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关于程顾的事以后再说。既然鹇大夫已经揭了皇榜,那就请鹇大夫先去看看太子的伤势吧!”魏武帝说罢,冲蒋鹏微微一点首。
“鹇大夫,这边请!”蒋鹏伸伸手,带鹇去往太子所在的宫殿。魏武帝也在处理好公务后,急急忙忙的赶往那处。
魏武帝一进宫门,就听到了皇后略带哀求的声音,魏武帝心中一动,急忙入内。
皇后一见魏武帝来了,便对鹇催促道∶“好了好了,皇上来了,你现在可以救治我皇儿了吧!他现在身体一日不比一日,若耽搁了,本宫一定要了你们的命!”
“怎么了?”魏武帝见皇后如此,自是更加心疼,急忙询问道,并轻轻握住皇后的手,以示安抚。
“皇上,这个大夫说,若你不来,她就不给东煜救治,就连臣妾说‘许’她都不信,你快看看东煜啊,他现在一直在发烧,如果再耽搁下去,怕他就算治好,也会烙下病遗的!”皇后紧紧拉住魏武帝的手,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失往日仪态,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低声哭泣起来!
魏武帝见此,更加顾不得了,反手将皇后拉入怀中,轻轻安抚,一面目光不善的看向鹇,道∶“怎么?鹇大夫还想以此来要挟朕吗?你怕是忘了,程顾的小命,还捏在朕的手里吧!”
“民女不敢,只是,太子伤势过重,须得民女的妹妹相助才可!”鹇指指她带来那人,继续道∶“可是她却不愿帮助民女,所以,民女才……”
“你想要什么?”魏武帝微压怒气,反问那女子道。
“民女只有一个要求,只要皇上答应,民女就立即医治太子殿下,若不,那民女情愿与太子殿下同归于尽!”
“你先说说看!若合情合理,朕就同意!”魏武帝见皇后想要连声答应,急忙轻捏皇后的手,以让她稍安勿躁。
“好!”那女子反手摘下幕离,露出绝伶俐美貌的面容,勾唇道∶“我要做太子妃!”
“这……”
“答应答应!本宫答应你!”皇后再也稍安勿躁不住,急开口应承道,“皇上,左不过一个太子妃之位,比起皇儿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见魏武帝还在思考,就转头对那女子道∶“本宫应了,本宫向你保证,只要太子可以康复,本宫一定要他娶你为太子妃!”
那女子听皇后所言却不为所动,好似只认准了魏武帝的话。
蒋鹏在旁暗道这女子十分不识货,“无论大事小事,只皇后娘娘开口,就没有皇上不允的,所以,万事求皇后便好,万事也别惹皇后便好!”这可是他们宫中之人明里暗里都在遵守的保命口诀。
“皇上!”见那女子不依,皇后又面对皇上厉声喊道,在外人看来,皇后这种行为是在作死,可在魏武帝看来,如果他再不答应,自己就是在作死。
“好好好,朕答应了!你们赶快医治太子吧!”魏武帝答应一声,便搂着无力的皇后退出。
东煜,就像你母妃所说,一个太子妃之位,远远没有你性命重要!魏武帝一面轻抚皇后,一面在外等待消息。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就在大家都有些焦虑,甚至是思想临界点爆发之际时,原紧闭的屋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一个小丫鬟兴冲冲的跑到魏武帝面前跪下,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子大喜,那白衣神医已为太子安全拔出箭矢,太子现已无性命之忧!”
“好,好好!”魏武帝长叹一声,将多日悬着的心放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谢谢佛祖保佑!”皇后连连念叨着,惹得魏武帝调笑道∶“噢?皇后这是疾病乱投医了,你这往日不信怪力鬼神之人,怎也念叨起来这些来了?”
虽是老夫老妻了,但皇后听此,也忍不住脸红回嗔一声,见皇上皇后都如此了,满殿的气温瞬间回升,众人其乐融融,生气十足,只一人虽也喜太子无碍,但却笑不出来。
今后的几日,在鹇的细心照料之下,太子日见好转,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太子才悠悠转醒,醒来的太子只略微瞟了他的“未来太子妃”一眼,就对刚回来的庄玄问道∶“羡儿呢?”
得到答复的太子大闹一场后,就开始狂磕补品,发誓痊愈后要手刃歹(cheng)人(gu),夺回程羡和自己的孩子。
——————两月后——————
“说吧,程顾到底在哪?”现刚养好伤、才活蹦乱跳的太子拿着佩剑直指鹇的脖子,丝毫不念及其救命之恩的质问道。
“霍东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姐姐!”已暴露身份的黎茹霜不满的质问道。
“茹霜!”鹇制止道,“若我将一切都告诉您,您他日可以饶程顾一命吗?”
太子轻拧眉头,暗道反正为了羡儿,我也不敢怎么程顾,便状似为难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从三年前说起吧!”
她在八卦林
鹇微微低头,一副回忆状,缓缓的继续开口∶“三年前,程顾在征倭之战时与千叶一郎大战,不幸受伤,太子应该还记得吧!”
太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你‘去了’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本殿可是记忆犹新啊!”
听太子如此调侃,鹇只苦涩一笑∶“让太子见笑了!他受伤以后,不得医治,每况愈下,危在旦夕,却不想此事被西月会总舵主西月听说,他连夜派来一名蛊师,那蛊师自称为了大魏,愿肝脑涂地,且与倭寇国有不共戴天之仇,程顾那时已昏迷不醒,所以,他的副将听此被迷了心智,没有查明便自作主张,同意了她为其医治。”
太子忍不住打断∶“西月?你们确定是西月?”
“原我们只知她是蛊师,后来,在程顾多方查证下才知那蛊师是西月的手下,现回京后,才知西月就是霍东朝,那,那个蛊师害程顾就说的通了!”
鹇再次讲起当年∶“后来,我……咳咳,无意中经过东北边城,发现已清醒的程顾面色异常,便揭穿了那人的真面目,程顾大怒,一气之下直接将那人斩杀,可蛊虫还留在他身体内没被取出,这些年来,若不是程顾他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强撑着,他怕是早就去了!”
见太子微微愣神,鹇平静的说道∶“蛊虫现在还在他身体内,程顾,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太子听到,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鹇,“是真的,这些年,若不是我用罂粟,□□等麻痹神经的药物强吊着他的神经,程顾再就忍不住剧痛,爆心而亡了。”
“就不能再找个别的蛊师,去掉他体内的蛊虫吗?”太子思考片刻,蹙眉问道。
一旁的黎茹霜忍不住说道∶“呵,苗疆蛊术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不似□□解药那般容易!”她说完后还微微翻了个白眼,看似好像是对太子的无知极为不满。
太子不与她计较,只冲鹇反问道∶“你们又如何知道,可是曾经试过?”
“这……”
鹇刚吐出一个字,就又被黎茹霜打断。
“我和姐姐可是查遍历朝蛊术之书,从没有哪本书上有过如此的记载!那还在那些死胡同里乱撞做什么?不如研制新药来的可靠!”
太子听到黎茹霜的话还是不理睬她,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鹇。
鹇精神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太子,太子只笑着点了点头,鹇便慢慢低下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见两人“眉来眼去”,一直被自己“夫君”忽视的黎茹霜忍不住再次朝太子等泼着凉水∶“唉,跟你说你还不相信,你当历朝留下的古书都是瞎写的吗?人家都是亲身实践过的,这些,可都是古人的智慧!”
“那殷商时期没有马鞍,为什么我大魏现在就有了?”太子见黎茹霜实在烦人,便忍不住反斥道。
见太子终于搭理自己了,黎茹霜更加来劲,辩论道∶“你说的那是‘发明’,以前的古人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现在说的是古人已经证实过的,怎可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