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惊讶的抬起了头,见程顾一脸笃定,就知自己已经露馅。
“呵,本官现在怀疑你是外国派来的奸细。来人啊,拿下!”
庄玄微微一愣,不明的看着程顾。
茹雪见程顾似是要动真格的,忙跪下急忙解释道∶“将军明鉴,小女子确实是撒了谎,但我绝对不是敌国派来的卧底啊!”
“那,这是什么?”
只见程顾手上变出一个瓷瓶,一旁的李太医忙跪倒在地,开口辩解道∶“将军明鉴,这确实不关我的事!”
又转头对茹雪说∶“茹雪啊,我劝你赶紧交代了吧,那日,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你拿着这□□倒进疫民的药碗里的!”
茹雪一听,忙抬眼看程顾的反应,只见程顾用锐利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想想太爷的训斥,再想想程顾失望的眼神,年少气盛的茹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便将一切告诉了程顾。
果然,得到肯定答复的程顾不比茹雪的紧张少,他出的冷汗足足把厚厚的秋装都浸湿了。
“那,为何还没有康复的疫民?”
见程顾似是相信了自己,茹雪连忙解释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们只服用了几次药,断是好不了的!况且,瘟疫不比别的,更加需要多次服药。”
见茹雪笃定的表情,程顾心中自有定论,便上前扶起茹雪。
茹雪正沉浸在被男神亲密接触的喜悦当中,就看到,程顾直直的跪在自己面前。
将军归来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小女子受不起!您快起来!”茹雪慌忙的想将程顾扶起。
“不,您受的起!程顾在这儿替我大魏社稷向您下跪,请您一定要帮助我魏国度过难关啊!”
“好好好,您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是你先起来好不好!”茹雪听到程顾这样说,大概猜到缘由,仔细的倾听他接下来的话!
“是这样的,我大魏太子……”程顾一五一十的将现在的情况都告诉了茹雪。
茹雪可是天山黎家的后人,自然对这些皇家争斗不感兴趣,更不想参与。但看到程顾这样着急,想来那太子也是个好的!
于是,茹雪便点头答应道∶“好,我随你去京都医治太子。”
程顾听到茹雪答应了,也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不禁对她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一个平时庄严凌厉的人突然温柔一笑,哪怕是没有凡心的仙子也会心动,更何况是早已对程顾芳心暗许的茹雪。
“可是,将军,那这儿的疫民怎么办?这也是耽误不得的啊!”旁边的副官忍不住的提醒道。
被点醒的程顾不禁脸上一沉,低下头思考着什么,但眼底又慢慢染上了绝望,好似已经做出了决定。
对不起,羡儿,无妨,哥哥会陪着你的。渐渐的,程顾眼中染上死志。
茹雪刚还砰砰乱跳的心在看到程顾的眼神时不禁一疼,马上解释道∶“无妨,我可以将药方写下来,只要这儿的太医按时给疫民们服药,他们很快就可以康复。”
听到茹雪说的话,众人都是一惊,像他们这种医药世家,普遍都会对自家药方严防死守,对外不轻易透露出一个字。
“真的吗?茹雪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您可真是大公无私。”程顾语无伦次的说着。
茹雪莞尔一笑,道∶“应该的!”
看着被副官带下去写药方的茹雪,程顾微微发愣,眼神飘渺。
这就是死而复生的感觉吗?
一旁的庄玄也十分开心,道∶“卑职现在就去准备快马!”
程顾微微点头,忙去准备回京的事宜。
茹雪写完了药方,吩咐了太医后,就又随着副官前往驿站。
走到驿站处,远远的就看见一挺拔的黑衣男子站在一匹骏马旁,那男子,也就是她的将军好像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便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程顾道∶“姑娘,昨天信使就说太子殿下已经重病,时间不等人,我们只能今天就上路,且没有马车供姑娘回京,姑娘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骑马呢?”
“呃……”茹雪咽了一口口水,心虚的说道∶“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程顾一愣,不由得看了庄玄一眼,见庄玄微微点头,便接着道∶“那,姑娘可愿意和我同乘一骑?您别误会,这也是无奈的办法了”
茹雪脸上一红,道∶“无妨,大局为重,那我们走吧!”
说完,径直走到程顾的马前,踩着马蹬使劲攀登。
连着试了好几次,均没有成功,在程顾的注视下,茹雪的脸更加的红了。
“姑娘,得罪了。”程顾说完,抱起茹雪就将茹雪扶到马上。接着,又独自踏上骏马。俯在茹雪耳际低声说道∶“第一次上马都很难,更何况你是女子,不用心急。”
说完,一手从茹雪腰际抽出缰绳,一手护住茹雪,轻声道∶“得罪了!”
茹雪被程顾的动作羞红脸了,但还是马上坐好。
看着茹雪坐好了,程顾便道∶“好,我们启程。”
一声令下,众将士纷纷上马,绝尘而去。
“父亲,那个程羡死了吗?”关柳依看到关斌刚回府,就急忙询问。
“哼,快了,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关斌不以为意的说道,眼看太子也要不中用了,看来,得另做打算。
接着,看了看貌美如花的关柳依一眼,转头又出了府。
一旁的关夫人也听到了这话,幸灾乐祸的说道∶“那程羡也真是贱骨头,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太子,正做着春秋大梦呢。谁知她做了什么亏心事,连老天爷都看不惯,连她的命也要拿走。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好像被程羡的故事给逗乐了,捂住嘴巴就开始呵呵直笑。
最近正在关府混的风生水起的赵姨娘不禁开口打击道∶“姐姐也别忙着笑话程羡了,您先想想柳依吧!太子眼看就要被皇上送走,自生自灭了,到时候若有一个意外,那柳依可就是活寡了,她可是皇上御赐的太子良娣啊!”
这几日一直饱受赵姨娘磨搓的关夫人一听,顿时怒火攻心,开口就怒怼道∶“是又如何,我们家柳依可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只皇后娘娘一开口,谁还不是说嫁就嫁!”
“呦~您还真以为您的女儿比太子都金贵啊,皇后娘娘能帮着你女儿去打太子的脸吗?”
“你……”
“好了,都别吵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太子也不中用了!”关柳依不解的问道。
看着关柳依用手指着自己,赵姨娘满心气愤,但为了打击她们,也不计较的说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前几日满朝文武都请旨要将太子送到承德去治病,皇上现已同意了,今日太子一行就要出发!
你可知他得的是瘟疫,最怕舟车劳顿,且又没有得力的人在身边,怕是还没走到承德,太子就得去了!”
“不,你胡说,爹呢?我爹是绝不会同意将太子送走的。”关柳依不敢相信的吼道。
原她还以为,只有程羡病的较重,正幸灾乐祸时,却听到赵姨娘说太子竟处于如此境地,一时慌了神。她虽怨恨太子,但到底是对他有情。
试说,一个爱了十几年的男子,她怎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呵,老爷当然同意了,且还是这次请旨的主力军呢!不是姨娘说你,你可得好好打打算了,那太子曾经是怎么对你哥哥的,你怎么还向着他啊!”赵姨娘挑拨道。
关柳依狠狠地瞪向赵姨娘,正要开口骂道时,就听一旁的关夫人道∶“对啊对啊,太子当初那么无情的对你哥哥,你怎么还向着他,听母亲一句,等过几天你就去求求皇后娘娘,让她再为你指一门好亲事!”
赵姨娘一听,暗道关夫人蠢笨,但也乐呵呵的附和着。
“不,不可能,来人,备轿,我要进宫。”关柳依慌张的说道,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关府。