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看来,军营真的可以改造人,你,比以前厉害了好多!怎么,大舅子,倭寇那边居然还有可以提高你武功的人吗?”太子戏谑的回道。
不知程顾被太子的哪句话刺激到了,他突然脸色一黑,拔出自己的佩剑,闪身继续攻了上去。
太子一见,瞬间也拔出自己的佩剑迎了上去。
程顾虽在拳脚上已超过太子,但在剑术上,和太子还略差一节。
太子被程顾这毫无章法的劈砍打乱了节奏,只得硬着头皮接招,一边他要小心自己不被程顾伤到,一边又要保证不伤到自己的大舅子。
就在太子体力不支之际,程顾又突然停下,太子一招已出,见程顾如此,便急忙收势,差点就闪住了自己的腰。
“程顾,不得不说,你从倭寇回来后,比以前更疯了。”太子不敢多说,生怕再刺激到自己这个反复无常的大舅子。
“我父亲,可是霍东朝所害?”程顾面无表情的问道。
太子被程顾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对,他还想利用催眠术嫁祸给羡儿!”
“谢谢你,保护羡儿!”程顾面色不明,但向下的嘴角使他看来并没有丝毫感激之意。
“呃,我媳妇,我自然是要护着的!”太子理所应当的说到。
只见程顾眉头瞬间拧到一起,手也不自觉的握住了剑柄,并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副强制压抑自己心中愤怒的模样。
“哼,羡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程顾再次开口,同时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白处透着血红,看起来带有三分诡异之色。
“当然,对了,羡儿呢?她现在正值孕期,不可以来回奔波,你们若是玩够了,就赶紧催她回来吧,不然,我怕孩子受不了!”太子掩盖程羡被绑的事实,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呵,对,羡儿和我的孩子还在家等我呢,我得赶紧回去,至于你,太子因独自去郊外游玩,不幸遇上敌国刺客,寡不敌众,不幸死于流矢之下。”程顾平静的说着,他刚说罢,就有众多弓箭手突然出现,并将手中的弓箭瞄准太子。
此时,程顾眼球已完全变为红色。
他邪笑一声,扯出包围圈离去。太子听到程顾说的只想追上他问个清楚,再将自己的羡儿抢回来。
可事实真如程顾所说,自己现在寡不敌众,只能尽心对付这些弓箭手,完全抽不出身去。
神秘梦再现
箭矢如雨点般向太子袭来,太子无法,只能将佩剑生生挽成风火轮,才堪堪护住自己,不被流矢所伤。今日的程顾确实有些奇怪,所以,太子并不认为,程顾方才对弓箭手下的命令是在开玩笑。
寡不敌众,太子的体力慢慢不济,挽剑花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了,就当太子刚拦下左手边袭来的箭矢后,右手边的一个刺客见机,迅速放出一支冷箭,那支冷箭势如破竹,直冲太子心脏而去。
太子躲闪不及,便被那支冷箭刺了个正着,因惯性之故,他连连退后三步才堪堪停住。
见太子受伤,那些弓箭手们便同时收了手,抽出佩刀,慢慢逼向太子这边。
“师傅,程羡她可是天栾孤星的命格,她不但屡屡犯下大错,还是你们兄弟二人的命格克星,如果您再不将她处决,仙门百家不依不说,且,她一定会影响您的,您看看见微上仙,就是受她影响,上仙他至今还昏迷不醒,请您这次一定不要再心慈手软了,即刻处决了她才好!”一白衣女子在台下哀求着台上这仙资飘渺之人,并时不时用淬毒的眼神瞟向被绑住的“程羡”。
“唉,程羡,你可还有什么辩解的?”那负手而立的仙人一脸无奈,可却好似赞同了那女子的说法,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好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程羡慢慢抬头,想看清楚那日日盼自己死、且又经常来自己梦中气自己的白衣女子到底是何人,但她好像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看不清台下那人。
且,现在这副身体也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师傅大恩,羡儿致死不忘,但,见微上仙一事,羡儿真的不知为何,羡儿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再看一眼见微上仙,之后,羡儿会自己了结在百家诛仙台上,绝不让师傅为难!”
“程羡”抬起头,一脸哀求的模样看着身旁那人,程羡眼前的景象也随着她一起变化,只见,那负手而立的仙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与她同榻而眠的霍东煜,可,眼前之人,说不上来哪点,就是让程羡总觉得违和的狠。
“大胆,见微上仙都快被你害死了,你居然还妄想见他!做梦!”那女子疯狂的嘶吼着。
“妍儿!”那知微上仙怒视那位白衣女子,出声阻止道,转眼,他又冲程羡抱歉一笑,接着道∶“羡儿,不是师傅不答应你,只是,现在见微正在昏迷,心智不稳,隐有入魔倾向,实在不适合再见你!”
他再次笑笑,眼中隐有愁态,但还是满眼慈爱的接着道∶“那日,你贪嘴偷取千年一结的圣果,仙门百家便开始对你心怀不满,后来,你又……”
“程羡”只听到了知微上仙不让见微上仙见自己一事,便已伤心欲绝,绝望慢慢染上她的双眼,就在知微上仙转身之际,她突然挣脱开绳索,抢过知微上仙的配剑,就向外冲去。
知微上仙条件反射的想将“程羡”追回,可理智却将他的脚定住,他轻叹一声,为这个奋力去爱的女孩,也为自己那不知情爱的弟弟。
“程羡”跑到诛仙台,那些自诩上仙的人们一见她,眼中都燃起了火焰,那火焰不是气愤,而是贪婪,仿佛她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参一般。
“程羡”绝望的看着四周的人们,平静的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程羡,所作所为,万死不辞,但,以前种种,皆与见微上仙无关!”
她刚说完,就将剑刃横在自己脖颈处,用力一刎……
“咚”的一声巨响,程羡被木门轰然倒地的声音吓醒,她一面捂住自己的心口,一面回想着那个“电视连续梦”,不禁有些心力交瘁。
“怎么,吓到你了?”黑暗的木屋中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由又吓了程羡一跳。
程羡努力的凝神聚气,希望能看清那男子的方位,无奈,夜色如墨,程羡都把眼睛瞪的酸痛,也依旧看不清楚那男子现在何处。
但那名男子好似有夜眼,看到程羡的说着所为,程羡努力瞪大眼的样子似乎取悦了他,那人便发出了低笑声。
这时,程羡据声辨位,发现,原来,那人就在这间屋子的西北角,与程羡对角相望。
那男子也并没有要玩神秘,直接从黑暗处走出,坐在了程羡右手边的太师椅上。
看到此男子后,程羡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眼力差,而是这个男子本就穿着一身黑衣,就连脸上,也蒙着象征绑架犯的黑布,且,刚才又站在了背光处……
“怎么,我瞧你刚才轻抚心口,可是被我吓到了?”那男子再次开口询问,声音低沉,有些失真。
程羡一边暗暗打量这人形体,一边回道∶“不是不是,是我方才睡觉时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不怪你!”
那男子听到程羡这样解释,只轻笑一声,并没有接话,仿佛早就看清了程羡方才的缘由,只是在由着她一阵胡说罢了。
之后,屋子便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中。
“呃……对了,刚才听小鹿说,你喜欢打猎,正好,我哥哥也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哥哥一同比试一蕃?”程羡摸摸鼻子,无话找话道。
“是吗?你哥哥真有那么厉害,我的打猎技术,可是在京中没有敌手的!”那男子调笑道,只是他话音刚落,程羡就似乎听见了一身痛吟从对面之人口中泄出。
程羡心中奇怪,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那是,我哥哥可是征倭大将军,他年纪轻轻,就立下那等大功,日后定又是一位豪杰,诶!我看你们心性相同,不如,我在其中做个引荐,你们定能玩儿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