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的小梅∶“……”丫的,单身狗真的伤不起啊,嘤嘤嘤。
“乖,听我的,你先回去,这次我一定速战速决,不日就回去陪你们娘俩!”太子一手摸着程羡的肚子,一面蹭着程羡的鼻子,忍着邪念柔声说道。
程羡见太子还不放弃此念头,便作势又要凑上,以色迷惑他,太子见此,又心满意足的吻上程羡,心中又一阵满足。
“求求你,就让我陪着你吧!”见太子只吻不松口,程羡终于忍不住了,转而耍着无赖道。
见呈“大”字状死赖在马车内的媳妇,太子一面叹气,一面捂脸道∶“好好好,你若要跟着就跟着吧!只是,你别后悔!”
程羡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早已饥,渴,难,耐的太子压在身下,结果,小梅果然又绯红着脸听了一回口申口今声,且,这次还是真人版的……
御书房前,一身着兵部尚书官服的高大男子挺拔的跪在殿外,那男子虽身形看似硬朗,可略带惨白的面色却显示着他真正的身体状况。
“蒋鹏,程顾还跪在殿外吗?”魏武帝放下御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问道。
“回皇上,程顾大人还在跪着!”蒋鹏答完,见魏武帝面色似有纠结,便又斟酌的开口问道∶“皇上,奴才不解,此次前二皇子霍东朝来势汹汹,若让程顾大人领兵去支援太子,此战必是稳妥妥的会胜,您为何不同意程顾大人的建议呢?”
自从程顾得知程羡随太子而去,便每日都会来御书房外报到,求皇上下旨准许自己点兵前去支援太子,可程顾接连来了四日,魏武帝都一一驳回,到如今,魏武帝甚至连面都不愿出,选择将程顾当做透明人,这让蒋鹏很是不解。
“唉,朕又如何不知这场仗若有程顾在必定胜券在握,可程顾那孩子身子还没好全,若让他强行出征,怕他先熬不住了!且,太子虽在这些年内将朝廷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三军将领却只知程顾、周严,哪知大魏还有个太子霍东煜,太子也该借此历练历练,在军中树立威严了!”其实魏武帝也很纠结,一方面是怕太子压不住那群莽夫,怕霍东朝耍诈伤了太子,另一方面也怕程顾现在的身子承受不住前线之苦……
“罢了罢了,朕意已决!你去宣朕口谕,命兵部尚书程顾即刻回府养伤,若他不回,直接按抗旨不遵处理!”魏武帝摆摆手,将蒋鹏挥退。
自从程顾得知程羡离去后,不知怎的,他经常做噩梦,一会儿梦见太子战死,一会儿又梦见程羡被敌人掠去,剥皮抽筋。他常常被梦中的血腥场面吓醒,活阎王为此居然失眠了。
无奈,程顾见魏武帝这儿行不通,便只能先回府想办法。
下午,一架马车从宣平侯府内离开,驶向了广仁寺。
下下签
广仁寺内,程顾在慧空大师禅房前被一小沙弥拦住,程顾说明来意后,那小沙弥却不进内禀报,反而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程顾施主,今日真是不巧,慧空大师并不在寺内!还请您他日再来吧!”
程顾听此,微微皱了皱眉,并没说什么,只礼貌的勾唇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去了。
见程顾离去,那小沙弥直接推开了慧空大师的禅房门进入,对赫然在内打坐的慧空点了点头。
“哦?原来慧空大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程顾还要打扰片刻了!”去而复返的程顾在小沙弥惊恐的目光下,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慧空大师对面。
“下去吧!”慧空大师睁开了眼睛,对那惶恐不安的小沙弥点点头,又对程顾笑道∶“老衲知道施主的来意,所以才不愿出面婉拒,程顾施主若真的要实行此计,还是去找别人吧!”
“佛语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眼大魏,还有比慧空大师更有佛缘的人吗?若连您都不肯出面,那大魏国边境的百万子民均会死在您的信仰和坚持上!若此,日后慧空大师再执起木鱼经书的时候,心还会像现在这般坦然吗?”程顾一面说一面用兴味十足的目光打量慧空大师,仿佛十分期待慧空以后的表现。
“程顾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不能帮你!”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您刚刚又是如何教唆那个小沙弥的?”程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杀念,“再说,您的一句诳语就可以救无数大魏子民,这些人的性命加起来难道都比不过您的一句诳语吗?况,济公李修缘都曾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难道,只有你修的是真佛,人家修的还是假佛不成?”
“再说,我只是让您给他们解只签罢了,至于怎么解说,您就不用操心了,到时,您只需在皇上面前点点头,您就可以救百万子民于水火,不然,这些杀业,佛祖怕是会记在您的头上,到时,影响您飞升可就不好了!”程顾面上客客气气,可眼中的暴戾和狠辣昭然若揭,他丝毫不做掩饰,仿佛只是在说玩笑话。看的出,他从不把神佛放在眼里。
慧空听此,只轻笑一声,无奈的道了声阿弥陀佛,并做出请的动作,与程顾一同来到佛堂,但,从他的闲庭信步可以看出,慧空大师并没被程顾的威胁吓到。
慧空大师将前二皇子霍东朝的反叛时间、太子的出征时间、两军开战方位写下来用以推算凶吉,便对程顾说道∶“程顾施主,请您在心中默想此次战役,再摇出一只签即可!”
程顾接过签筒,“哗哗哗”的竹签碰撞声将这桀骜的男子映衬的格外虔诚。
“好了!”程顾将摇出的竹签递过去,等待着慧空的解释。
他一半脸显得不屑一顾,另一半脸则显得担心虔诚,在加上微微发红的双眼,让他看起来更加诡异莫测,危险十分。
“这……”慧空大师向来温和寡淡的面容第一次显出异样的纠结颜色,让程顾的脸瞬间被担心整个笼罩。
“签上显示,此次若您要去前线支援,此次战役必是有惊无险!”慧空大师拧着眉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却好似是在说着什么大凶的话语。
程顾也意识到了慧空大师的不正常,但却没有开口询问,只笑着点了点头,与他约定明日一同面圣请旨,就径直离开了。
程顾走后,小沙弥见慧空大师还在低着头思索着这支签文,不由也侧身看向签上的内容,“下下签!?”小沙弥不由惊呼出声,“师傅,您刚刚不是说有惊无险吗?那这只签又怎会是下下签呢?”
慧空大师回过神来,将竹签收好,道∶“有惊无险说的是程顾施主,至于下下签的大凶之兆,怕是在暗示着程羡施主,也许,还有可能是太子!”
慧空想了一会儿,又摇头轻笑∶“罢了罢了,一切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求,既然程顾施主已决定如此,那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了,只希望,佛祖可以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双手合十,虔诚的念叨一声∶“阿弥陀佛!”
次日,程顾再次进谏魏武帝,与往常不同的是,魏武帝这次非但没有驱逐程顾,反而连召数位内阁众臣商量议事。
随后,魏武帝发文昭告天下,命程顾为援军将领,带领他旗下的程家军去支援太子,不日就出发。
但,现在距离太子出征已有一月,前线早已开战,现正打得如火如荼,战事也逐渐接近白热化。
在程顾接连三日不眠不休的点兵后,顾家军已全部准备就绪,接着,程顾马上向魏武帝请旨出发,魏武帝观程顾面色,便强行将程顾定的出发时日延后一天,让程顾用来修养。
傍晚,夕阳西下,红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成一片血红,宣平侯府内,茹雪再次换上一身雪白的衣物,将时隔多日不曾带着的幕离再次带到头上,遮住已显成熟的容颜,端着一碗补药,走入了程顾的房内。
程顾见茹雪如此,就知道了茹雪的来意,他放下兵书,细声道∶“好了,将补药放那吧!”他指指对面的桌子,“此次出征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前线支援太子,不得耽搁片刻,你就不要去了,这几日的骑马奔波,连男儿尚且受不住,更何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