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15岁？还是16岁？”西瑞尔继续眼巴巴地问。
斯内普不说话，侧扬着下巴，对着镜子继续刮胡子。
西瑞尔把脸贴在门框上，痴痴地看着院长的下巴和脖子，忍了两秒又没忍住开口问：“您的喉结很明显啊，形状也好看。我的……”
西瑞尔没说完，仰着下巴自己摸着自己小小的喉结，梗着脖子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长得好小……不信您看……”
斯内普通过镜子匆匆瞟了一眼仰着脖子的小巨怪，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男孩的喉结上停留了5秒，脖子很细很白，喉结小小的、尖尖的在脖子上，随着他说话而上下滑动。
斯内普眼睛暗了暗，依旧没有回答，不露声色地把目光挪了回来。
男巫伸手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和下巴，顺便擦了一把光洁的下巴。
“您说我14岁了还没有长胡子、喉结也小……是不是发育有点晚啊……”男孩灰绿色的大眼睛疑惑的盯着院长手里的剃须刀。
斯内普将清洁用品收好，侧过身子绕过死死贴在门框上的小巨怪，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走到了床边的衣柜前，打开，果然里面已经整齐挂好了自己的衣物。目测是家养小精灵准备的，看起来很齐全。
斯内普拿出一件立领白衬衫和一条西裤，然后看了一眼又靠在衣柜侧面的男孩，挑起一边眉毛。
“我以为，麦克莱恩家没有看客人换衣服的传统？”
“哦，好吧，等您下来吃早饭。”西瑞尔一看提问无望，只好垂头丧气地往门外磨蹭。
纤长的手指接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时，身后独属于院长低沉丝滑的声音响起：“你大可不必忧虑这些……青春小问题。东方人发育向来比较晚，所以你15岁或者16岁长胡子也完全没有问题。”
西瑞尔“噌”地转回头，眨着大眼睛立刻就坡下驴：“那院长……你呢？还有喉结？这个形状是不是有点小？”
“……”
斯内普捏了捏鼻梁。
“请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带上。”
“好哒。早餐见！”男孩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蹦跶了出去。
……
斯内普在麦克莱恩庄园的圣诞假期过得意外的惬意与安心。
整个麦克莱恩庄园的人都态度坚决地说，要将孤僻的男巫留到霍格沃兹返校日才肯放人。
“你给我们的小西瑞尔做了珍贵的药剂，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要是不肯多待些日子，那我们只好送两只家养小精灵去你那里好了……”维拉笑眯眯地叫来了饼干。
饼干带着两只看起来还很年幼的家养小精灵，两个小家伙眼泪汪汪，吓唧唧地看着黑发黑眸的男巫。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给你们添麻烦。”斯内普这样回答。
“完全没有，恰恰相反，你看我们的小西瑞尔有多开心！我们也是。”
就这样，斯内普上午在书房或者自己的房间看书处理自己的工作。西瑞尔在隔壁捣鼓自己的东西。下午俩人默契地去地下的魔药实验室研究爱德华从非洲带回来的部落魔药手札。
日子过得倒是异常充实美好。
转眼，1月9日。斯内普院长的生日就这样到了，明天10号返校。
西瑞尔“捣鼓”了许久的“大计划”，今天就要实施了……
想想有些小激动！
西瑞尔不仅要给院长送上一份大礼，还要全权“包办”院长的生日。
男孩一大早起来，先和饼干一起在厨房研究生日蛋糕。
“你说蛋糕是要提拉米苏、纯咖啡味乳酪蛋糕还是一个经典的黑森林？”西瑞尔盯着饼干拿出的魔法烘焙书认真地翻着。
“都行。” 饼干眼观鼻鼻观心地笔直站立在一旁。
“那就提拉米苏吧。”西瑞尔说完自己点了点头。
饼干拍了拍手，一只围着洁白茶巾布小精灵出现，身后是做蛋糕的全部材料用具。
“现场不需要怎么布置……院长不喜欢那些……唔，有生日蜡烛吗？”
“我们有普通彩色蜡烛和魔法炫光蜡烛。”饼干一板一眼地回答。
“那就普通蜡烛，银色的有吗？我听说魔法炫光蜡烛有点吵……”西瑞尔吩咐道。
“好。”饼干点头。
“午餐和晚餐菜单再给我确认一下？”
“这里。”
饼干拿出一个皮质的文件夹，里面固定着一张羊皮纸，上面用花体字写着从头盘到甜点及餐后的茶饮7大类餐品的名称种类。
西瑞尔确认好这一切以后，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睡成一个“貔貅条”的平安、足够量的魔法能量晶石和其他种种用品，然后对今晚的一切都期待起来。
第五卷 【大佬篇】一对命中注定的伴侣
第156章 生日（上）
斯内普早上醒来时没有觉得今天一天和之前的一天会有什么不同。
确切的说, 他压根没有想起来自己过生日这件事。
男巫28年的人生里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要真的生拉硬拽出一个勉强和生日相关的元素, 那一定是很小的时候母亲艾琳给自己的一小块海绵蛋糕或者莉莉曾经在一年级圣诞节假期送来的一盒手作蔓越莓小饼干。
但是那天其实也过的并不美好, 莉莉穿着花裙子只身来到蜘蛛尾巷，见到了正在门口撒酒疯的托比亚。
斯内普觉得和生日相关，没有什么值得追忆的事，所以他也从来不会在1月9日这天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期盼。
今天，就像是往年的1月9日那样，只是一年365天中的平常一天。
斯内普站在镜子前刮胡子时终于发现为什么今天有点感觉怪怪的——小巨怪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窜进他的房间，然后COS一只软体动物, 没有骨头地赖在门框上和他例行叨叨叨。
小巨怪是不是还没起床？斯内普将剃须膏擦掉，用了两秒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迅速掐灭脑洞，这是什么值得思考的破问题？
斯内普站到衣柜前, 将浴袍随意地扔在了床上, 光着上半身撑着衣柜两边, 后背肩胛肌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苍白但是充满力量。
斯内普发现今天1衣柜里是一件小尖领的崭新衬衫。领子尖上各有两个看不出材质的小扣子。
这件衬衫不是自己的，但是size意外合身, 看了眼袖口，一个和衬衫同色的的刺绣绣着“S.S”。
衬衫上有种淡淡地鼠尾草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斯内普没有在这件衣服上面多做纠结, 麻利地套在了身上。
当男巫衬衫西裤一身笔挺地出现在餐桌上时，受到了庄园主人全家的热切注目。
“来孩子, 今天早餐你得吃这个。”白芷将一碗汤面摆在了斯内普面前, 并且体贴地递给他一柄叉子和勺。
斯内普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粗搪瓷碗, 清汤里面是雪白的面条，配着翠绿的青菜和一颗软乎乎的荷包蛋，一脸不明所以。
“斯内普小友，这可是长寿面，生日就得吃这个。”林老爷子端着小茶壶翻看着手里今日份的《每日光明报》。
“长寿面？”斯内普费劲儿地跟着重复了一遍。
“生日面，院长。我们那边都这么吃。传统。”西瑞尔从楼上跑了下来，欢快地说。
“我觉得还不错，大早上虽然没有肉，但是热乎乎的，胃里挺舒服。”爱德华端着咖啡说。
“我以前以为带汤的面会糊成一坨，事实上芷的厨艺厉害极了。”维拉靠在爱德华身边，一脸崇拜。
“生日快乐，院长。我争取下次学会做这个。”男孩接着补充。
斯内普半响没有反应，也没有刻意去想为什么小巨怪会说“我争取下次学会做这个”的话。
最终轻轻地“嗯”了一声，拿起叉子从碗里挑起面条。
面条热气腾腾，熏得脸上眼睛上一层薄雾。
……
“今天您有计划吗？”
“你想做什么？”将空碗放在桌子上的斯内普拿着餐巾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