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言的脸顿时黑了黑,这才多久没见,他的女朋友就要出墙?还是当着她的面??
这么想着,沈无言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怎么好,“你打听我身边的男生做什么?”
“我室友知道你在法学院上学,所以托我问问你身边有没有颜值高的,介绍给她。”
知道不是段西楼出墙,沈无言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心情还是不怎么好,他现在不在段西楼身边,整天都想着段西楼吃没吃饱,睡没睡好,而且她长的那么漂亮,万一有别的野男人对她有了非分之想怎么办。
所以他瞬间对段西楼的室友没了好印象,淡淡道:“没有,都是歪瓜裂枣。”
段西楼想了想,段双双这个人虽然随和明朗,长的也还不错,但她这个人有点颜控,应该看不上歪瓜裂枣。沈无言长的倒是不错,可她又不能把沈无言介绍给她。所以她把沈无言的原话告诉了段双双:“他说他身边的男生都是歪瓜裂枣,你要吗?”
段双双果断拒绝:“不要。”
幸好林暖和冯素没有拜托她帮忙找男朋友,沈无言一副她要出墙的眼神她实在是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男朋友的话题就此略了过去,第二天晚上段西楼起夜去上厕所的时候,厕所隔间传来抽噎声。
这声音……冯素?
作者有话要说:沈无言【磨刀霍霍】:为什么最近我的镜头这么少?
尼古拉斯·喜:这个……因为你们不在同一个学校的缘故?
沈无言【咬牙切齿】: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们写在同一所大学!
可怜兮兮·喜:谁叫你学习没有小楼好来着……
放心!言哥的戏份不会这样一直少下去的!
☆、偷亲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在空荡荡的厕所听到女生的哭泣实在是有些诡异。隔间冯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段西楼竟不知道她该不该开口说话。
她还没说话,隔间那头的冯素抽搭了半天,带着哭腔道:“那我怎么办?”
段西楼一愣,脑子有些打结,她有些不确定冯素是不是和自己说话。等了半天,又听冯素接着道:“你真的想好了?”
段西楼这才反应过来冯素是在打电话,而且多半还是感情问题。无意间听到冯素偷哭也就罢了,现在又听见这些事。也不知道等会该不该安慰她。
电话还没有掐断,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冯素的声音顿时变得激动起来,“谁稀罕你的臭钱!”
段西楼深以为然。冯素自己就是白富美,的确不在乎别人的钱。
她不想再听下去,刚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因为蹲的太久已经麻了,她扶着腿“哎呦”了一声,隔间的声音瞬间停止,然后就是抽水开门的声音。
段西楼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摇摇欲坠,她缓了半天,确定外面没有声音才走出去,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冯素冷若冰霜的看着她,那眼神实在是称不上美妙。
冯素似乎也没想到偷听她讲电话的人竟然是段西楼,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冯素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也不知道段西楼听了多少,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的确是有些不虞。本来以为寝室四人中段西楼是最明白事理的,没想到竟然也能干出这种偷听墙角的事!
段西楼也有些尴尬,无缘无故听见了室友的私事,而且看她的表情可能还会觉得自己是偷听。段西楼顿时觉得有些头疼,怎么什么事都能让她碰见?
不过也幸亏是让她听见,这要是换成段双双,此时此刻一定是鸡飞狗跳了。
见冯素的脸色不怎么好,再加上她一直不说话,段西楼还以为冯素不说话是不想让她看见她掉眼泪。她想了想,斟酌问道:“和男朋友吵架了?”
冯素一愣,本以为段西楼会道歉,没想到竟然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见她误会颇深,应该是没听到她说的全部内容,冯素脸色缓和了许多,语气依然硬邦邦:“我没有男朋友。”
段西楼听了冯素的话,还认为她是因为赌气说才自己没有男朋友,于是很贴心的不再提这个话题,她笑了笑,柔声道:“夜里风大,你站在窗口打电话太冷了,早点回去,别冻感冒了。我先去睡觉了。”
冯素盯着段西楼的背影,看见她因为太困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哈欠,冯素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起,冯素看着备注上的“爸爸”二字,她讽刺的笑了笑,按了挂断关机。
段西楼说的没错,夜里风大,站在窗口太冷,她不应该为了一个抛妻弃女的男人让自己生病。
冯素回到寝室,屋子里已经静悄悄的,若不是她和段西楼刚刚说过话,她可能真的会以为她们都睡了。
段西楼躺在床上,有些难眠。一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想沈无言,想她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妈妈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和爸爸离婚以后再也没来见过她,就连打电话都只是冰冷的客服告诉她“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段西楼翻了个身,枕着胳膊睁开眼,就听到安静的寝室里突然响起一道极细极小的声音:“段西楼?”
是冯素的声音,段西楼在黑暗中眨眨眼,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没睡着。”冯素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恼怒之意,“我问你件事。”
“嗯。”段西楼从鼻腔哼出一声,示意她问下去。
“你爸妈对你好吗?”
段西楼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天,直到冯素催促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淡淡道:“好的吧,以前对我挺好的。”
“以前?现在对你不好吗?”
“他们离婚了。”
“哦……”冯素不知道段西楼是以何种心情说出这句“他们离婚了”,反正她的世界里父母离婚是大事,但是段西楼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平静呢?
她还想问段西楼一些事,没想到段西楼并不想回答她,直接将身体转过去背对她。冯素叫了她两声,段西楼才道:“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军训呢。你要是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别呀。”冯素是起床困难户,每天早上段叫她起床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而且除了段西楼,那两个人根本不管她,甚至巴不得她迟到被教官骂。此刻听见段西楼不叫她起床,冯素立刻就老实了,嘴上却是不饶人:“刚才偷听我打电话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你倒好,问了你几个问题就给我甩脸子,我长这么大可没人敢给我甩脸子,我……”
段西楼冷漠开口:“你睡不睡?”
“睡睡睡!”冯素赶紧扯过被子躺在床上,嘟囔道:“真是小心眼。”
段西楼算是寝室里唯一能和冯素友好聊天的人,换了别人三句话不和就得打起来。冯素这个人说话刻薄,虽然长的也不好相处,但是上次剪头发那件事段西楼就能看出冯素其实并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但因为她说话太令人讨厌,指使别人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所以才会有许多人不喜欢她。
刚才冯素问她父母对她好不好,没离婚之前的确挺好的。可离婚以后,爸爸忙工作,妈妈再也没联系过她,她也不知道还算不算对她好。
段西楼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是她父母离婚的前一年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想到竟成了妈妈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京都大学军训时长一个月,学生们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终于将这一个月军训熬了过去。解放那天正好赶上十月一假期,段西楼回到学校收拾行李,却发现寝室乱糟糟的,她们的行李箱瘫在地上,正拼命的往里面塞衣服。
段西楼看着她们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们拿这么多衣服回去啊?”
段双双蹲在地上仰起头看着她,“对啊,要穿的。”
“……国庆一共七天假期,你一天穿一套都有剩余,还是说你想把这些衣服拿回家就不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