的夫君也散发着一种贵气。”马茯苓和叶陌同时一笑,表示自己只是普通人。
“别谦虚了,”楚留香用扇背敲了敲桌子,“即使你们现在是普通人,但是也改变不了身上的气质。”马茯苓瞪了他一眼,亲自为叶陌到了一杯茶,叶陌入座,自然地饮起来。“佟掌柜,我们只是商贾出身,这气质也只是金钱的味道。”叶陌的声音低沉悦耳,马茯苓眼里的崇拜之情从未减退。“我们只是年少时,闯过江湖,入个门派而已。”马茯苓的解释让人更加好奇,毕竟他们还认识盗帅楚留香呢。莫小贝凑上前,小孩子的问题总是那么直接,“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又认识白大哥呢?”马茯苓指了指楚留香,俏皮地说:“这个要问楚大帅了,而且啊,马姐姐晌午过后就要走了,明天的书就交给你们白大哥了。”
“有劳,佟掌柜为我们夫妻做一桌好菜了。”叶陌牵着马茯苓上楼,马茯苓还回头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今天祝姑娘休息,能让她做吗?”佟掌柜答应了。楚留香的余光是不是望向后院,郭芙蓉特别想知道那块玉到底怎样了。楚留香指着后院,打趣道:“这个啊,要等小白出来再讲。要不然,明天谁说书啊。”莫小贝和郭芙蓉跑进后院把白展堂拉了出来,“楚大帅,讲吧。”
<<<<<<<
九络坊
楚留香在戌时醒了,这里只有两人——陆小凤和马空青。“你的迷药效果不错,下回借我用用。”陆小凤吊儿郎当地望着楚留香,好像等了他好久。“现在是什么时辰?小白呢?”楚留香想用力起身,发现自己的四肢麻痹了。“他被我们锦衣卫照顾挺好的,现在应该是戌时吧。”马空青的眼睛中总会带着一抹狡黠,告诉你他在算计你,他把白展堂写下的告辞信念给楚留香听。
楚留香放弃了挣扎,瘫靠坐在椅子上,“你们到底想要我干什么?而且陆小凤你不是江湖中人吗,为何要帮朝廷的人?”马空青轻叹一声,话中深意尽在“皇命难违”这四个字之中。陆小凤拍了拍楚留香的肩:“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朋友。”马空青嗤笑一声:“谁叫你忘记别人的生辰的,找我补救。”马空青用袖中藏针,扎了几个穴道,楚留香全身的麻痹感消退了。
楚留香暂且选择相信马空青,与他们合作,应该不会伤害到小白吧。“作为合作者,我有权知道发生什么吧?”马空青简单地说了一下:“葵花派是先帝和前朝某王爷一起创办的,现在派中有人假借前朝王爷的名号作乱,而那位富贾员外买回的古玉正是前朝王爷的贴身之物。葵花派里有一部分人直属于六扇门,一直秘密进行活动,今天终于要收网了。”楚留香觉得白展堂会赶回葵花派,追问了一句,“小白根本不知此事,按你们锦衣卫的风格是不是会灭口?”“对于,其他锦衣卫是的,但我们璇玑阁不会,因为我还是要点地位的。”陆小凤示意楚留香不用担心,“璇玑阁与东西厂不同,他们直接为皇上卖命。”
到了富贾员外家的前一条街,马空青交代楚留香,“到家后门时,有一位和白展堂一样的人与你接应,我们都安排好了。”马空青和陆小凤到前门与六扇门会合,一切按表面的计划进行,暗线就等楚留香了。
富贾之家
楚留香在后门见到了与白展堂相似的人,那人开口介绍到:“我是璇玑阁的伍晟,这次就麻烦盗帅了,我师父都给我交代了。”“马空青是你师父?”楚留香一直没有马空青交手,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是的,我刚当锦衣卫时只会三脚猫的功夫,我拜他为师后,武功可以算二流了。”伍晟对这个师傅可是恭恭敬敬的,没有说一句坏话。
亥时到了,黑云遮月,两人施展轻功,跃墙而上。楚留香惊叹于伍晟跟得上他,“你的轻功不错,你师父教你的吗?”伍晟挠挠脸,害羞谦虚:“算是吧,我师父只是口头教我心法口诀,再就是很一般的躲避练习。”楚留香哼笑一声,果真马空青不是一般地喜欢兜圈子。
到了放古玉的屋子的楼顶上,楚留香伏身贴耳于瓦片之上,听里面有多少人守着,看是不是与展红绫给的防守图一样。不一会儿,一位仆从到这间屋子前大喊:“来人啊,老爷、少爷被人迷晕了,盗帅和盗圣都在东厢房!来人啊!”展红绫带着一队人离开了,对剩下的吩咐道:“里面有陆小凤、马空青,没事的。你们四个就守在外面。”那位仆从领着展红绫他们走了。楚留香、伍晟翻下屋顶,打晕了剩下的六扇门的人。伍晟在一扇门上戳了一个洞,掏出迷香管。楚留香见状,拦下伍晟:“你在干什么!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动手吧?”“没事,都在掌握之中。”吹进迷烟过后,屋里的两人倒下了。楚留香和伍晟拿走了装着古玉的盒子。按照计划,楚留香和“白展堂”来到城外的五里碑旁的小树林里,那里已经有人等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